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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和温度,明媚的朝阳与拂面而来的春风,一切的一切,都像两人所想的那样。

刚刚好。

黎莘穿着洁白的婚纱,长发被细细的编在脑后,只留下了调皮的几缕,自颊边垂落,带着些慵懒的弧度。

她的鬓边簪着洁白的栀子花,花香幽幽,带着丝沁人心脾的韵味。

伴娘多是她大学的好友,志同道合的通透人,让黎莘来说,这些姑娘们都算得上是双商颇高的,相处时很舒服。

此时此刻,她们都换上了欠粉色的伴娘礼服,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黎莘一边让化妆师修饰着妆容,一边取笑她们:“打扮的这么漂亮,不知道过会儿便宜了哪个伴郎。”

阮瑜敏的伴郎团她可是见过的,虽说没有什么令人一见倾心的绝世美男子,却大多容貌上佳。

嗯,说不定还真能凑成几对。

结婚的日子其实往后推移了一些,距离毕业已经过了两年,也就是说,她和阮瑜敏实打实的走过了八年的情侣生涯。

从稚童,到高中,到大学,到牵着手走入结婚的殿堂。

她很庆幸,他一直都陪在自己身边。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也算是从出生开始就在一起,以后说不定还要一起老去。

“今天我们可不是主角,”陈宓替她整理着腰带,笑容清浅,“你才是。”

整理好后,她微微俯下身,望着镜中笑靥如花的黎莘,欢欣道:“小莘,一定要幸福。”

黎莘嗅了嗅手中的捧花,轻轻一笑:“嗯。”

她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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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那条铺满了鲜花的道路时,黎莘难得有一丝忐忑。

她挽着黎爸爸的胳膊,一步-步的往前走。

她看到了很多人。

看到了神色温柔的方霖,他坐在后面,眉宇间已经有了成熟男子的气概,只是望着她的目光,一如既往。

对了,去年方霖已经订婚了,新娘不是沈云璐。

黎莘冲他微微点点头。

这是原身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喜欢的男人,不管如何,都会在她的记忆中留下深刻的一笔。

不远处,就是沈云璐,还有那些陌生又熟悉的高中同学。

黎莘看不清沈云璐的表情,只知道她是垂着头的,发丝松散,遮掩了她的面庞。

她过的不算好,换了几任男朋友,却始终没有定下来。

黎莘只是淡淡一瞥,就回了视线。

再往前,就是她那群大学同学们,这会儿正兴奋的拍着手,由衷的为她感到高兴。

黎莘噗嗤一笑。

临近的席位,是两家的直系亲属,黎莘见到了暗暗抹着泪的黎妈妈,还有双眸欣慰的阮爸爸阮妈妈。

她冲着他们眨了眨眼。

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了正前方的阮瑜敏身上。

记忆中的他,还是个一脸稚气,虎牙尖尖的少年。

如今,他却彻彻底底的成长为了男人,身形颀长,目光柔情似水,洁白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无比合身。

他朝着黎莘伸出了手。

那些是她的过去,而现在看的,却是她的未来。

她很爱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也同样爱着她。

暖暖的日光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没有听清周围的人说了什么,只记得黎爸爸叹息一声,将她的手交到了阮瑜敏手里。

望着他秀致含笑的眉眼,黎莘咬了咬唇,轻嗔了一声:“臭阮阮。”

下半生,就拜托你了。

某亘:抹泪,完结撒花~和阮阮再见吧~你们要换老公惹~

野心勃勃包身工x军阀【一】(第二更)

清晨四点,天还未见亮,工房下就传来了一声粗砾的呵斥。

“猪猡!还躺着?!等太阳下山吗!!”

随着带工呼喊,拥挤在工房里的女工们骚乱的动作了起来,就像一团密密麻麻的蚂蚁,打着哈欠,揉着蓬乱藏垢的头发,胡乱的往身上套着衣服。

黎莘被一群女工挤了起来,离她不远处,有人在马桶上排泄,仿佛彻底的失去了人的羞耻心。

狭窄的,逼仄的房间里,飘散着一股怪异的臭味,潮气,汗臭,排泄物。

黎莘麻木着一张脸,随着那些女工们拥挤而出,用冰凉的冷水拍着脸。

她来到这儿已经有一周了,基本习惯了包身工的身份。

开始,因为生疏的绿故,她总会被带工毒打一顿。他生的痴肥,拿着藤条往她身上抽,又用用脚去踹她的小腿。

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她默默的忍了,因为她知道,哀求只会换来更狠戾的毒打。

但是他打在自己身上的每一处,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阴郁冰冷的锋芒自她瞳仁中一闪而过,不过转眼间,她就又变成了那个眼球混浊,空洞的包身工。

她们每天吃的是两粥一饭,早餐就是一碗稀薄的水一般的粥,甚至不如胶水浓稠。

黎莘忍着胃部的抽搐,从人群里抢出一碗,蹲在地上灌下去。

喝完后,她把碗也舔的干干净。

不管如何,她都要活下去。

吃完早饭后,她们又被赶进了工厂开始了为期十二小时的工作。

长期如此的生活,让这些包身女工们得了各式各样的病,皮肤病,烂脚,甚至还有妇女病,胃和肺的毛病。

黎莘来的第一天就将自己检查了遍,索性原身来的时间不算特别长,除了骨瘦如柴,面黄凹陷,还没有其他的病症。

她干脆用仅有的一次机会,兑换了药,保证自己不会染上什么病。

试想,如果她的攻略人物看到了她一身的烂疮烂脚,那画面黎莘不寒而栗。

所谓的包身女工,都是贫穷的乡下姑娘,被那些有门路的带工买了来,买断三年,对她们爹娘,只说是住洋房享福的三十块大洋,买了一条人命。

黎莘却不是。

她的家中女孩多,爹娘为了供弟弟,将几个姐姐都卖了出去。有去做奴的,也有像她这样做包身工的。

工厂里是没有什么生气可言的,机器整日整日的轰鸣,轰的人脑袋生疼,额际发胀。

她的视线里,只有那些飘零的棉絮。

女工们之间也没有什么交流,在这里的日子,她们不再是“人”,而是“猪猡”,是比畜牲还不如的东西。

黎莘只和一个叫小柴的姑娘有说过几句话,那是她被打的起不了身的时候,她跑去给她抢了一碗清水似的粥。

她很小,比十五岁的黎莘还小两岁,瘦伶伶的一把骨架,一双大眼睛在干瘪的小脸上格外的鲜明。

黎莘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她自身难保,一个人,也无法反抗个时代。

她只能在自己能力范围内,保住自己,再谈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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