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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问:“小白脸你骗我对不对?姐姐我这么好,你才不舍得这样对我是不是?”

唐缈说:“我的好姐姐,要不是看你和屎壳郎般配,相得益彰,说实话我都不舍得把它们夫妻两个喂给你。你看到那棵树上的乌鸦窝了没有?一堆鸟屎落下来都足够养活它们屎家祖孙三代五好家庭,更何况您这坨呐?”

其实他当时根本没给离离喂东西,以他的脑子还没能未雨绸缪到那一步,他只是见地面震动,而她仍然晕着,跑去翻她的眼皮而已。

淳于扬也看错了。

离离破口大骂,突然从腰上抽出皮带,夹裹着风声抽向唐缈。

唐缈急忙闪避,淳于扬抢在他之前反手抓住皮带梢,用力夺过,扔在地下,冷冷瞪了离离一眼。

离离咬牙切齿:“干什么?让开!”

“不许动手。”淳于扬亮出了他的底线。

离离说:“去你妈的!先动手的明明是你,我都听到你关着门拾这个小白脸了,凭什么你打得,我就打不得?”

唐缈顿时耳根一热,讪讪地想刚才叫得的确太大声了,老脸都丢尽了,往后在社会上怎么立足啊!

淳于扬点头:“对,你就是打不得。”

唐缈说:“你……”

“我什么我?!”离离凶悍地打断。

“日你先人!!”唐画插嘴。

“……”

唐画三连击:“日你麻,日你爸,日你祖辈不滋芽!!!”

离离跺脚怒道:“姓唐的,你们家的小孩到底有没有教养啊?!”

“……停了停了停了。”唐缈连忙捂住唐画的嘴,淳于扬也承认小朋友的确有点问题。

离离气得脸色发青,指着唐画直哆嗦。

唐缈对她说:“你不要跟小孩子吵,我也不跟你吵,反正也不一定是你偷的钥匙,你们四个都有嫌疑。”

司徒湖山连忙吼:“跟老子无关!”

“不是我!”周纳德也辩解。

唐缈继续道:“姥姥说这种蛊虫每天中午十二点发作,专门烂肚肠子,普通人绝对熬不过,反正没有解药别想硬扛过去。现在距离十二点还有几个小时,要不咱们速战速决,赶紧把钥匙还我,我拿最终的解药和你们交换,怎样?”

除了淳于扬保持沉默外,其余人都嗦嗦,胡搅的胡搅,蛮缠的蛮缠,但就是没人正面回应。

“好吧。”唐缈说,“既然你们谁都不承认,那我们就耗着。不想死的话每天中午十一点半找我拿解药,这种解药是阶段性的治标不治本,最多只够你们吊命!”

答复还是胡搅蛮缠。

“麻烦你们想开些,别死抓着一把钥匙不放,别说唐家没有金银财宝,就算有,你偷出去了也得有命花啊!”说完,唐缈抱起脏碗筷就摇摇晃晃地往客堂外面走。

话说多了必定露马脚,他一时黔驴技穷,觉得不能再呆在那边。

骗人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尤其那四位爷奶都不是善茬,要不是仗着唐家和姥姥的威势,估计他一开口就被识破了。

唐画由于想尿尿,便跟着他走。

唐缈决定再利用一下妹妹,低头问:“画儿,你想不想淳于扬肚子痛啊?”

“不要!”唐画斩钉截铁。

“那如果淳于扬马上会肚子痛呢?”唐缈问,并快速地掐了她一下。

唐画并没有理解他的用意,只是大声地说出事实:“淳吃了虫虫宝宝!”

此话一出,其余人心里便“咯噔”一下,因为这句话意思太明显淳于扬祸从口入,真中了蛊,而他们跟淳于扬处境一样!

唐画继续满腔热血酬知己:“淳肚子痛,画儿揉揉。”

她说完就跑去嘘嘘了,留下一屋子人默然以对。

唐缈觉得火候到了,但不敢回头,继续往前,那步态挣扎无比,仿佛脚下长了钉子。

走到厨房的时候外面正好变天,乌云从山头翻滚出来,山风飕飕,天色骤暗,预示着即将有一场豪雨。

他进房插上门栓,摸了摸口袋里的胃宁丸药瓶,咬了半天指甲平复紧张,这才手脚并用爬上灶台后的草堆,开始察看自己火烧火燎的脚心。

拆开纱布,只见两个巨大的、色泽深红的燎泡夺人眼球,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这鹌鹑蛋大小的玩意儿会长在自己身上。

“……”他无奈叹息,“要死了,这他妈得三度烧伤了吧?往后搞不好我他妈得截肢了!”

这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他没好气地问:“干嘛?这么快就想通准备拿解药了?”

只听淳于扬说:“让我进来,我替你把伤口处理一下。”

唐缈倒是很乐意接受这个帮助,可惜他现在无法走到门闩附近,只好告知实情:“我动不了,算了吧。”

他听到外面安静了一阵,以为淳于扬走了,没想到那人突然从厨房后窗跳了进来。

唐缈震惊道:“妈呀,那窗子那么小,居然你也能通过?”

淳于扬淡然说:“我能通过的地方多了。来,把脚给我。”

窗外明明是白昼,却已经暗如黑夜,淳于扬点起煤油灯观察唐缈脚下的大燎泡,说:“其实理应再过两个小时才挑破,怕你忍不到那个时候。”

唐缈连忙摇头:“忍不到,忍不到,快救救我!这是你造的孽,你得负责到底!”

淳于扬白了他一眼:“但是现在挑了,过一会儿它还是会长的。”

唐缈立刻从脑袋上拔了一根头发递给他:“喏!”

淳于扬会意,却没有接。

关于头发是个小诀窍,过去部队行军或者学校军训都需要拉练,动不动走上十几二十公里,但没有像如今这样的好鞋子,于是很多人会在拉练途中脚底打泡。

那水泡就算挑了还是会再起来,想让它尽快消下去,就得在挑破水泡的针孔里插一根头发,算是最原始的引流。

唐缈的意思再简单不过,淳于扬却断然拒绝:“不卫生。”

他将唐缈抱上灶台,找来一根缝衣针在煤油灯上烧红,一手抓起他的脚,迅速把底下的水泡扎破了。

唐缈双手撑在臀后倒抽凉气,淳于扬问:“怎么?扎个水泡还疼?”

唐缈说不疼啊。

“不疼你吸什么气?”

唐缈说这是我条件反射,您请自便吧。

淳于扬无奈地哼了半声,低头继续与燎泡较劲。他的侧脸在昏黄灯火着掩映下显得柔和了些,然而当他抬起眼帘时,眼神还是刺得唐缈一跳。

“既然不痛,你躲什么?”淳于扬紧抓着他的脚踝问。

唐缈凄凉地想:完蛋了,那里又得多一道箍痕……老子这两天遭的都是他妈什么罪!难不成在南京打了刘衙内,那小子通知各路神仙进行革|命性报复了?

“没躲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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