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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上了绿色的勾,还有一些被画了蓝色的圈圈。

柳肆臣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捡起椅子上的几份拿起来仔细查看。越看下去他越震惊,红色叉表示治疗不理想,拒绝下次预约;绿色勾的表示病人好转,可以继续接受预约;蓝色圈圈是没看出好坏。

难怪这个李医生每次接受预约的信息总要病人详细填写症状,正好适合他分类挑选啊。这么多年靠着这个小把戏竟然能把名声经营得这么响亮,还几乎没有病人给过□□。他只接自己能掌握的病人,只复诊情况好转的病人。治不好的,病情恶化的他一概推给其他诊室,借口也大多冠冕堂皇,故弄玄虚。

柳肆臣仔细看了李远兆的几份病例,发现了相当多的漏洞,有些诊断言论前后矛盾,往往一条理论用在了症状完全相反的病人身上,甚至有一些与柳肆臣看过的古籍完全相悖。

柳肆臣越看越惊疑,那些画红叉的病历上,转诊理由空泛,连只医有缘人这种话都出现了,而画绿勾的倒是自我夸奖,自我肯定了一番,只是诊断内容大多也没有重点,几乎是一条理论断所有人。

“你在这里干什么?”带着阴郁的冷冷地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来,柳肆臣吓了一跳,猛地瞪大了眼回头,李远兆正逆光站在他后面,脸色铁青,眼中闪着幽幽的暗光。

第51章去打架吧

柳肆臣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瞳孔猛地放大又剧烈缩小,连连后退两步才稳住自己。

“我来跟您说一声,下周一我就不来了。见您办公室没人,我就在这稍微等了一会。”柳肆臣吞了一口吐沫,勉强维持自己的冷静。

“你明天就不用来了。”李远兆慢慢逼近他,柳肆臣靠在椅子上不敢动,李远兆阴沉着脸弯下腰,将他手里的文件夺了过去,然后迅速后退两步,开始拾桌上的材料。

“哦……哦。”柳肆臣咬着牙,缓过神来后不甘地慢吞吞问了一句,“李医生,不知您师从何处?我看了您几份病例,想法非常新奇。”

李远兆动作一顿,满脸怒容地看着他,脸上丝毫没有羞愧和慌张,反而带着怨毒和怒火,“你现在就滚吧,我李远兆的医术还轮不到一个九岁的小泥腿子来质疑。”

柳肆臣皱着眉,还想反驳,最后还是放弃了,在这里他确实不能和他起冲突,且不说这是他的地盘,自己也确实人小力微,恐怕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柳肆臣最后挑了一下眉,满不在乎地点点头,“我这就走,您老也最好看着点路,别跌着腿。”

柳肆臣很庆幸自己刚才留了个心眼,了不少柜子上的病例进了药园,这些都是证据,他不信这个李远兆能一直这么嚣张下去。

办公室在柳肆臣身后“嘭”的一声关上了,两个实习生看着柳肆臣从办公室出来都瞪着眼睛看着他,吓得拼命使眼色。

柳肆臣冲他们耸耸肩,歪着头打量了旁边的诊室一眼,最后在两个实习生震惊的眼神中绕过巨大的实木屏风转了过去。

诊室里只有一张床,一个药柜,柳肆臣打开木头药柜,可笑的是,一个中医,药柜里竟然放满了阿司匹林,镇痛剂,镇定药,甚至还有一些能上瘾的神病药类。柳肆臣简直叹为观止,怪不得他治疗时从来不允许别人旁观,竟然都是在私下耍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柜子下面的两扇门被锁上了,柳肆臣看着厚重的铁锁遗憾地摇头,他轻快地窜了出去,李远兆还忙着在办公室拾东西,没有出来,两个实习生一见他出来就围住了他。

“你怎么敢进办公室又进诊室?李医生允许了?”两人神色间竟然还带上了一点羡慕和嫉妒。

柳肆臣哭笑不得,“我等会就走了,不来了,你们两还是另寻出路吧,跟着这骗子没有未来的。”

柳肆臣伸直了手臂勉强够到他们的肩膀,轻轻拍了两下,以老大哥的语气语重心长地劝说,之后潇洒地离开了,连自己的一些私人用品都不要了。

柳肆臣在正午炙热的太阳下走了半个小时,在家附近买了三根冰棍,然后一口气跑了回去。

柳肆安刚刚睡醒,跟在顾遥后面要西瓜吃,顾遥搬了一个水里凉着的西瓜正准备开切,柳肆臣开门进来后一大一小都惊讶地看着他。

“来,先吃冰棍,热死了。”柳肆臣抹了一把汗,脸上绽放着纯粹的笑意。

柳肆安欢呼一声就扑了过去,熟练地扒开一根冰棍就舔了起来,这种冰棍这两年在省城才有,甜甜的冰冰的,简直击中了柳肆安的全部喜好。柳肆安一周可以吃三次,每一次都吃得格外珍惜。

“不去了?”顾遥揉揉他的头,眼神平静温和。

“嗯,不去了,你不知道我今天发现了啥,简直糟心,再在那多呆一秒我都怕我会吐出来。”柳肆臣把冰棍塞给他,自己去洗手。

“嗯,咱不急,又不是只有他一人会针灸,以后再找老师。”顾遥也扒了冰棍纸咬了一口。

“就是这个意思。”柳肆臣躺在通风的窗户下的床上啃冰棍,床上铺了凉席,窗外是高大茂盛的树木洒下的树荫,小风一吹格外舒服。

柳肆安挣扎着爬上去,躺在哥哥旁边,眯着大眼睛学着哥哥翘起二郎腿。

顾遥简直被这哥俩气笑了,“柳肆安你给我下来,冰棍水全弄到席子上了,等会怎么睡觉?”

“不嘛,哥哥也躺。”柳肆安拍拍旁边,还讨好地示意顾遥一起躺过去。

顾遥整了个湿毛巾过来,坐到床边给小孩擦脖子和两只小爪子。哥仨在蝉鸣声中度过了一个悠闲地盛夏午后。

柳肆臣本来还想再呆一个星期,让弟弟跟爸爸妈妈多相处一阵,等顾遥出成绩了再回去,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柳爸爸在单位突然接到一通电话,吓得一家人连忙赶回了柳家村。

电话是关老爷子着赵叔去县城打的,柳爷爷受伤了。

柳肆臣被吓得不行,蒙头就夺门而出,被顾遥拦了下来,一家人连忙拾了一下就去了车站。

“别怕,阿爷没事的,叔不是说伤得不重吗?”车上非常闷热,顾遥却把惶惶然的孩子揽在怀里,小声安慰他。

柳肆臣紧紧扯着顾遥的衣袖,小声“嗯”了一声,柳爸爸拍拍他的脑袋,“你别着急,张哥说没有大事,就是关老爷子让他通知一声。”

柳爸爸没敢说的是,柳爷爷的伤不是意外造成的,而是被人推倒受的伤。

柳肆臣表面平静下来,内心的焦灼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少,他甚至开始埋怨脚下的道路过于颠簸,埋怨大巴车司机开得太慢,埋怨蔚城县怎么这么远。

等他们煎熬着几个小时进了蔚城县车站后,立即就看到了等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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