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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把闺女抱进来吧,外面太热了。”柳爷爷看小女孩面色实在差,心下有些惋惜,恐怕他也没有回天之力。

柳爷爷很少在家接待病人,一般都是直接到村名家中出诊,所以他们家没有准备另外的病房,正好今天做酒席,从周围邻居家借了不少长板凳,柳爸爸和顾遥连忙用板凳拼了一个小床,上面铺上褥子和凉席。

柳爷爷给小女孩把了脉,脸色逐渐凝重,柳爷爷叹口气,“臣臣,你来看看。”

柳肆臣轻轻咬了一下下唇,站过去托起小女孩青白泛黄的手腕,脉象虚浮艰涩,轻寻有,按无有,浮而有力为表实;浮而无力为表虚。

柳肆臣翻看了小女孩的眼睛,听辨心跳呼吸腹部杂音,查看皮肤静脉,仔细问了中年人孩子的症状,心下渐渐有了答案,面色也凝重起来。

“久病阴血衰少,阳气大缺,虚阳外浮,脉浮大无力,危证。”柳肆臣缓缓说出自己的诊断,看着柳爷爷。

柳爷爷摸摸他的头,“什么病可有数?”

“我想看看她的背。”柳肆臣看着中年人,默默握紧了手,眼里有些不忍。

中年男人没说话,他上前抱起女儿,掀开了女孩的后背衣服,一大片红色斑状遍布在女孩的苍白的后背,显得格外可怖。

“一年前开始关节疼,感冒不停,我们都没重视,直到背后长了斑才知道不好,医院治了半年就不管用了,总用那些药,孩子一天比一天差。”中年人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睛,“我上次在医院看到你们给老爷子治病开了药房,料想你们是有点能力的,求求你们救救我女娃。”

眼看中年人就要给柳爷爷跪下来,柳爸爸连忙一把托住了他,“您别这样,能救我爸一定会尽力,您先起来说话。”

男人摸了一把眼睛,“孩子他妈半年前离开我们了,我着急打工挣钱摔伤了进了医院,跟顾小哥住一间。后来我去找陈老爷子,想请他看看我娃,但是一直见不到人,却见到这个小娃娃进出陈家。”

中年人看了一眼柳肆臣,“我知道你们是有真本事的,我听医院的主任说,那医院里的老爷子身份不简单,你们能给他看诊肯定有本事,我也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我家女娃还这么小,我实在是……”

中年响亮地抽泣了一声,搓了一下鼻涕,眼中都是绝望和痛苦。

“叔叔,这个姐姐的病,您应该心里也明白,红斑狼疮想根治基本不可能,中医只能辩证治疗,疗效缓慢,主起调和解毒,我们只能尽力而为。”柳肆臣人儿虽然小,但在他开始诊脉的时候起,几乎没有人再把他当成个孩子,而是一个真正的医生。

“我孙儿说的对,急则治其标,缓则治其本,希望你平静一点,不要吓着孩子,你心态好不好,孩子最能感觉到,你要给你家孩子信心。”柳爷爷温声安抚,终于把中年人劝得平静下来。

柳爸爸把中年人请到旁边坐好,给他倒了杯水。柳肆臣爷孙俩低着头嘀嘀咕咕了一阵,商量好方案后准备写药方。

柳肆臣抬头,发现顾遥已经把纸和笔拿了过来。

“你来写吧。”柳爷爷冲着孙子点头。

柳肆臣也不客气,接过纸笔,边写边说,“肝肾亏虚,外感热毒之邪,生地黄、赤芍、水牛角、女贞子等养阴清热。热毒炽盛,燔灼营血,加银花、紫草、土茯苓清热解毒凉血。”

柳肆臣将药方交给中年人,而这时躺在临时病床上的小女孩正好悠悠醒转过来。

第34章生病的女孩

柳爷爷将顾遥递过来的碗递到小女孩嘴边,这碗里的水是顾遥从水壶里倒出来的,而这个放在柳爷爷房间写字台上的水壶,装的都是药园里的泉水。

“哎哟,真乖。”柳爷爷摸摸小女孩的头夸奖她,小女孩慢吞吞地喝完一碗水,冲他们笑了笑,终于有点力气冲她爸爸伸出手,“爸。”

中年男人连忙半蹲到她面前,“怎么样?可有哪里疼?”

“有点……力气了,一点也……不疼了。”小女孩勉强微笑着,眉间却微微蹙着,故作坚强的小模样让柳妈妈都看红了眼睛。

“小姐姐,你真厉害,你放心,我爷爷一定让你以后再也不会疼了。”柳肆臣靠过去歪着小脑袋,明亮亮的大眼睛里都是纯质的善意,小女孩看着他,轻轻说了一声“谢谢。”

“我去给孩子备药,你直接从我这拿药,等会就煎一副药给孩子先用了。”柳爷爷医者仁心,特别是这小女孩,让他想起了自己十多年前早夭的小女儿,心下十分酸涩。

“阿爷,我跟臣臣去后院配药,您休息会。”顾遥连忙站起来,柳爷爷从早上就开始招待客人,一直到现在还没休息一下,天气这么热,柳爷爷眉色间已经染上了点点疲惫。

“爷爷,我跟顾遥哥去就行了,等会拿来您查看一下就行。”柳肆臣生怕爷爷要跟上来,摆摆手让他坐下休息,拉上顾遥的手急忙就出了堂屋向后院走去。

柳爷爷请人在后院搭了个竹棚子,主要就是用来晾晒草药的,但是柳肆臣说来后院配药当然不是真的在后院配,别说这里的药材不全,就连品相也都不是特别好的普通草药。柳肆臣是要去药园里直接采摘。

柳肆臣关上竹棚的小门,拉下布帘遮挡视线,然后拉着顾遥瞬间消失在原地。

药园里气候温暖如春,却少了外面的那份盛夏的燥热,令人十分舒爽。柳肆臣进来后就一头扎进药田里,顾遥就跟在他后面接过他采摘下来的草药,或者取叶,或者取茎,或者取花和果实,或者连根拔起。

等柳肆臣找满药方上的药材时,顾遥怀里的竹篮里已经堆满了各种药材,身前的衣服上也沾满了泥土,但是他啥也没说,跟着柳肆臣一起到溪水边给药材清洗。

“我给他们装点泉水,顾遥哥,你说我们能给这个小姐姐治好吗?”柳肆臣神色间有些迟疑。

“我预习了高中的生物课本,红斑狼疮是疫系统病,想治好是不可能的,不要有心理压力,能帮他们尽力就行,做到问心无愧就好了。”顾遥看不得这小孩苦恼,捧了一把水给他擦脸,小孩刚刚进来时脸上都是汗,现在还沾上了泥土,成了一个小花猫。

“说是这么说,万一最后小姐姐病情突变,他爸爸不是要伤心死,我也……”

“柳肆臣!”顾遥冷着眉目打断他的话,“你不是救世主,你如果真的想做医生,就必须做好准备。”

“你吓我一跳。”柳肆臣被他冷冷一呵,吓得跌坐在溪边,半边裤子都湿透了,有点心虚地嘟囔,“干嘛这么凶。”

“还说自己心智高,我看你就是个小屁孩。”顾遥被他一闹简直哭笑不得,恨铁不成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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