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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地看着他,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少年如此外露地表达情绪,少年明朗的容颜像冬天下的阳光,即使在这个昏暗的小柴房里也散发出暖人明亮的光芒,让人沉溺于其中的柔软和温暖中不可自拔。

“顾遥,你……要不要来我家住?”柳肆臣问完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心下有些忐忑。

顾遥脸上还挂着未尽的笑意,双手扶着柳肆臣小小的肩膀,仿佛怔住了,他看着小孩柔嫩可爱的脸庞,冰凉的心底仿佛涌出一股一股的暖流,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善意,他轻轻地回应了一下“好呀。”

柳家婶子叫赵春花,村里人都叫她赵碎嘴,素来会说三道四,斤斤计较的人,见柳肆臣来她家没跟他儿子玩,反而躲到柴房里找那个病秧子,心里顿时涌起一万个不痛快。

“哎呦,我说小神医一眨眼怎么不见了,怎么就跑这柴房里来了。正好我昨晚受了寒,今天有点咳嗽,不如你给我开个方子吧,等会我去你家拿药。”赵春花一声招呼都没打,一下就推开门自说自顾就进来了。

顾遥带着笑意的脸色立马就阴沉了,慢慢站起来看着门口的女人,背挺得笔直,眼间锐利,浑身仿佛都充斥了对来人的厌恶。

赵春花倒是没受影响,脸上还堆着假笑,等看到柳肆臣手里拿着的书,更是大声咋呼起来,“哎呦,来借书来啦,这小顾到我家住了,这书呢理应也算我家的,小神医你借了书,以后我家药你跟你爷爷说给个优惠啊。”

柳肆臣蹙眉,说道:“婶子,我跟顾遥哥借的,而且药这事我也插不了嘴,都是我爷爷说的算。”

“还有,婶子你别叫我小神医了,叫我小四儿就成,怪别扭。”柳肆臣因为上次的事被爷爷教训,但是村里人都还打趣地叫他“小神医”,他每次听了心里都不得劲,有点羞耻,还有点闹心。

“这可不是婶子瞎说,小四儿五岁就能救人,这可是大家都亲眼看到的,我看你这书也不用读了,跟你爷爷学好医,以后去县城开个医馆药店也能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不用愁哦。”赵春花脸上堆着笑,语气却发酸,“哪里像我们家飞飞,笨得很,咳!种地的命。”

“你跟他说这些干什么?他读不读书也轮不到你来插嘴。”顾遥说话很不留余地,直接把赵春花给点着了。

“哎哟喂~你……你这孩子,怎么跟我说话的?你白住我家的白吃我家的,到头来还要跟我顶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我们家为了养你都快吃不饱了,飞飞已经瘦了一圈了!你就是这么个白眼狼?我赵春华命苦啊,怎么摊上你这个兔崽子哟!”赵春花一下提高了音量,嚎得恨不得七里八乡都能听到。

“白吃白喝?”顾遥冷哼一声,“顾镇桦给你寄的钱你真当我不知道?”

赵春花一听脸上白了一下,好像突然被人掐住了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你,那么点钱够什么?供你吃两顿就没……没了。”半晌,赵春花才反应过来,瞄了一眼瞪着眼睛看着他们的柳肆臣,连忙辩解,她在外可是一直宣称是留亲戚家的孩子,从来没提过钱的事。

“钱不多,够你一家三口每天吃上白米饭,穿上新衣服确实多的。”顾遥依然冷着脸,语气平淡,好像在说什么毫不相干的事,而不是他自己受到的不公。

赵春花没敢再呆下去,嚷嚷了两句就落荒而逃,因为她做的事顾遥一直没说过什么,她就下意识觉得顾遥不知道钱这个事,没想到他居然是一直都知道的。她内心里有点不安,不过她占便宜占习惯了,这点不安是怕顾遥跟家长告状,而不是内疚。

“你刚刚说的钱是什么意思?”柳肆臣急急地拉住顾遥问出来,他一直以为顾遥是走投无路被赵春花家留,受了这么多委屈也从不吭声,没想到赵春花根本就是人钱财却不尽人事。

“你还小,这些事你不用管,既然上学了就好好读书。”顾遥起了那一身冷意,整个人都柔和下来。

“顾遥!”柳肆臣有些气恼他的不在意,甚至觉得他在敷衍自己,亏得自己这么关心他,“我跟你说搬去我家是认真的,我家还有一间空房间,你住这个柴房冬天会冻死你。”

顾遥捏了一下他气鼓鼓的小脸,说:“我也是认真的,等我舅舅把我学籍寄过来,我就搬走,到时候住你家也可以,我会付房租。”

柳肆臣听到他有打算心里才稍稍放下,随即又有些烦躁自己情绪的失控,对着这个半大的小少年,还没说过几次话的孩子,他居然一次次敛不住自己,实在有点暗恼自己。

第12章进城

“那行,我把书先拿回去了,我回去跟爷爷说一声,过两天就来帮你搬家。”柳肆臣说着就要往外跑,走了两步又退回来说,“晚点我给你送点吃的过来,你别到处乱跑啊。”

柳肆臣说完不等他回应便推开破烂的木门跑了出去,顾遥看着他蹦跳着跑走的小背影微微牵起了嘴角,这个孩子突然就闯进了他这间昏暗狭小的破柴房,留下一个要留他的承诺,带走一本他想看的书,毫无芥蒂的表达他仿佛毫不在意的关心,这一切都像妈妈跟他说过的天使。小天使带着圣洁温暖的光芒,携带者给人幸福的神谕,让他脱离苦难,迈向天堂。

柳肆臣回家就找爷爷把顾遥的情况说了,柳爷爷点点头应了,“这事你自己做主,你先给你爸妈写封信告诉他们要用他们的房间。你也上学了,爷爷本来想让你一个人住到你爸妈房间,你要是邀请顾遥过来,爷爷找你长兴哥家再打一张床,你两一起住正好。”

“啊?!”柳肆臣楞了一下,他从出生到现在几乎都是和爷爷一起住的,一岁前自己睡在小婴儿竹床里,一岁后就和爷爷一起睡,方便爷爷照顾他起夜,现在骤然要和爷爷分开,还有点不习惯。

“可是……臣臣还是要和爷爷一起睡啊。”柳肆臣扑过去抱紧爷爷的大腿撒娇。

“呵呵呵,臣臣都上学了,是大孩子了。”柳爷爷摸摸小孩的脖子,发现小孙子脖子上光溜溜的,有些诧异地问道,“你脖子上的吊坠呢?可是丢了?!”

“啊?”柳肆臣傻傻地回了一句,脑中一闪,早上他睡了会懒觉,起来发现爷爷出去了,就把吊坠拿了下来,想试试没带吊坠在身上能不能进药园,没想到真的进去了,一时有些兴奋,就忘了把吊坠再带回去,见爷爷有些着急,立即解释道,“没有丢,在房里,我早上摘下来了。”

柳爷爷松了口气,等柳肆臣跑进房里把吊坠拿出来戴上又教训他,“爷爷跟你说过,这是柳家的传家宝,传了不知道多少年多少代人了,千万不能弄丢,平时也不能随便摘下来。”

见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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