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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好的旗号替他哥武断做主。

“怎么?”容兮遂关心地看了眼颜君陶。

颜君陶密音入耳,对容兮遂解释了一下大药天匣。

颜君阳最近种种奇怪的表现,其实都是大药天匣对公子阳的考验。

大药天匣其实是一位半步药圣留下的传承。上辈子的颜君阳是怎么在没有名师指导下半路出家转了药途,还成就天级药仙的,颛孙少将军又是怎么挺过灵根断裂这一劫并重新走上修途的,都有了更加合理的解释。不是颛孙少将军是公子阳命中的贵人,而是公子阳才是颛孙少将军的贵人。

颜君陶心念一动,便有无数上辈子有关于庶兄的画面印在了脑海。

圣人一念可知过去、现在和未来。但是连颜君陶也说不清,重生回来的他现在看到的这些是过去,还是未来。

公子阳当年得了大药天匣,一顶小轿匆匆忙忙嫁入颛孙家冲喜,从此便过上了为颛孙少将军勇斗极品叔婶,给他想办法重塑灵根,但在别人眼中一直处于颛孙少将军的附属品的忙碌生活。多少次机缘,都被性格老实的公子阳让给了颛孙少将军,因为那个时候的他对不嫌弃他的颛孙少将军充满了感恩,由感恩衍生了亲情,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在感情升华的过程中,还插播了各种颛孙少将军身体好了之后前未婚妻来追忆往昔、搅和感情的狗血大戏。

也怪不得颛孙少将军上辈子一直在等公子阳一起飞升了。因为若不是颛孙少将军,公子阳也就不用为了治好他而耽误修行,也不会因为他被那前未婚妻设计陷害,几近丧命,终才磕磕绊绊飞升成仙。

两人假戏真做,患难出了真感情。自此神仙眷侣,同进退,共呼吸。

但真的很难说清楚,公子阳的上辈子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颜君陶把这些都假托是大药天匣告诉他的,说给了容兮遂听。

容兮遂是标准的利益至上大反派,嗤笑一声,很是不屑:“和那颛孙少将军在一起,你兄长未必会有多好;不和那颛孙少将军在一起,说不定会更早飞升。”

至于感情,缘分这种事情谁也说不清楚,但至少容兮遂明白一个道理,公子阳有可能会在未来不辞辛苦地治好颛孙少将军,但在众人眼中公子阳却还是颛孙少将军的附属品……不觉得这就是一处恩将仇报吗?

都是男人,哪里来的嫁娶之说?谁又能比谁高贵?

容兮遂一言不合就再次变小,看着比自己矮了一点点的颜君陶,一字一顿、郑重其事用童子音,清脆而道:“我的道侣只会是与我平等结契、合籍的爱人,不分高低,没有主从!”

第15章十五条咸鱼不翻身:

大药天匣迟迟等不到颜君陶的回音,只能再次努力刷了一波存在感:“你、你决定接受我前任主人的传承了吗?其实本应该给你很多考验的,但是可以给你破例。”

从这话里就能看出来大药天匣的求生欲到底有多强了。

“你难道不应该更加坚贞不屈一些吗?”颜君陶奇怪地看着他手上的这团雾气,作为一个半步圣人的传承物,它至今还没有幻化出完整的器灵模样,只能通过神识在修士脑海里说话,真的有点丢人了,以及……“我不喜欢不忠诚的器灵。”

在颜君陶看来这个大药天匣就是属于他哥的,如今大药天匣谄媚于他,并不能使他感到开心。

“我有很多传承的,会根据主人的不同性格,给予不同的传承方向。”大药天匣赶忙给出解释。

陨落的半步药圣考虑得很全面,她不能用太多传承宝物害了传承者,也不想浪了自己师门的东西。好比,她不可能让一个习惯性的依附者,去扛起重振师门的重任,对吧?那无异于是让自家的东西,白白被传承者拱手送给不受师门限制的旁人,并且还会给手握金山的继承者招致祸患。

颜君陶这才脸色稍霁,点头道:“有些道理。那你打算给我兄长的是哪种传承?”

“这要看他怎么选择。”大药天匣给予公子阳的第一个考验,就是看他如何应对发生在颜家和他身上这乱七八糟的嫁娶之事。

上辈子的公子阳飞升后成了一个天级药仙,却并没有成为什么没落仙门的重振者,也好像没有成为半步药圣,不用说就知道大药天匣给予公子阳的是怎么样的定位了。但大丈夫生于世,又有谁会心甘情愿地当一个依附者呢?至少颜君陶是理解不了这种生活的。

当然,这不是说颜君陶不会尊重别人不同的生活。他只是想给予他兄长更多的选择。

上辈子公子阳是没得选,要么嫁给颛孙少将军,要么在颜家被欺负到死。

这辈子,颜君陶倒是想看看,如果公子阳不用再面对这样从一个火坑跳到另外一个火坑的糟心选择之后,他会走出怎么样的修生。

当下,颜君陶就再没和大药天匣废话,直接把它装到了芥子袋中,然后就去找了颜夫人,容兮遂体贴地把谈话空间留给了母子二人,没有过问。

颜君陶进屋时,颜夫人正遮遮掩掩地把一面刻满了古怪符纹、散发着淡淡光芒的铜镜,推到妆匣的后面,一屋子的天香也早已经被法术驱散了个干净。颜君陶很清楚颜夫人在做什么,却没有戳破,只是郑重其事道:“娘,儿有一事要说。”

在颜夫人这里,只要是儿子的事,那就是大事,更不用说儿子如今这般作态。她赶忙挥退左右,拉儿子到榻上坐下,隔着小几详谈。

颜君陶谨慎地设下了防止窃听的阵法,不在于外面的人听不听得到,而在于屋里除了颜夫人以外的人能不能听到。

颜夫人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颜君陶,又看了看榻屏后面的铜镜,好几次都没有办法确定儿子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只能硬着头皮道:“什么事?这么火急火燎的。”

“您为什么要答应把兄长嫁出去?”颜君陶也没客气,这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哦,这事啊。”颜夫人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放松了下来,“你听娘说,你兄长嫁给颛孙少将军,并不是害了他,娘没有那么坏心眼的。”

以颜夫人的手段,她要是愿意对小孩子出手,颜老爷这后院大概就只会有颜君陶一个孩子。

“我也问过你兄长的,把所有事情都摊开了和他讲的,他是真的愿意的。”

至少不像罗盘器灵恶意说的那样,公子阳并不是一无所知。

颜夫人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有话不会好好说清楚,非要藏一半露一半地遮遮掩掩,那根本就是在人为地给自己制造狗血与困难。她可不会干那样的傻事。

“我知道兄长和颛孙少将军在一起后可以青云直上。”颜君陶的意思不是这个,而是……“为什么娘会同意哥哥‘嫁’过去,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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