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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之源虽说只是个毛头小子,总归是心尖上的人。谢宣总想着还未表白心迹,就先赤诚相见,未有些孟浪,看起来像是占了李之源便宜。一时间谢宣竟是十分尴尬。

偏偏始作俑者此时却是毫无自觉,将自己剥的干干净净,跳进了浴桶。心中默念着非礼勿视,他是我弟弟,他还是个孩子了,诸如此类,谢宣红着耳朵进了浴桶。

李之源今晚可真算的闹腾了。往常他总听着林家的孩子说他与自己表哥一起洗澡那是各种好玩,十分有趣,每每一起,总是要闹到水了凉了才算。于是头一次有机会跟哥哥玩的李之源,今日是下定了决心要跟谢宣闹一场,一会儿要人给他搓背,一会儿又要玩儿打水仗。

好在这般闹腾之下,看着眼前这个一脸稚气的孩童,谢宣心中是一丝邪念都没有了。怕李之源着凉,一把将人扯了过来,三两下将他头上的小揪揪解开,帮他洗了头。又抓起一把皂角江李之源抹了个遍,还没等到李之源反应过来,就迅速搓走了他身上那一层御寒神器。等到李之源反应过的时候,他已经被谢宣用挂在一旁的架子上的绒布裹成了一条毛毛虫。

谢宣三两下穿好了自己的衣服,便把李之源拖到火盆旁,将衣服一件件拿下来,烘热了,给李之源套上。李之源全程嘟着嘴,怨念颇深。

“又怎么了?洗个澡也能发脾气?”谢宣总感觉此番醒来,有种错觉,李之源这小孩儿的脾气并不像自己记忆中那般好。这一路已经使过无数次小性子了,好在,容易哄。

李之源并不说话,仍旧嘟嘴,头从一边转到另一边,以示对谢宣的鄙夷。刚转过去,又强行被谢宣扳过来,绒布上了李之源的脑袋,谢宣起身,仔细帮他擦头。“想玩儿水?”

李之源仍是不语。

“等日头长一点哥哥再陪你玩儿可好?这几日太冷了些,等天时热了,我一定陪你玩儿,可好?”

如此一哄,李之源又高兴了,乖顺得将脑袋靠在了谢宣的怀中。

第二日一早,安麽麽便叫了两人用早饭。

大约是昨晚初见谢宣给李夫人留下的印象不错,再加上李恒回去两人又说了一番,今日再见时,李夫人对谢宣便是和颜悦色。

“宣儿昨晚睡的可好?”

“很好,多谢婶婶了。”

“我就担心小源闹你,见你神不错,我也放心许多。李伯伯的假告到了后日,你们快些吃完,今日我带着你们上街转转。”李恒道。

难得李恒休假在家,又想着这几日京中来了许多走卒小贩跟戏班子,干脆一家老小都出门去了。谢宣自然记得京都的街上有多热闹的。他本喜静,闲暇时光更喜欢自己窝在房中看书作画,以致虽是年纪轻轻,一手画作在沧州却是颇为出名的。更有甚者,临州临县的富商豪宅家里都专程派人赶往沧州,愿以高价,求他一副画作。只是他与谢卓都不是在乎钱财之人,人家给的钱,他前手下,后手便捐给了书院。加之沧州的市集本就不大,于是上一世谢宣初到之时,看着这街上人头攒攒,肩踵相接的模样,确实有些不舒服。倒不是吓到了,只是他实在不想跟那些人挤。

果然一到正街上便是人挤人。平日里稍微清静的书坊街此时从头到尾摆满了小摊。各式杂耍,从南到北更是吸引了众多民众围观。谢宣性情沉稳好静,可李之源偏偏相反。此时那小孩子真是恨不得自己能多长几双眼睛,最好是前后左右都有,能帮他把杂耍都看齐了。

一行人一个个小摊挨着逛下来,也花了些时候,特别是因为李之源爱吃,他们便不得一次次在小吃摊前驻足。李夫人出来了,自然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合心意的胭脂水粉,抑或是稍微致些的珠宝首饰。算起来,她也快一年没有添置过任何首饰了。

谢宣头脑清醒,看到李夫人脸色一差,立马主动提出分成两拨玩,一会儿在书坊街的尽头集合便是。李恒自然要跟着谢宣,谢宣连连摆手,道:“李伯伯放心,我带着小源吃些东西,他认路。难得出来一趟,李伯伯多陪陪婶婶。”

李恒还欲坚持,便被李夫人拉走了。女人要开始买东西,身边当然得有个移动钱庄兼小使。李恒只能在被拖走之际,抓出些碎银子,给了谢宣。在谢宣的陪伴下,李之源成功养成了看见吃的就迈不开腿的技能,奈何眼睛大肚皮小,好吃的买了一堆,自己又吃不了几口,剩下的东西全部进了谢宣的肚子。到最后谢宣也是吃不下了,手中也拿不下了,李之源还伸着手要鸭舌,谢宣拦下了他的小胖手,李之源就双眼饱含委屈地望着他问道:“不能买吗?”谢宣无奈,努力伸出两根手指揉了眉心,也是此时一份鸭舌又到手。两人这才往街尾走去了。

李之源眼尖,远远就看到了站在脂粉铺前的李恒一行人,拉着谢宣跑过去才发现,原来不只是自己家中的人,还有自己的老对头在。

李夫人正跟着两位衣着华丽的妇人说话,远远就听见那两位的声音。“这种脂粉,我都是买回去给我们家大丫鬟用的,怎么说老爷现在升官了,每日出来带着的丫头不能太失了颜面。”

只这一句,李夫人脸就垮下来了,又碍于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只能皮笑肉不笑,道:“可不巧了么,妹妹今日也是这么想的。”

这边话刚落下,另一位又接上了。“妹妹可选好了,若是好了就拿过来,我一道结了帐。怎么说我们老爷这次能升的这么稳当,也全靠李大人友让了。”这话说的体面,却无一不是充满了嘲讽。他家老爷正是林隙,前两日刚升了礼部侍郎,正三品。

此次谢宣进京倒真不算什么好时机,不足一月便是当今圣上的诞辰。大齐自建国以来,太|祖便定下了规矩,逢王孙贵胄诞辰,非圣上,太后不可劳民伤财,大肆庆祝。三年前太后崩逝,皇帝孝感动天,便是接连三年没办过诞辰。大齐也是几年没有办过什么喜事了,举国上下定然是重视许多。如今正是礼部最忙的时候,李恒却是不管不顾告了大假,连夜奔波将他从沧州接了过来。

可怜李夫人为了能让自己的丈夫升官,这一年在京中贵妇圈中几番打点,愣是没舍得添一件新衣,新首饰。好不容易搭上了礼部尚书的线,万事具备了,却不曾想被李恒被谢卓一封信便叫走了,人不在跟前,恰逢用人之机,替补自然上位。林隙就这么捡漏,升了做侍郎。

李夫人此时脸色已经十分难堪,恨不得将那脂粉摔在两人跟前。偏偏此时林隙那小侄儿林恒志看到了李之源,便不自觉上来嘲讽一番。

“你这买的都是什么呀,这种街头巷尾的小食都能吃这么起劲。我伯父昨日可是在状元楼大摆宴席,状元楼的小食满满当当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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