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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长鲸之事,待这事了了,我会让他给你一个交代。”

刘夫人点头道:“你去吧,让你的伯父注意安危。”

薛不霁便也掠窗而去。

游长鲸正催促季伯良,叫他赶紧走,带着梅厌雪一同离开。就在两人争执不下时,地面忽然震颤起来,城外传来一声巨吼!这声音震得人耳朵发麻,好半晌耳边都嗡嗡的,听不真切。

江海西抬起头,看着头顶的地面不断颤动,想起那头被困在荒野上的焰兽。听这声音,也就只有焰兽能发出来了。奇怪,是谁将那焰兽放了,引到这里来的?

他心中一惊,暗道不好,这焰兽是封决用来对付梅伯伯的,眼下梅伯伯不正好在城内吗?!

游长鲸大概也猜到了此节,催促季伯良赶紧带他一起走。三人搀扶着走到通道边,却听见通道那头传来一队惊慌失措的脚步声。

江海西大惊,连忙扶着游长鲸退回到角落里。那一队人马已经进了通道,惊慌不安的空气中,传来封决的声音:“可恶!那些看守是干什么吃的!我要砍他们的脑袋!”

纪老劝解道:“少主人,先别惦记着砍别人的脑袋了。我看那焰兽往咱们这冷香别苑来了,先躲一躲吧!这焰兽已经狂化了,若是叫它踩上一脚,可不是好玩的!”

一队人马奔进水牢,点燃昏黄的灯火。纪老四下看了一眼,叹道:“没想到这别苑内,最安全的地方竟然是这里。来!放到这里来!”

他身后的侍卫们正抬着一口棺材,听他吩咐,放在烛火之下。

封决到了安全的地方,松了口气,朝头顶上看了看,又问道:“纪老,这是怎么回事?没有咱们施展口诀,那焰兽怎么会狂化?”

纪老沉吟不语。

封决有些恼火,高声责问道:“纪老,你不是说,以这口诀和我师哥的血液共同施为,可以让焰兽狂化,攻击我师哥吗?为什么咱们明明没有动用口诀,它居然狂化了,还冲着我们来?”

纪老蹙起眉头,低声道:“难道是他……不应该啊……”

“是谁?是谁?!”

纪老摇摇头:“少主人,现在不是问责的时候。咱们先躲过这一劫。”

封决气恨不已:“游长鲸叫人救走,焰兽又不听使唤,要对付师哥,我们哪里还有胜算!”

纪老拍了拍棺材:“少主人,你别忘了,这里还有个杀手锏哩。”

封决只得打起神,打算叫人到上面去看看情况。这时,几名侍卫从通道内跟过来,推搡着一个老伯。

那侍卫三人慌而不乱,带着这老伯走过来。纪老看了一眼,问道:“上面怎么样了?”

“那焰兽已经进城,城里不少房子都叫它震倒了。咱们这院子里的房屋也倒了几间,已吩咐人带着下人们疏散了。”

“谁要听这些。我是问,那焰兽朝咱们这边来了没有?”

“有人已将焰兽拦住了,暂时不会来。”

封决松了一口气,这才看向那个老头,问道:“这人是谁?”

侍卫答道:“我等奉命追查那劫走刘老太的贼人,在关押刘老太的囚房边发现了一个水瓮,顺藤摸瓜,查到此人,此人是个马厩里赶车的老仆,不会武功,应当不是带走刘老太之人,但是说不定与那贼人有所勾结,特意来带请主人示下。”

那老头连忙跪地,高呼冤枉。

封决看着老头,叫道:“好哇!那个贼人在哪里?不说就砍掉你的头!”

老头只不停地叫冤,求饶:“少主人,小老儿与那贼人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关系,你的水瓮怎么会出现在刘氏的牢房边?”

“小老儿只是见那刘氏可怜,给她送些热水。”

“你和刘氏是什么关系,为何要怜悯她?是不是那个贼人叫你做的?”

“少主人,我和那刘氏没有任何关系!我不认识她……我冤枉……”

第62章地牢

封决骂道:“你还不肯说实话!来人!用刑!”

那老仆没有武功,更别说淬体,年迈体弱,这若是用了刑,只怕就要交代在这儿了。他也晓得厉害,嚎哭哀求道:“少主人!我说,我都说了,多年前,那刘氏曾对小老儿有恩!小老儿为了报答她,才送些热水……”

封决放缓了语气:“哦,看不出来你倒是个知恩图报之人了?那方才为什么不说?”

“小老儿不敢说,若是说了,就怕少主人更怀疑是我救走的刘氏。”

“事情若不是你做的,你有什么好怕的。事情若是你做的,你抵赖也没用!”封决脸色沉下来,喝道:“你说说,那刘氏对你有什么恩情?!你要是敢有半句虚言,这水牢就是你的葬身之处!”

老头哭哭啼啼,眼泪冷汗都流进乱糟糟的胡须鬓发里,道:“少主人,小老儿说的可都是真的。十三年前,那时候老城主还在呢。这个刘夫人是鬼力神工刘仲卿的夫人,老城主想要刘仲卿的人偶秘籍,就派人把刘夫人抓了来,关在风雪殿中……”

说到这里,封决脸上已是一阵青一阵白,叫道:“胡言乱语!胡言乱语!”

那老仆仍是懵懂无知,全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嚷嚷道:“小老儿没有半句假话,这个事情,大家都知道的,不信您问问厨房的张大脑袋,还有您小时候伺候过您的乳母翠妞儿……哦,对了,纪大人也知道的哩!人还是他抓来的!”

封决气得发抖,一脚将那老仆踢倒在地上,骂道:“你好大的狗胆子,往我爹和纪老身上泼脏水,他们怎么会做那种事!”

那老仆被他踢了一脚,几件冬衣裹着一把骨头,仿佛一个破布包袱似的,趴在地上半晌动弹不得。

老头只觉得浑身都要散架似的,眼冒金星,□□不住。就在这时,他紧贴着的地面传来温热的内息,热流一般缓缓注入体内,登时那浑身的疼痛都飞了,身上暖洋洋的,好不舒服。

他咦了一声,只觉得奇怪,坐起来左右挠挠头,大惑不解。封决见他这幅憨态,更觉得他未将自己放进眼里,怒火冲天,拔出一旁侍卫的佩剑,砍了下来!

老头哎哟一声,抬起头挡在头顶。他未曾淬体,拿肉挡刀子,那不是找死吗?哪知道这一剑落下去,封决竟被震得长剑脱手,倒退几步!

那老头更加奇了,咦了两声,站起来转了个圈,拍手笑道:“哈哈,看来是老天有眼,保佑小老儿哩。少主人,你不分青红皂白地乱杀人,是要得罪菩萨的!你说我污蔑老城主,你那时候年纪小,才三四岁,不知事,小老儿不跟你计较,纪大人,人是你抓的,你可不能装聋作哑!”

纪老扶着封决,看着这个头发胡子乱糟糟的老头子,心中栗六,拿不定这老头的路数。

老头见他们不说话,啧了一声,有些不屑:“为什么一个个地都不敢说话,好哇,你们不说,我来说,封少主,你还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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