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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

“妾身近日身子疲乏,不能侍奉官人左右,便让绿鬓替了我罢。”

她说着,便轻飘飘的睨了两人一眼。

“总归,官人也是喜爱她的。”

话虽未说明,可是该知晓的人心中都有底。而作为当事人的绿鬓和崔君实,早已骇的面色惨白。

绿鬓甚至跪了下来,瑟缩着伏在她身前道:

“夫人,婢子,婢子……”

她跟黎莘许久,怎的不了解她的脾气。若是日后倒罢了,如今正是新婚燕尔的光景,她怎能容忍自己这般行事。

绿鬓哀哀哭着,目光不由得转向了一边的崔君实。

某亘:好了,接下来我们的阿莘又要开始拿小金人了~

土豪小家碧玉x骚气伪渣书生【十】酒不醉人(第二更)

黎莘将她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楚,心中冷笑,脸上就越是温柔和善:

“怎的,叫你去伺候爷,你倒还不乐意了?”

她微微俯下身,伸手捏住绿鬓的下颌抬起来:

“瞧这哭的小模样的,可人疼极了。”

黎莘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暖意,绿鬓靠的近,自然能清楚的瞧见那冰冷的寒霜。

“娘子……”

崔君实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从他这角度,自然是看不见黎莘的神情的。是以他只当她又在使小性子,哄一哄便是了。

可黎莘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她放过绿鬓,见她哭的脸上红红白白,便使了桂馥拿来帕子,慢条斯理的拭起手:

“官人不必多言,这丫头能伺候你,是她的福分。”

她嗤了一声,又斜斜的睨着绿鬓,意有所指道:

“桂馥,给她腾个屋子出来,就选书房边的,红袖添香,岂不美哉?”

说罢,也不去看崔君实的瞬息万变的表情,转身便离去了。

桂馥眉眼无波,垂着头跟在黎莘的身后。只是在路过绿鬓时,她狠狠的剜了她一眼,锐利的像把刀子。

绿鬓哭的益发厉害了。

是夜,崔子瞻熄了烛,却没有睡。

他从柜子上拿了个小巧的酒坛子,小心翼翼的打开窗,身手敏捷的从窗口翻了出去。

月明星稀,天地朗阔。

他只着了一袭单衣,愈发显得长身玉立。

这小院的后头,便有一处幽深的小湖,比不得碧湖光景,却别有韵致。他晚间思绪万千时,就爱来这坐一坐。

崔子瞻熟门熟路的找到了湖边的一处假山,钻进了凹陷处,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

拍开坛口,一缕醉人的酒香便钻了出来,他细细的嗅了嗅,勾了唇,倒了一注入湖。

酒液没入湖水,泛起粼粼涟漪。

崔子瞻拿起酒坛,对着夜空遥遥一敬:

“娘,孩儿幸不辱命。”

他嗓音低哑,犹带七分意气,三分悲戚,似是在喟叹一般。

辛辣酒液滑入咽喉,酒香醇厚,暖了他的整个身子。崔子瞻思及幼时,娘亲音容笑貌,不觉鼻尖酸涩。

他肖母,而兄长肖父。

一重情,一薄情。

娘亲本是大家闺秀,不惧留言嫁入寒门,最终还是落的个病死榻上的下场。自他知事以来,就不曾见娘亲真心的笑过。

便是笑,也苦涩至极。

而娘亲也教导他,于仕,大丈夫当顶天立地,加官拜爵,光耀门楣。于情,莫知莫陷,若他日后能做个冷心冷情的,倒是最好不过。

既无开始,何来结束。

他大约是做到了,也成功过了乡试,高中解元。若无意外,几月后的会试,他能搏一搏三甲。

可惜娘亲看不见了。

崔子瞻又灌了一口,任凭酒液逸出唇边,滴滴答答的淌在衣襟上。

正是万籁俱寂的时辰,周围只有蝉儿不知疲倦的鸣叫。崔子瞻阖了双目,微微靠在石壁上,享受片刻的安宁。

不过显然,有人很不识趣。

缩头缩脑的娇小身影躲在假山后,时不时的探出来瞧他一眼,还当他看不见那再明显不过的小脑袋。

崔子瞻叹了一口气。

某亘:

阿莘:你看我呀~你看我呀~你看不见我吗?

小叔叔(微笑):我妈不让我跟傻子玩。

土豪小家碧玉x骚气伪渣书生【十一】黎莘落水(第三更)

那人影来回徘徊了好久,久到崔子瞻终于忍不住了,对着那处假山道:

“出来罢。”

他心中烦闷,暗道今晚是不能好好清净了。

那人影被他这一声吓了个好歹,显而易见的哆嗦了一下,迅速的缩进了阴影里。

可是兴许是她也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犹疑了半盏茶的功夫,一步一拖的蹭了出来。

正是黎莘本人了。

她一手抱着一坛酒,一手拎着个食盒,如云青丝散在脊背,钗环尽卸,未着脂粉。

还有那拖的长长的裙子,这会儿很是不羁的绑了个结,看起来是为了方便自己的行动。

崔子瞻一时怔了怔。

“嫂……嫂?”

他知道藏着的是个女子,先头还当是府里的哪个丫鬟,这会儿见了黎莘,实在是有些莫名。

“这样晚了,你怎的在这?”

饶是他再聪慧,也摸不透这个小嫂子的想法。

黎莘有些尴尬的紧了紧怀中的吃食,约莫是意识到了自己这副“豪放”的尊荣,下意识的将脚尖往后拢了拢。

“这……我……”

她吞吞吐吐的支吾着,目光却不时的向崔子瞻身后扫去。

崔子瞻不是傻的,就顺着她的视线回头看了一眼。

崔子瞻:……

谁来告诉他,这个莘字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个石洞的。

因着他都是晚上来,先前倒一直都没发现,怪道他总觉得这处舒服的很,粗砾的表面都被磨的平平的,原是本来就有主的。

这下轮到他尴尬了。

崔子瞻连忙拎着酒坛站了起来,让出几步道:

“是肃之的不是,原不知这里是嫂嫂的……”

密室?暗房?

似乎都不大对。

文采风流的崔解元一时也卡壳了。

好在黎莘看出了他的尴尬,忙冲他摆了摆手,挂上一个歉意的笑容:

“叔叔不必这样,本也没有旁人知晓我来这儿,叔叔若是喜欢,我这便走了。”

她说着,有些吃力的抱了怀里的东西,匆匆就要离开。

只是现在正是黑夜,周围又不掌灯,全靠着冷白的月色照亮些许。她心中焦急,忘了这里都是嶙峋的石块,一脚便踏了空,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往湖里倾倒下去。

崔子瞻一个激灵,下意识的要去拉她。

可是终究晚了一步。

他眼睁睁的看着那道纤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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