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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只奇怪的是,这本该让她来说道才是。

延帝想甚呢?

“母后不知,”

元延君面色黯淡的叹道:

“儿臣如今事务缠身,着实分不出力。况自古以来女色误人,有了太子妃,儿臣便心满意足了。”

他说的情真意切,听上去似乎和梁氏密不可分,不容第三人插足一般。

难道,是她低估了元延君对梁氏的喜爱?

黎莘觉得有些棘手。

“这……本宫一时应不下你,待皇上来时,再替你说道便是。”

她没有将话说满,毕竟延帝来的次数少的可怜,万一在那之前就有了侧妃,她就没法子了。

元延君也知晓黎莘的难处,就住了口不再说。

内殿的气氛有些尴尬,黎莘见元延君没有离开的意思,又不好一直沉默下去,便先行开口道:

“七书,你送了甚物件来?”

她想到元延君抬的宝箱,巧妙的转了个话题。

元延君笑了笑:

“都是些外贡的玩意儿,说不上珍贵,却胜在新奇。里头那西洋镜,倒是好用些。”

看着木箱还没来得及抬去库房,元延君就直接走了过去,亲自取了出来。

听到是西洋镜,黎莘就欢喜了。要说古代最磨人的,就是照的人扭扭曲曲朦朦胧胧的黄铜镜,她甚是观念现代纤毫必现的镜子。

“本宫瞧瞧。”

既然元延君已经拿了,她也乐的不唤宫人,两个人独处。

元延君一愣:

“母后,儿臣……”

黎莘看的出来他在犹豫什么,直接打断他道:

“无妨,拿来便是。”

得了她的许可,元延君这才道了罪,缓缓走上前来。

不等他到,黎莘就撩了帘子,眉眼含笑的瞧着他。

某亘:太子殿下,这是你的奥斯卡小金人,拿去~皇后x太子(7)上回在烛火中瞧她,只觉得妩媚风流。可这回亮亮堂堂的看过去,却是看的格外清晰,如烟的两弯黛眉,一双眼眸似嗔非嗔,琼鼻玉立,唇绽樱颗,竟是没有一处不完满的。

元延君敛了目,不敢多瞧。

说起来,黎莘只比他年长两岁,延帝登基的晚,也不知为何,一直未立皇后直到黎莘十五岁入宫,登上后位。

黎莘从他手里接过了那面致的镜子,手柄是鎏金的,辍了许多碎碎的宝石,乍一看,倒是如满天繁星一般。

她的手心拂过了他的手背,一阵温凉腻滑,能一直钻进人心底去。

黎莘笑着照了照,很是满意:

“七书有心了,本宫喜欢的紧。”

她说话时嗓音娇软,没了往日故作的严苛,身上那透骨的暖香,撩的人醺醺欲醉。

“母后喜欢便好。”

元延君柔声道。

黎莘瞥了他一眼,在那张俊雅清逸的面上转了一圈,最后望进他墨色眼底。那里头像是沉静的碧潭,柔柔淼淼,温润无声。

她掩唇轻笑,暗自下了决心。

“七书,你与梁氏成婚也有两年了,你父皇怕是急着子嗣,才想出那法子。”

黎莘放下手中的镜子,支起身子,视线如绒羽,若有似无的落在他身上:

“不过无事,你们才这年纪,也是不急的。”

她看似安抚,实则试探着他。

元延君抿了抿唇,眼中滑过一丝失落,虽转瞬即逝,却被黎莘敏感的捕捉到了。

果然,梁氏没有如元延君一般喜爱他。

“儿臣知晓了。”

他说着,却莫名有些黯然。

黎莘决定将中国好妈妈这职位进行到底,所以她蹙了眉,叹道:

“可是你们……?”

话语未尽,但元延君明白她的意思。他立在一旁,不觉就攥紧了双手,眼里头神色变幻。

黎莘摇了摇头,伸手挽了他坐下:

“你是男子,多少哄着些她,她到底年幼便许给了你,有些孩子气也是正常的。”

元延君这样的类型,要黎莘说,是极好哄的。就这样梁氏还能同他吵起来,只能说明这之中一定有些隐情。虽然抱歉,她还是得不动声色的上点眼药。

元延君望着她,张了张口,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只是手上那软腻似酥的触感,让他宽慰了许多。

自那日以后,黎莘和元延君建立了非常亲密的母子关系。

他隔几日就会来请安,要不就是同黎莘说说话,要不就是送些玩意儿讨她开心。日子久了,凤仪宫的宫人都和他的宫人熟络了起来,捻墨头先还防着他,后来也就倒戈了。

执砚倒是一如既往。

随着时间流逝,早春的寒意渐渐褪去,温度也开始暖融了起来。嫔妃们都换上了春衫,这后宫里,就多了道道窈窕倩影。

黎莘的衣柜更新了一遍多了许多鲜嫩的颜色,只是她外出或是见延帝时,却是不穿的。

延帝和她并不行敦伦之事,以前不知有没有,只她穿来以后,一次都是没有的。延帝面对她总是兴趣缺缺的模样,寻个借口,就留宿在外殿了。

她倒乐的清闲。

真要让她和延帝做,她也是不愿的。

这日,外头春阳明媚,瞧着便舒服。元延君来黎莘宫里坐了一坐,便提议说去御花园走走,松松骨。

黎莘开心的应下了。

某亘:即将迎来一波小高潮和第一次肉~

皇后x太子(8)

现在这时候延帝多在忙于政务,是不会出现在御花园的。是以那些妃嫔也安安静静的待在自己殿里,御花园里只一些来来去去的宫人罢了。

黎莘换了一身紫藤色的宫裙,青丝松松的挽了髻,罗袂飘飘,身段柔袅。

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

用来形容,再好不过。

元延君如是想。

“七书,本宫身上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察觉到他的视线,黎莘便转过头,有些疑惑的问道。

元延君玉色的面皮泛了红,忙撇开目光道:

“不曾,只是母后今日容色照人,儿臣不由得多瞧几眼。”

他眉眼低垂,看得黎莘忍不住扬了唇:

“七书,你何时这般嘴甜了?”

后头捻墨与执砚也捂唇轻笑,把元延君臊的不行。

谈笑间,就不自觉的走到了元延君的毓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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