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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落花楼知道将消息卖给谁”

李星宗的眼中闪过一抹欣慰,他的小师弟处处都像极了大师兄,但有一点却不同,重情重义,重视身边的伙伴,而那个人……李星宗的心中发出沉痛的叹息,永远只有所谓的大义。

大义当先,天地为棋盘,众生为棋子。

这样的道,他理解不了,也宽恕不了。

“落花楼能存在千年自然有它的原因,只要是长门附近,发生过的事,事无大小,都会有记载。”

一句话同时透露给公仪林和紫晶龙王一个消息:蛊王远远不止有看到的这般简单,它有一个神秘的过去,至少和长门有过交集。

公仪林偏头,对紫晶龙王道:“你负责挂消息,我去随便走走,撞撞运气。”

似乎对方的任何一句话都带着阴谋,紫晶龙王多问一句,“你为何不去?”

“要掏钱。”斩钉截铁的回答。

要知道他可是亲身体会过在落花楼内是怎样的挥金如土,好在上次有李望帮他结了账。

得到这样的消息,紫晶龙王反倒松了口气。

李星宗在一旁将这二者的动作神情观察的十分清楚,不由对公仪林道:“你做人可真成功。”

能让对方觉得比起被算计,掏腰包还不算什么,也是一种成就。

公仪林羞涩道:“谬赞了。”

李星宗:……

紫晶龙王:……

同紫晶龙王兵分两路,公仪林闲晃在大街上,闲晃却不是漫无目的,他的确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即便九师兄说有了办法,他还是决定亲手搜集一些魔气以防万一。

贸然杀一名魔族明显是不理智的,且不说魔族内部争斗强烈,对外却是出奇的团结,更何况无冤无仇,他下手未说不过去。

“兄台。”

公仪林继续向前走。

“兄台。”后方传来一道声音,由远及近,公仪林方才意识到可能是在和自己说话,转过身去,来人有几分眼熟,“你是……”

“上次匆匆一别,还没请教兄台大名,”来人是一位翩翩公子,温润如玉,顺带介绍自己,“在下李望。”

“原来是李公子。”公仪林含笑道,“在下公仪林,从柳城而来。”

当日他在柳城酒楼因为一位中年人无意的一句话,前去天苑,才有了日后种种,和柳城也算有了一段前缘。

柳城?

李望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似乎不知道怎样接话。

“只是边陲小地的一座小城,李公子没有听说过实属正常。”

李望正色道:“是李某孤陋寡闻,从前只当修真世家才能出天之骄子,倒忽略了逆境催英雄。”

公仪林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相约不如偶遇,既然遇见了,不如同走一路?”

“也好,能和兄台这样的奇才走在一起,是李某人的荣幸。”

公仪林笑而不语,李望是一个恪守礼节的人,性子中有些保守,他不是很习惯和这样的人相处,双方都说着场面话,有些累人。

“李兄身为长门中人,为何在此地逗留这么长时间?”两人边走边聊,有些疏远,但又有共同话题。

李望脸上闪过一丝纠结,“这……”

“要是不方便,不用回答。”公仪林并不勉强他,心中一阵惆怅,这样的性格不知是如何养成的,就连说谎都要三思而后行,心事全写在脸上,和这样的人相处,他还真不好意思使些手段。

面对自己没有的品质,有些人喜欢毁灭,有些人被吸引,公仪林却是敬而远之。

听见他的话,李望松了口气,“多谢兄台的理解。”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李望对画作有几分研究,和公仪林聊得还算尽兴,当公仪林提到自己过几日也要去长门,李望惊喜道:“兴许我们在长门有缘还能再见到,要是兄台有什么需要炼制的法器也可来我李家……”

他的声音忽而低了下去,“抱歉,险些忘了,李家在我小弟意外离世后,也渐渐衰落了,要是兄台想要打造一件上乘的法器还是另觅高明比较好,别让好材料被糟蹋了。”

“令弟的事,我也有所耳闻,”公仪林道了句:“节哀。”

“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刚开始虽然接受不了,但李家还要延续,”李望苦笑道:“大约是因为再过不久便是小弟的忌日,难有所伤怀。”

公仪林垂眸掩去眼底的暗光,他有一种近乎肯定的直觉,李长安的死绝非表面上如此简单,甚至有可能牵连甚广。

等他再抬头时,神情一滞,停下脚步。

“怎么了?”李望随之停下脚步。

“看见两个熟人。”街道那头有二人并肩前行,虽说是并肩,但确实微微错开身,仔细看会发觉是一前一后。

李望识趣道:“那就不打扰兄台了,若是有缘,长门见。”

公仪林颔首,“长门见。”

会见面,却绝对不会是有缘,如果要查清一些事,必然要和李家有更深层次面上的交集。

似乎为了不触及公仪林隐私,李望特意选了旁侧一条偏道,拐过几个巷口便不见踪迹,公仪林不生出几分感慨,是个好人,还是能真正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的好人,可惜他和这样的人注定成为不了朋友。

但愿不要成为敌人。

街道那头的二人并未走远,公仪林原本要快步走上去,忽然觉得好歹有一阵没见面,应该来个特立独行的重逢,眼珠一转,闪身到巷子口,绕了个大弯,也绕到那二人的前方拐角。

公仪林看到的熟人不是别人,正是清河同蔚知,蔚知这两日也去打探过消息,但长门附近大大小小的风波不断,有杀人越货的,有多人妻妾者,兴风作浪的人太多,根本分辨不出公仪林在哪团漩涡里搅合着稀泥。

就在刚才,他将自己集的消息和看法告诉清河,对方只是淡淡说了句,“要找最特立独行的。”

蔚知一怔,略一思索后道:“公仪兄做事虽然偶尔出格了些,但要说特立独行,是不是有些夸张?”

话音刚落,就听一怔嘹亮的歌声从对面传来,“对面的男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请不要被我的样子吓坏,其实我,很可爱~”

最后的三个字就像是山路十八弯,跑调跑到千万里外。

而发出那难听到极致歌声的人,穿着白袍,戴着斗笠,双腿跨开,腰后倾,抱着一把超级大的扫帚,白袍斗笠人手指不知为何一直拨弄着扫帚表面。

好一个令人尴尬的姿势。

“对面的男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没错就是穿白衣的那个,请不要对我不理不睬!”

蔚知庆幸地看了一眼今日穿的一身黑衣,默默退后两步,离清河远了一些。

“天啊,他又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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