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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早就准备好了,你随我来。”

这时马车已到了冷香别苑外头,封决指挥外头驾车的人:“到后院门口去。”

驾车的人是个白发老仆,带着一顶无檐小帽,闻言又驾起车,拐入一旁的小道,绕到了别苑后院门口。

纪老先跳下车,扶着封决下了马车,薛不霁与江海西随后下来,那白发老仆手里抓着帽子,恭身站在一边,等四人与侍卫们都进了院子,便解下马车,赶着马匹进了马厩,细心将马背上的细雪扫了,替马擦干净身子,又拿了干净草料来喂马。

薛不霁与江海西跟着封决走进院子里。旁边侍卫点着火把,脚下的地面虽然已将积雪清扫干净,却还是湿漉漉的,一队人马走到院中的水井边,纪老走上前,在地面一处石板上拉起一条铁链,将这重逾千斤的石板拉了起来,侍卫走过去照亮,照出下面一把扶梯。

纪老交代侍卫守卫在一旁,拿过火把率先爬下去,薛不霁与江海西紧随其后,封决走在最后头。

第57章救人

下面原来是个地窖,火把的光芒晃过,照亮这地窖内藏着的几千个酒坛子。纪老走到南面,在地窖墙壁上一推,又现出一条路来。薛不霁在脑中默算这方位,这条路应该是通向水井。

几人走进地道中,走了没有多久,眼前出现一片水牢,火光照的水面不住反光,隐隐绰绰的,看不真切。薛不霁能感觉到水牢深处有个人,还活着,但是受了重伤。

纪老取下挂在一边的一把弓,又取来一支羽箭,在箭头上擦上磷粉,张满弓,一箭射了出去,只听嗤地一声,羽箭将水牢墙壁上的烛台点亮,一点火光照亮了这方圆约莫十丈的水牢,亦照在水牢深处那被缚之人的脸上。

那人从昏迷中醒来,皱了皱眉头,勉强睁开眼睛,看了看火光,又看看遥遥站在岸边的四人,呸了一声,骂道:“封决,你个养不熟的小狼崽子!你把刘老太怎么样了?”

这声音,这模样,分明就是游长鲸!

想不到封决竟然将游长鲸困在这里,难怪他说梅伯父一定会来!

薛不霁与江海西对视一眼,心中已达成默契,要找机会将游长鲸救出来。

封决冷笑道:“臭和尚,你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还在想着那个老妈子!我说,那个老妈子其实是你娘,对吧?”

游长鲸呸道:“你不许为难她,否则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封决嘿嘿笑了:“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

游长鲸挣动一下,他的琵琶骨叫铁链串着,一动便牵动着伤口,那伤口在水里泡得久了,翻出的肉都泛着白,游长鲸却面不改色,只说:“封决,我知道你平素就看不惯我,你有什么招数,尽管朝我使来。我游长鲸原本就该命绝,无论你怎么折磨,都是我该受的。但你绝对不可为难刘老太!”

薛不霁听见他说的这番话,不禁惊奇,心说这游长鲸为何这般消极,话里话外存着死志?

封决不再搭理游长鲸,带着人回了通道,走到那地窖之中,爬着梯子到了上头。

四人都上了地面,封决又命人为薛不霁准备客房,趁着这功夫,请他到房间里再吃一盏茶。薛不霁正有许多话想问,便跟着他进了房间。

封决坐下来,纪老沏茶端来,四人在桌边坐下。封决笑道:“前辈,你知不知刚才那个和尚是什么人?”

薛不霁作猜测状,问道:“是不是梅厌雪重要之人?”

封决哈哈笑了:“不过是我师哥身边的一条狗罢了。不过你放心,我师哥对他的狗儿一向都好,这次一定会派人来救他,有前辈在,这援兵咱们也能留下,到时候不愁我师哥不亲自来救人。”

薛不霁点点头,暗道原来这两人如此轻易地接受了他们,是想拿他们当枪使,对付梅伯伯派来的援兵。他又道:“那个胖和尚说的什么刘老太,又是什么人?”

封决道:“要我猜,这刘老太是他娘,除了这个原因,我可想不出这臭和尚为何要对那个老妈子那般好。你可不知道,那刘老妈子是个疯子,这个和尚在霜未城买了一处宅子安置她。她呢,成天就搬个小马扎,坐在天井里剥毛豆,剥得两根手指都起了水泡,水泡破了,流出血,又结了老茧,她好像不知道痛似的,痴痴呆呆的,嘴里尽念叨:虎子回来了吗?娘买了你最爱吃的毛豆……”

封决讲的活灵活现,叫薛不霁眼前浮现出一个思念爱子白发苍苍的老太太。

封决又道:“那臭和尚十分嗜酒,每个月除了酒钱,决不在别的地方乱花钱,将钱省下来,都送到这刘老太家,他还请了个丫头照顾这个老妈子。前辈,你说,若不是自己亲娘,他何必对这刘老太这么好?”

薛不霁笑道:“那也不一定,若当真是他亲娘,他直接与这老太太相认,自己照顾就是了。这刘老太呢?”

封决道:“这臭和尚武功高强,我们就抓了这刘老太要挟他,否则也抓不到他。这刘老太……纪老,刘老太杀了吗?”

纪老说:“没有,现在天色暗了,明天一早叫人杀了,无关紧要,杀不杀的也不打紧。”

薛不霁听见他们将人命看的如此轻贱,不禁有些厌憎。这时下人来报,客房准备好了,薛不霁便辞别他们,带上师弟跟着下人去了客房。

这客房温暖舒适,更喜的是备着一双棉鞋。薛不霁与江海西用热水洗了澡,换上干净衣服鞋子,吹熄蜡烛。

察觉到院落中那道监视的气息终于离开,薛不霁轻声开口:“师弟,你怎么想?”

江海西虽然话不多,还是个少年人的模样,但已显露出成年人的沉着冷静,镇定自若。这是从他在暴风雨中一次又一次的洗礼,一次又一次的冲刷中历练出来的可贵品质。

江海西轻声开口,声音笃定:“我们明明在岛上居住了十一年,这里却才过去半年,我想是因为外面那个时间的时间流逝速度与这里不一样。”

薛不霁嗯了一声:“这话你小时候也说过。”

“是么?我不记得了。”

“我第一次带你从云外青渊的风眼离开时,你也说过类似的话。”薛不霁叹了一口气,问道:“师弟,你还记得师父吗?”

“我怎么会不记得。虽然我与师父相处的时日只有半年多,但是他对我的恩德我不会忘记。”江海西于黑暗中伸出手,握住薛不霁的手,似乎是在给他某种情感上的保证。

他们在岛上待的日子太久,久到薛不霁开始担心师弟只练会了武功,却忘记了传承,江海西聪慧至极,洞悉到了薛不霁的这种担忧。他从小就早熟,害死他父母的血仇他不会忘记,风上青教诲之恩,他更不会忘记。

薛不霁放下心来,又说:“这里才过去半年多,对咱们是有利的。一来那幕后黑手定然想不到我们的遭遇,更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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