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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刚才公仪林的眼神不难看出,他对自己的白菜种子有兴趣,他宁肯损失种子,也不愿意被对方惦记上。

现在的边飞尘还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做出人生中最正确的决定,遥想当日惊鸿一瞥,公仪林对鲲鹏的羽毛上心后,一直惦记到现在,直到老者的一席话才打消了不切实际的想法,饶是如此,仍是耿耿于怀。

空悲切后,公仪林看向老者,“考核已经通过,晚辈应该有资格取得传承。”

“这自不必你说,”言语间,手上凭白多出几根竹简,“佛法无边,佛之道,浩瀚无边,任你如何惊才绝艳,只能取其一道。”

公仪林点头,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竹简飞落在他掌中,散发的温度几乎融化掌心。

“好烫。”望着散发金光的竹简,公仪林皱眉,“这就是传承?”

“若是几根竹简就能阐明佛道,哪里还谈得上佛法无边。”老者一声冷笑,“这只是钥匙。”

“钥匙?”

老者转过身,山势陡峭,怪石嶙峋,只见他运气喝道:“开!”

一声雷喝天地为之动荡,大块大块的石头从山头滚落,夹带大片黄泥,公仪林懵了,“山崩?”

想也不想地扑倒在鲲鹏身上,“快带我飞!”

双目散发着凛然的寒意,念在公仪林曾经让给它人参果,终究还是没有将他扔在地面,载他一起飞向高空。

边飞尘取出飞行法宝,想也不想地抓住白墨,两人腾空而起。

“开!”老者一声回荡在山间,仿佛从遥远的云端传来,声势庞大,却让众人产生一种身处浩瀚星空下的遥远之感。

山石滚落,原本巍峨的高山竟然多出无数窟窿,细看之下,竟是大大小小上千个洞穴,公仪林等人身在高空,更是产生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坏了。”公仪林忽道:“仙傀还在下面。”

众人低头看去,底下尘土一片,根本看不清人的轮廓,待尘埃落定,率先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老者,他身上竟然没有半点狼狈,衣衫工整,纤尘不染,而仙傀就站在他身边不远处,虽说身上多了一层泥,其余并无大碍。

仙傀面无表情,漆黑眼眸,古井水一般不带丝毫波动,淡淡瞥了一眼上空的几人。

“咳咳。”

一时间,公仪林和边飞尘同时撇过头去。

俗话说患难见真情,是真是假不清楚,但患难最后落单遭难的那个是单身绝对没错。

公仪林死缠烂打着鲲鹏,边飞尘第一反应是救自己的‘前任’,至于仙傀,暂时被众人抛在了脑后。

“仙傀兄勿怪,”公仪林还特地加上一个‘兄’字,“我们是相信以你的能力,必能安全无虞。”

“无碍。”雄浑空远的声音散开,没有刻意散发任何气势,却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势高度。他本就不是人,没有人心,大难临头各顾各的对他来说才是正常的事情。

很快,公仪林就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哪怕他动也不动,只要站在老者周围,自然安全无恙,转念一想,能乘鲲鹏在半空兜一圈倒也不错。

“这便是不死圣族所有传承。”老者抬头看着无数洞窟,属于你的传承就在其中之一。

竹简的光芒越发夺目,几乎要从公仪林手中飞出。

感应?

公仪林感觉到其中有一个地方在对他发出召唤,确切的说,是对他手中的竹简。

“去吧,拿着它,找到属于你的传承。”

公仪林低头望着手中的竹简,感觉有千斤重,“晚辈斗胆请教一件事。”

老者看他一眼,“说。”

“佛道无数传承,不知晚辈所获的是哪一种?”

老者神色平和,没有因为他的问题不虞,“相面。”

“相面?”

“双眉之间,山根之上,乃是命宫所在,命宫和一个人的命运息息相关,是吉凶气色的聚合处。而一个人的喜怒,习惯都会反映在面容上,如喜欢皱眉,眉间便会有一道浅浅的沟壑,”老者看着公仪林,“当然,老夫方才说的只是一些浅显的道理,上不了什么台面,传承真正独特的地方在于它能自己判断是否适合你,关于这点,你可知道为什么?”

公仪林想了想,猜测道:“至尊意志?”

修为高到一个境界分出神识来考察后人并不是难事。

老者微微一笑,“这是其中一部分原因,留下传承的人都会留下自己的一缕意志,一个影像,更深刻的老夫现在说你也不明白,具体如何,还要看你自己的造化机遇。”

“两千丈高处,那里是属于佛道的传承,你手持竹简上去,自会体会到其中奥妙。”

这次公仪林没有死皮赖脸的让鲲鹏载他上去,没有‘钥匙’,也就是竹简,哪怕飞上去,也会被禁制打落。

他从储物袋掏出一把飞剑,御剑而行,朝向两千丈处,金色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从地面望去,当真有一种羽化而成仙的错觉。

“不知那些渡过雷劫的前辈踏破虚空,飞升而去时是不是也是如此?”边飞尘看着公仪林的背影,喃喃道。

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边飞尘侧过脸,正好对上白墨的目光,深切的悲伤浸透在那人的瞳孔,仅仅是一瞬间,白墨又恢复冷若冰霜的模样。

一朝飞升,享万寿无疆。

“我能么?”边飞尘心叹,他能否做到,又或者是,他愿意么?

越接近两千丈高的地方,公仪林越能感受到那股悸动。

“!”起飞剑,公仪林从一个个洞窟旁走过,再次感叹不死圣族传承的可怕,这里的任何传承,哪怕得其一,也能雄踞一方。

嗖!

竹简终于彻底从掌中飞出,摩擦产生的温度,让公仪林掌心通红。

“就是这里么?”公仪林停下脚步,竹简破开一个洞窟的光幕,笔直地飞入。

踏步而入,几乎在进入洞口的一瞬间,他感觉有千万双眼睛聚集在自己身上,几乎要将他看透。

洞内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忽然一道声音传出,像是从四面八方而来,辨别不出出处。

“人类面对未知的事物从事会感觉到恐惧,尤其是在黑暗中,恨不得浑身紧绷,打起十二分神,你却在笑,你在笑什么?”

公仪林嘴角一僵,为什么笑,这种白痴问题让他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是他平常习惯算计人,嘴角时不时噙着笑,一方面为了突显风度,更重要的是让对方降低警戒心,容易上当受骗。

他上前一步,恭敬行礼,“笑古笑今,笑南笑北,笑进笑出,晚辈笑,是笑世间可笑之人。”

君不见多少人图谋不轨,想从他身上谋算什么,结果却是被他狠狠敲了竹杠,当然值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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