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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一出,各大报纸纷纷转载,举国震惊。

如果以现在的眼光审视,这条消息多半是假的,但那时候媒体的话语权太强大了,强大到使绝大部分读者都相信特异功能真实存在,就像清末民众相信义和团果真刀枪不入一样。

随后,全国各地的特异功能者便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有用腋下识字的,有会人体发电的,有用气功治病的,有能隔空打物的……连最神圣的科学界都被裹挟了进去,开辟特异功能研究。

当然,时间证明了一切,后来发现几乎所有的“特异功能”都是作伪,比如那个用耳朵认字的男孩,说穿了他就是偷看。

但唐画这个很难解释,万物“生气”如此虚无缥缈的东西,到底是怎么感知呢?

再说她才五岁多,五岁的孩子天真烂漫,虽然会撒谎,但是露馅更快,所以她的“盲”和“见”多半不是假装的。

唐缈便牵起唐画的小手,一路走向井边去挑水。

唐缈问她:“骑马吗?”

唐画并不明白,偏着头专注地听他说话,小耳朵似乎都在微微动着。

“好咧,那就骑马!”唐缈把她往肩上一扛,笑着喊,“旅客同志们坐稳喽,下一站南京!那是长江大桥,有了它,天堑变通途;那是中山陵,孙中山先生就安葬在那里,墓室内部面积比较小,不进去了;那是总统府,请……”

他生生把那个“看”字给咽了下去。

唐画问:“……种种府?”

“是总统府,就是民国时候总统的家,等你长大一点,哥哥带你去玩儿。”唐缈放她下来,抚摸她柔软的头发,轻抚她光洁的小额头,凝视她又圆又大却看不见世间万物的眼睛,竖起右手在她眼前晃。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完全没有追视。

她所看见的世界一定很神秘缭乱吧?唐缈暗想:生灵之气,那岂不就是万物的魂灵?

“你看的见我吗?”他问唐画,“我是什么形状,什么颜色的?”

唐画对颜色没有概念,但触觉很强,能准确感受形状,所以她说:“缈,圆的!”

“圆的?”

“嗯!”唐画说,“缈,最圆的!”

“得,这么说我是一只球。”唐缈假装泄气。

唐画拦腰抱了他一下,说:“姐姐好,缈也好!”

唐缈立即把她举起来转圈:“你嘴真甜,唐画最好啦,哥哥最喜欢你!”

司徒湖山在旁边泼凉水:“你们俩再这么玩下去,到太阳下山也挑不了水啊。”

唐缈笑道:“表舅爷,我看唐画不怎么喜欢你。”

“废话!”司徒湖山说,“我一个黄土埋了半截的糟老头子,跑到她家里白吃白喝,哪有你这漂亮小伙子讨人喜欢?”

他不由分说拉唐缈去挑水,后者只好把唐画放回田埂上,让她自己玩去。

两人走出几十米,拐弯进了院子,司徒湖山才转身说:“小丫头再讨人喜欢,你也得提防着,经过她手的东西不要乱吃,因为她不懂事,有时候更要命!”

唐缈问:“谁?唐画?”

“那还能有谁!”司徒湖山白了他一眼。

“啧,表舅爷。”唐缈皱起眉头,“你说话一定不能只说半截呀!到底为什么不能吃东西啊?你一会儿让小心唐好,一会儿说戒备姥姥,现在连一个五六岁的幼儿园小朋友都要我提防着,累不累啊?”

司徒湖山说,你懂个屁!我他妈要不是刚到唐家就亲了那孩子的脑门一口,现在至于走不了吗?

见唐缈侧目,他又抓紧说:“那小孩头发里有东西!”

“什么东西?”

“虫!”

“什么虫?”唐缈问,“就像咬我的花甲虫?”

司徒湖山摇头:“我没看清,应该是另外一种。那东西太小了,跟蚊蚋似的,但把我咬得九死一生,当天屎尿失禁,坐在马桶上起不来!我之所以现在还活着,是因为老妖婆没打算让我死,赶紧喂我一点解药……不对,巧克力豆吃。所以你说小丫头危险不危险?她虽然没有害人的心,实际上却差点儿把人害死!”

“到底什么虫啊?”

“我要是能知道,就不姓司徒而姓唐了!”司徒湖山把唐缈往水井边推,自己找地方躺着去了。

“什么啊……莫名其妙!”唐缈喃喃。

他卷起袖子和裤管挑水,跑了几趟把水缸倒满。他算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从小到大没少帮家里干活,当然农活不会,也就能洗洗涮涮,修修补补,买东西卖废品什么的。

当天无事,傍晚时分姥姥从地里回来了,她还种着些水稻,从种到,大部分时间都是她一个人辛劳。

她到家时,司徒湖山闲着无聊,正在向唐缈递烟,说:“来来贤孙,轻松一下。”

等唐缈道谢接过,老头说:“我去厨房借个……。”

他那个“火”字还没能说出来,姥姥突然从侧面闪出,猛地掐住他的脖子玩命地抖,直到把那一整包烟抖出来,接住团吧团吧单手一弹,那玩意儿就不知飞到哪个天边去了。

“敢教我家的娃娃不学好?!”姥姥咆哮。

老头差点断气,跳到一旁拼命咳嗽。

唐缈眼见姥姥接着要对自己下手,吓得扑通跪下,双手递上那支没来得及抽的烟。

姥姥横空在他脑袋上劈了一掌,差点把他击毙:“你敢跟他不学好,我就打死你!”

“……!”唐缈缩成一团,并且努力表现得更弱小。

唐好早就做好饭菜端在桌上,碗筷也摆放齐全,大家都等着姥姥洗手吃饭。突然,一向乖巧的唐画无缘无故大哭起来,哭得声嘶力竭,连带着家里的猫狗也十分烦躁。

司徒湖山刚给自己倒了点儿小酒,还没来得及享受就被打断,疑惑地问:“难道是要变天了?”

然而外面天色如常,太阳落山,清风习习,无任何雷雨大风冰雹迹象。

房梁上的灰尘被声音震下来一些,落在司徒湖山的酒盅里,他见了挑起眉头,毫不在意地一口干掉,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唐缈啊,你来得好啊,以后去供销社帮我打酒哈。我不要那些土酒,劲小杂质多,我要喝李白大曲!”

唐缈刚被姥姥教训过,因此懒得理他,只抱着哭泣不止的唐画在院子里兜圈,唱歌哄小孩:“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喝完了这杯,请进点小菜……”

唐画在他怀里不安地扭动,尖声哭喊:“妹妹怕……”

司徒湖山捂着心口说:“唐缈你别唱了行不行?越唱她越怕!”

“……来来来,人生难得几回醉~~~干了这一杯……”

姥姥也着急,问唐好:“今天给她吃奇怪的东西了?”

唐好立即否认:“没有呀!”

姥姥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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