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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喜欢李望,但他还是从客观公正的角度给予评价。

“如果他是一个隐忍的人,就不会出来跟我说话,明知道会招致你的恶言相向,如果我是一个普通人,今日会如何?”

华服男子想了想,“我会迁怒于你,等李望离开,立刻找人结果了你。”

“这就对了,李望难道不知道这点,”公仪林轻声道:“他知道,却没有细想,因为在他眼里,我已经是一个必死之人,他从一开始,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帮扶‘弱者’的心态。”

“这不是隐忍,是软弱。”公仪林一针见血道。

华服男子微微恍然,他没想到只是短短一面,此人竟能将人的性格分析的如此透彻。

“跟我说说纳兰家。”

没料到话题突然抛向另一个方向,华服男子慢了一拍后道:“是说一些众所周知的还是……辛秘?”

“全部,”公仪林慢慢朝前走,转了个弯,路过花街柳巷,又到荒凉的郊外,“我也想听听看,其他人是如何看待纳兰家的。”

“纳兰家以画入道,”华服男子一五一十道:“后又靠联姻笼络不少大势力,关系网错综复杂,大人要想拔除,不易。”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纳兰家的不少儿女除了资质不凡者在本家专心修炼,其余各有去处,有的嫁给城主,有的入赘修真世家,也有的入宫做了皇后,真要是纳兰家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不可能坐视不理。

公仪林唇角勾了勾,“继续。”

华服男子皱眉,他能看出自己最后一句话对方并不认同,只是此时没有多问,继续道:“其他倒也没什么,还有一件是关于纳兰家的家传至宝,据说是一幅画卷,可以乱认心神,使人滋生心魔。”

“再给你一次机会。”

华服男子停下脚步,“小的不明白。”

“你攀上纳兰家这只高枝,却没有灭李家。”

华服男子,“小的只是嫉妒李望,没有必要……”

话音未落,腹部突然一阵绞痛,起初只是断断续续的,越到后来,就如同一把刀子在里面搅动,华服男子痛地蹲下身,双唇都被咬的流血。

“还有三十息。”

华服男子艰难地抬起头,公仪林无视他的痛苦,淡淡道:“三十息后,你便会七窍流血,肠胃溃烂,活活痛死。”

“我,我说。”本来这一个秘密是用来在必要的时刻用做交易或是保命,但若是命真的没了,秘密只会随着他一起埋入黄土,没有任何价值。

公仪林并没有立刻缓解他的痛苦,冷眼旁观等他继续。

“李家,受魔,魔将龙绍庇护,不敢动,不能动。”吐出最后一个字,华服男子唇已经咬的残破,面对公仪林冷漠的神情,他捂住肚子试图缓解疼痛,“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

公仪林打了个响指,李望顿时浑身轻松,虽然还有余痛未消,但比之刚才,现在就像是身处天堂。

他对于公仪林的忌惮加深了几分,他本身也是懂一些毒,但对方竟然能在他完全是在不知情的状况下中毒,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解了他身上的毒。

“你的那些算计对我没用,这是我最后一次重复,”公仪林的毒术并不深,甚至还没华服男子懂得多,但是有蛊王在,想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尝点苦头并不难,“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华服男子粗喘了好几口气,方才能再一次开口,“没有。”

“李家若是和魔族勾结,早就没有你的容身之处,李望为人自觉寒梅傲骨,和魔族有关系的可能不大,所以说龙绍只是给李家保护,不至于在最后时刻遭受灭顶之灾,至于其他,并不插手。”

“一个家族有一个家族的兴衰,不多生死存亡之际,过多干预,等于说让家族先一步衰落。”华服男子慢慢吐气平复刚才的痛苦道。

“你可知龙绍庇护李家的原因?”公仪林问。

华服男子略一沉吟,缓缓吐出三个字:李长安。

长门李家,李长安。

长门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一个炼器师公会,而这个公会由大大小小的炼器师家族组成,李家是其中一户。

公仪林没有听说过李家,长门无数炼器师,每一个都是万里挑一,李家并不是之中最出的,连前百也没有过。

像是了解公仪林的情况,待气息平缓后,华服男子主动道:“李长安是李家的长子,李望的哥哥,我所了解的也只有这些。”

公仪林看了他一眼,华服男子不由想起刚才穿肠破肚的疼痛,苦笑道:“我只擅长挖掘活人的信息。”

言下之意,李长安早已不在人世。

“三年前,李家长子炼器时意外身亡。”

炼器师,炼器时的阵法,力,经验一个都不能落后,而最考验一个炼器师的,便是控火能力,身怀异火的炼器师具有与生俱来的优势,但想真正炼出至宝关键还在于控火能力,稍有差池便会有性命威胁。

华服男子顿了顿道:“当时这件事在长门也算引起一小阵轰动,毕竟……”他的睫毛很长,微微颤动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忆,“我也去现场看过,相当惨烈,整个炼器室都被炸毁,连周遭的一些房屋也遭受波及,那场大火整整烧了三天三夜,甚是恐怖。”

炼器师的异火相当厉害,异火中排名第一的红莲之火据说除了屈居涅之火下,乃是火中王者,据说一旦燃烧,火种可保持十年不灭。这种火焰也只是在传说中有过,这片大陆千年来未出一个。

“李长安的火焰是金葵火焰,在异火中排名第八十七位,也算是厉害的。”

“李长安的事情稍后再议,”他毕竟不了假李家,公仪林分清轻重缓和,“纳兰家,才是我现在感兴趣的。”

华服男子沉默不语,即便公仪林已经展示出一定实力,他还是不觉得对方有撼动纳兰世家的力量。

“对付敌人就要用敌人最擅长的地方,纳兰家以画入道,通过阅览画作汲取灵感,坚定道心,无数在绘画领域成绩不菲者,都投入其麾下,”公仪林边走边道,“士卒无数,最后起决定作用的还是将军,如果将最杰出的画师招揽在我们自己手里,等于断了纳兰家的修道路。”

华服男子瞪大眼睛看公仪林,这人还真敢说,那些大画师哪一个不是眼高于顶,傲慢到不行,即便是纳兰家,有时为了请到一位殿堂级的画师,也要礼贤下士,三顾茅庐。

而面前的人,只是初到长门,却夸下海口要吞没纳兰家。

“去为我在长门内购置一套地产,最好是荒废的宅院,”没有将华服男子的狐疑和顾虑放在心上,公仪林道:“我在此地再留两日,若是没有等到我要等的人,你便同我出发。”说着,他瞥了华服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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