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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来愈稀薄,然而,有一次我曾去过极北之地,那里是一片悬崖,但是灵气却十分浓郁。既然霁儿说,他所在的那个外部世界灵气浓郁,那极有可能是外界的灵气渗透了进来。”梅厌雪想了想:“而且,有时候我十分疑惑,为什么很多东西,咱们的传说中有,古书上也有记载,现在却压根没有人见到过。如果用外面另有一个世界来解释,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还有更为重要的一点,风雪城流传下来的一本古书上,曾经提到一个词:结界。我之前不太理解,现在听到霁儿提起那环心岛,便有了一个大致的概念。我们也许,就是在一个巨大的结界之内。”

薛不霁瞠目结舌,梅厌雪的想法,和江海西曾经提到过的八九不离十。这二位的思想也委实够开放包容,什么天马行空的念头都能接受。

江海西道:“现在的问题是,这个结界为什么会出现?是何人所为?”

梅厌雪点点头:“还有,为什么你们能穿过结界。”

薛不霁扶着额头,摇了摇头,□□道:“等等……梅伯父,师弟,你们怎么都接受得这么快。”

“虽然难以置信,但这个推测最符合逻辑线索。”

游长鲸和季伯良已经目瞪口呆,游长鲸喃喃道:“这……老子连脏话都骂不出来了……”

薛不霁摇摇头:“伯父,咱们先不说这个。说说那接接续续草吧。”

又把进入北境后怎么遇到洪楚腰,怎么被玉镜山留岫真人追杀,原原本本地说了,季伯良补充细节,游长鲸补充脏话和臭骂。

薛不霁说完了,游长鲸嚷嚷道:“薛少侠,当时你被那留岫真人打了下去,我们要赶上施救,已经来不及。我们并那两个老头和那留岫真人打了一场,留岫真人带着两个弟子跑了。玉镜山属于九山的地界,主人便去向九山城要人,九山城城主却说这事他管不着,这留岫真人主人是要打还是要杀都随便。老子气得要和他拼命,若不是秀才拦住,定要打爆他的蛋!”

薛不霁摆摆手:“先把这事放一边,那洪姑娘呢?我和她在悬崖边发现了接接续续草,掉下去前,是她拿着草。”

游长鲸跳起来,叫道:“什么?她手里拿着的那株破草就是主人的救命东西?早知如此,我就是想尽办法也要弄到手。”

薛不霁点点头:“我当日就和她说好,若是找到了草,一人半株,难道她全然没提这事?”

“非也。当日她跟着风雪二使等四人来了风雪城,她将事情原委对我说了,又说害了你性命,十分对不住,虽然商议好找到草一人一半,但是这草年份还新,对半分就没了药性,不如把这株草全给我,算是给霁儿赔罪。我说,霁儿这事也不是她的责任,既然她找这株草,是为了拿去救人的,那就留下吧。”

“她没告诉你那株草就是接接续续草吗?”

“那倒没有,我猜她是忘了。”梅厌雪按着薛不霁的手:“罢了,既然我当日已经让她将草留着了,现在也没有要来的道理。再说,她也是要拿来救人的,我的命又不比别人金贵,凭什么不救别人来救我。”

季伯良赞道:“主人高义!”

游长鲸急得跺脚,蒲扇般的大手拍在季伯良背上:“呸!我宁愿主人别这么高义,能活下来更好!我明日就去找那小丫头……”

梅厌雪肃然道:“你们谁都不可去骚扰她。东西既然已经给了,就没有要回来的道理。”

薛不霁心中打定主意,偷偷去找洪楚腰,伯父既然是中毒,那么她们三焦村擅长解毒,总该有些对策。

一边的江海西问道:“对了,那位聋伯伯和哑伯伯呢,他们不是也来了风雪城吗?”

“前几日他们到霜未城去了。我回来时,已派人到霜未城去请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请示。梅厌雪停下话头,叫人进来。进来的是个年轻人,穿着袄子,披风上虽已抖干净雪,却还是湿漉漉的,靴子上还沾着雪泥,行色匆匆。

梅厌雪问道:“叫你去请人,这便回来了么?我已经叫人热了酒,下去喝了暖暖身。怎么不见庚子与癸卯二位?”

那年轻人单膝跪地,低着头沉声道:“小人去的时候,听城督说,昨天边大侠到了霜未城,问薛少侠在哪里,又抓了庚子与癸卯二位先生,逼问他们薛少侠的下落。城督大人想要劝解,边大侠情绪激动,谁的话也不听,抓着两位就往南去了。”

梅厌雪惊诧得站起来,怔怔道:“五弟……五弟怎么会知道的……”

他已命城中上下都将消息瞒住,就怕泄露给风上青知道。薛不霁的父亲过世时,风上青就悲痛难当,若是薛不霁出了意外的消息再传到他耳中,只怕风上青要肝肠寸断。他也知道瞒得了一时满不了一世,但没想到薛不霁竟然还能生还。事情已经峰回路转,然而没想到边从白竟然不知从哪儿听到了消息,他一时冲动之下,还不知要作出什么举动来。

薛不霁和江海西连忙站起来,薛不霁上前一步,扶住梅厌雪:“梅城主,我这就去找边……大侠。”

还有外人在场,薛不霁不便言明。梅厌雪已经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又命人备下快马与食水,将人送到了风雪城门,连连叹息:“咱们相见不过一天,还未能留你吃顿饭,竟然又要分别。”

薛不霁笑道:“我和师弟追上了边大侠,一定会再回来的。”

梅厌雪点点头,替薛不霁系紧披风,又解下腰间的佩剑,递给江海西:“这是我年少时练功用过的剑,叫做明光,愿你有此剑照持,即使身处黑暗,也有光芒指引,不失本心。”

江海西谢了,郑重接过,拔剑出鞘,霎时间一道清光照彻了昏昏天地。

两人又拜别其他几人,上马向南狂奔而去。

他们一路南行,到了一处歇脚的驿馆,就向人打听有没有见过边丛白和聋哑二仆,一路马不停蹄,紧追不舍。

这天到了靠山镇,再往西行就是九山地界。他们在靠山镇中唯一的一家客栈歇脚,又向客栈跑堂的打听起来。

那跑堂的眼睛活络,上下瞧了薛不霁与江海西两眼,嬉皮笑脸道:“您说一个穿白袍的俊俏男子和两个老头?咱们这客栈成天人来人往的,小的哪记得住那么多?”

薛不霁从怀中取出一粒珍珠,托在掌中:“那两位老者,一个是聋子,一个是哑巴,该是很好认的。”

跑堂的见了这珍珠的璀璨华光,登时移不开眼,伸出手就想摸一摸。薛不霁笑道:“你要是能提供点线索,这粒宝珠就归你了。”

跑堂的取下脖子上的汗巾擦了把脸,脸都涨红了,忙不迭地道:“一聋一哑,那小人倒是有印象!和他们在一起的,除了一个白衣男子,还有一位青衣道人。”

“青衣道人?”薛不霁与江海西对视一眼,各个都是暗自心惊。

“正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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