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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么,我觉得唐桑和淳于桑其实没有利用价值了,但我又答应了周纳德不能伤害他们,所以二位想尝试一下被活埋的滋味吗?这里有现成的棺材哦!”

唐缈的脸唰一下就白了。

石井指挥道:“我先走了,李、坤挲,把他们两个绑起来塞到棺材里,盖上棺盖别留缝隙。然后你们跟上,不要耽误!”

下属又问:“那洞顶上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呢?”

石井说:“还用问?解决掉。”说完划水而去。

杀人对于他来说再寻常不过,和杀鸡杀狗区别不大,何况他没有亲手杀唐缈和淳于扬,只是将他们放置在某个空气不太好的容器里;也不会亲手杀离离和唐画,只是轻描淡写地下了个命令。

唐缈剧烈反抗,仍被扎得像个粽子,扔进了棺材。

淳于扬随后被扔了进来,几乎砸到他身上,两人都是闷哼一声。

棺盖合上,果真严丝合缝,不留一丝空隙,因为这个倒霉洞中的湿度和温度比较稳定,木料不易变形,棺材基本还维持着几十年前新做出来的模样。

“……”

淳于扬挪动身体,将长腿从唐缈身上移开,以压到他。

两人手脚被缚,并排侧身躺着,边上散落着姥姥的小首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第78章坟冢之二

“淳于扬……”

“嗯?”

唐缈轻声央求:“我背后有个硬东西好硌人,可能是姥姥的镯子,你能帮我拿走吗?”

“我试试。”

说来好笑,人都快闷死了,却还是在乎死得舒不舒服。

更好笑的是无论唐缈怎么挺起腰,淳于扬都无法碰到他身下的手镯,因为当一个人的手被反关节拧住绑在背后时,除非没有骨头,否则都难以够到肩膀上方。

唐缈躺的位置比淳于扬高一些,淳于扬的脸齐平他的胸口。

唐缈只好自己扭,自己蹭,运气好总算把一只硬邦邦的金镯子从身下蹭出去了,只可怜他受了伤的手腕,这样一来好像更疼了。

他十分焦虑:“我们得赶紧出去,石井他们要杀唐画!”

淳于扬说:“别急,我有办法。”

他不断努力挑战坐起来,用头去顶棺材盖。

棺材里塞了两个人,随便一动都挤压到对方,坐起来本身就不太容易,况且淳于扬太高了,这在棺材里反倒成了劣势,会使不上力。他学着唐缈的样子又是扭又是拧又翻又竖,把后者挤成角落里小小的一团,可惜效果不佳。

好在还有希望,因为石井等人走得太匆忙,居然忘了在棺材盖上压一块石头,也没拿绳子或者钉子固定,所以只要将棺盖顶开一点,他们就不至于闷死。

唐缈说:“换我来抬,你别动。”

他坐起来用头顶心抵着木头拼老命,情况却还不如淳于扬,棺盖纹丝不动,因为那玩意儿估摸着有二三百斤重。

淳于扬说:“还是得先把绳子解开,用手推。”

他示意唐缈向下,自己则往上移了半尺,用前胸紧贴着唐缈的背,侧身躺好,说:“我的裤子口袋里缝着一把刀片,你拿出来。”

“刀片放裤兜里?你也不怕危险?”唐缈问。

“所以缝着呢。”

唐缈便伸手去摸,一点不得要领,摸来摸去都不是地方。

……

淳于扬终于忍不住,说:“叫你摸我的口袋,不要摸别处。”

“……”

唐缈也委屈,他摸不着啊!眼睛看不见,手被缚在背后不灵光,更何况他还有一只手腕有伤,碰不得也用不上力。

淳于扬体谅他的艰难,咬牙再让他摸了一阵。

唐缈那只细爪子便徒劳无功地撩啊撩,撩啊撩……越撩淳于扬越觉得空间狭小,空气灼热,呼吸困难。

“行了行了,你这样再摸下去我都硬了。”

唐缈根本没想到他会这样直白,蓦的把手缩回来。

……啊,淳于扬,你的文静娴雅上哪儿去了?你的以色事人上哪儿去了?自己把自己解放了吗?

“摸呀!!”淳于扬催促。

“我摸,我摸!”唐缈再次颤巍巍伸出手去,“那你忍一忍,因为裤子口袋距离……那个地方……比较近。”

淳于扬不得不用语言指导他:这里,那里,不是这里,不是那里,左边,右边,下一点,上一点,前前前,后后后……都说了摸错了……更错了。

淳于扬简直怀疑他是趁机揩油。

“因为老子就一只手能动,有残疾啊!”唐缈也忍无可忍,“你他妈就不能克制一点?你他妈硬着很碍事啊!”

淳于扬怒道:“我他妈上去非把你睡了不可!”

“……”

唐缈连耳根都烧红了,边摸边说:“您维持一点儿初心吧,不要随便放下身段……”

淳于扬一边是急,一边是忍,说:“凭什么不能睡?老子要翻来覆去折腾你!”

唐缈说:“麻烦您缺氧的时候别说话,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您知道躺在棺材里听别人说想睡我是什么感受吗?”

“刺激!”淳于扬说。

“……”

唐缈终于排除干扰摸到了……不是刀片,而是那块金表,这让他迅速松了手,装作不知情。

刀片被缝在淳于扬裤子口袋的底部,只是用几根细线绊着,唐缈的手不顺,花了点儿时间才扯开,用两指捏起刀片说:“行了!”

淳于扬便转身背过去,伸出手:“给我。”

唐缈将刀片移交到他手里。

“你手来。”淳于扬首先想的还是唐缈。

他摸到唐缈手腕上的绳结,一手握住他的手不让乱动,另一只手割绳,花了好几分钟才把对方解放出来(尼龙绳不太容易割)。

唐缈长舒一口气,略微活动疼痛的手腕,接过刀片说:“换你。”

淳于扬等腕上的绳子一断,便三下五除二扯开一切,调整姿势以肩膀和双手抵着棺盖说:“来!开始!”

唐缈根本不用他招呼,两人一起用力,刚刚把棺盖顶开,就听到一声惨叫。

随后又是一声,一声接着一声,尾音拖得老长,垂死一般。

“谁?”唐缈警惕地问。

“反正不是唐画或离离,是个男人。”

淳于扬停手等了片刻,谨慎地把棺盖移开几寸,这样既保持棺材内部是个相对安全的空间,又保证两人不会被闷死。

棺材外面居然有些亮,淳于扬探出去看,才发现地下河即将在附近汇入长江,一点微弱的天光从河道中倒映了上来,他们与外界可能只隔着一层洞壁。

他将发现告诉了唐缈,后者并不激动,因为洞外是长江,更准确讲是以浪急滩险闻名的瞿塘峡,无论多好的水性也抵不过惊涛拍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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