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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道人,我印象很深哩。不为别的,他们昨天来过这镇子,四个人脸色都很不好,那青衣道人虽然生的俊美,但是一脸晦气,那白衣郎君对身后的聋哑二人打骂不住,这聋哑二人缩着脖子,不敢出声。我看着都觉得可怜哩。那青衣道人又拦住了白衣郎君,叫他别骂了,我还当他是良心发现。哪知道他说;‘当初留下这两位性命,就是为了鸡儿……现在鸡儿死了,他们也不必再留!’他说的十分冷漠,那聋子听不见,哑巴却都能明白,当即就跪下了,不停磕头求饶,聋子也就跟着跪下。”

薛不霁啐道:“什么鸡儿……”

那青衣道人看来是师父无疑。师父又怎么会知道他出了意外?

他有所不知,他久未归来,梅厌雪虽然叫人送了信,说薛不霁师兄弟俩在风雪城中,但他到底是担心,便趁着年关将至,出了云外青渊,北上风雪城,打算与梅厌雪还有两位徒弟一起过个年。路上遇到了毒伤已痊愈的边丛白,兄弟两人正好结伴而行。哪知道到了九山地界,遇到了留岫真人的弟子冯盛珠。

也是这冯盛珠该死,明明在北境时已逃过一劫,这时候不潜心修炼,或者和他师父留岫真人一般躲起来避祸,反而招摇过市,这时江湖上有了一些传闻,说是半年前天机门的玉渊先生与光明城谢副使被人害死,邱老英雄却为那嫌犯作保,承诺半年之内找出真凶,一来洗刷冤屈,二来告慰玉渊先生与谢副使的在天之灵。哪知道后来那嫌犯躲到了北境,竟然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人见到过,闹得现在玉渊先生与谢副使的生前好友全都在逼问邱老英雄,要他交人。

那冯盛珠听了,得意洋洋地说,那个害死了玉渊先生与光明城谢副使的嫌犯,老早就叫他师父杀了。

风上青与边丛白正好也在,听到这话,那还得了,当即就抓住了冯盛珠,逼问出了半年前的事。风上青当即要发疯,指天誓日非得杀了留岫真人不可,他抓着冯盛珠,要引留岫真人出来,边丛白便一个人北上,到霜未城找到了聋哑二仆,向他们确认无误,哪还由得他不愿相信。他不愿意打扰梅厌雪,也不想将他牵扯进来,便没去风雪城,而是带着聋哑二仆一路南下,与风上青在这靠山镇回合。

作者有话要说:

薛不霁:马上就可以看到师父父了,开心

作者:马上就可以疯狂发便当了,开心!

第71章兔妖少年

“后来呢?”

“那青衣道人神情冷冰冰的,不为所动,那两个老人家见磕头没用,就一人撕了一条胳膊,说是以自断一臂的代价,向那个鸡儿赔罪,都怪他们没照看好他,才叫他出了意外。当时血洒满了半边墙,那个青衣道人却还是一张冷面,骂他们两条烂命,就是死了也不够赔他的……那个鸡儿的。”

薛不霁有些唏嘘,虽然平素师父对那聋哑二仆也颇为冷淡,但没想到他对他们竟然如此冷心冷情。

他从记事起,身边就有这两人了,只是师父也从来不许他和这两人过多接触,所以感情也是一般。

但是相处了这么久,就是块石头他也能看眼熟了,想到这两人竟然因为他而断臂,薛不霁心中十分过意不去。

“你们瞧瞧,老板虽然叫我将这墙壁重新粉了一遍,但还有些血印子呢。”跑堂的拍了拍那面新刷的墙壁:“瞧瞧,要不是咱们这靠山镇南来北往,江湖人士厮杀见得多了,这一面血墙还不得把人吓死。”

薛不霁走到墙壁前,忽然闻到了一股古怪的味道。

他招呼过江海西,叫他也闻一闻。江海西皱起眉头,取出佩剑将墙皮削下来一块,露出后面一点血迹,刮下来几许褐色的粉末,用牛皮纸包了。

那跑堂的看见了,叫道:“哎,二位贵人,这墙壁我新刷的呢,叫你们刮坏了,老板非得骂人不可。一会儿就到了饭点,客人进来瞧见,也不好看。”

薛不霁抛出那粒珍珠,丢进他怀里,问道:“那之后他们四人往哪里去了?”

跑堂的喜不自禁,往西面指了指。那正是九山城方向。

两人出了客栈,跨上骏马。跑堂的在后头一叠声地喊:“二位贵人!就到中午了,你们也不吃点喝点?怎么这就走了……”

“师父定然是去找那留岫真人报仇了。咱们赶紧拦住他,否则我真怕他和边五叔血洗玉镜山。”

“我看师父没这么嗜杀。”

“唉,那是他没受到刺激。”薛不霁又想到前世,那时边五叔死了,师父可是在乌衣流杀了不少人。

“还有邱老英雄的事,没想到那些人找不着我,便去堵他了。他都是为了我,不能叫他吃亏。”

“嗯,先追上师父再说。”

“对了,师弟,往后咱们不要再以姓名互称,以后我叫你西,你叫我晴,如何?”

江海西转过脸来,冲薛不霁一笑:“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薛不霁心想,师弟虽然长大了,沉稳冷静,能独当一面,可还是如小时候一般听我的话,也不知是好是坏。他虽这么想,心中却又十分受用。

“还有,咱们的武功路数,旁人一看就能认出来,也要做些变动。你可以用斗海剑,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江海西应了一声。他爹江翻青当年行走江湖的时候,使得也是斗海剑,但是与他自暴风雨的洗礼中练就的剑法威力有天壤之别,即使是他娘看了,恐怕也认不出这是斗海剑。

两人傍晚就到了九山脚下的垂云渡口,这垂云渡口自西而来,到了九山脚下,汇入月照江之中。渡口边盛开着一片白茫茫的芦花,冬天都快过了,这一片芦花也没人采。

两人牵着马,在河边饮了水。

这时夕阳西下,一片昏黄暮色染红了垂云河,亦给白茫茫的芦花染上了一片萧索的血色。河对岸一匹黑马慢悠悠溜达过来,来到河边,低垂下修长的脖颈饮水。

江海西咦了一声,拉了拉薛不霁:“晴,你看看那匹马儿后蹄,是不是有个疤。”

薛不霁凝目看去,这马儿通体乌黑如墨玉,体态修长优雅,四肢健美有力,只是后腿上有个伤疤。这马背上没鞍辔,看起来像是匹野马,瞧着却有点像洪楚腰的那匹白白儿。

江海西已忍不住叫了一声:“小白白!”

这是他幼年时称呼白白儿的方式,那马儿似乎觉得熟悉,抬起头来冲着二人嘶鸣一声,师兄弟两人已飞身渡河,来到白白儿身边。

那马儿左右蹭了蹭,大约是通过特有的气味,辨认出了曾经的两位“好友”,欢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

薛不霁亦摸了摸他的鬃毛,瞧着这鬃毛杂乱,不像是有人打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洪楚腰那般爱惜这匹马,断不会如此放任自流。

白白儿回过头,冲着身后的树林嘶鸣一声,慢慢地,那林间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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