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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将那棉布包裹接了,丢进马车中。薛不霁十分纳闷,暗道难道有人追着她,才让她话都来不及细说?他原本想问问边五叔的事,也没来得及开口。这棉布包里又是什么东西?

这时,掉在马车内的棉布包动了动,江海西惊呼一声,叫道:“师哥!这里面有东西哩!”

他混不知畏惧为何物,伸出小手戳了戳那包成饺子状的棉布包,戳开一条小缝来,一条灰色的细尾巴露了出来,江海西咦了一声,两指捻起那条尾巴,将活物从包袱里拖了出来。

那居然是一只灰色的小老鼠。

还来不及看清这小老鼠有什么特别之处,就听见马车后凌乱的马蹄声再度响起,有一队人马赶了过来。

薛不霁使了个颜色,让江海西将灰鼠揣进怀里。接着身后那队人马就已经赶到近前。

外头传来游长鲸的喝骂声:“好狗不挡道!起开!”

薛不霁掀开棉布帘,问道:“怎么了?”

他扫了一眼,这一队人马清一色黑皮裘袄,领头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眉细眼细,身上裹着的裘袄衬得一张脸雪白,团着脖子的皮毛更是乌黑油亮,没有一根杂毛。他使一根九节鞭,腰间还悬着一块玉佩,一面光亮如镜,另一面用小篆刻着玉镜山三个字。

这少年扫了薛不霁一眼,神色高傲,连话都不屑说。游长鲸恭身回禀道:“少爷,嘿,看来咱们是遇上北境主人了!”

薛不霁故作惊讶道:“北境主人?此话怎讲?”

游长鲸笑道:“少爷,这些人若不是北境主人,哪能狂成这样?好端端地将咱们拦着不让人走,嘿,想必这条路是他们开的,霜未城是他们管的!这不是北境主人是谁?”

薛不霁与他一唱一搭,演得很是来劲:“你这刁奴,瞧你说的,那北境主人可不是这等蛮横之人,我听说他为人宽容,性情温柔,礼贤下士,匡扶正义,是个高风亮节、光风霁月的高人哩!这些人么,嘿!”

风雪二使听他吹得这般高调,都扑哧扑哧笑起来。

那少年被这两人羞辱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咬牙切齿,正要发怒,他身后一名年长些的青年走上前来,向薛不霁行礼道:“这位公子,是我等唐突了,还请您不要见怪。昨夜我师弟有件宝贝叫贼盗走了,我们顺着马蹄印记一路追赶,追到此处,想问问你们有没有瞧见他?”

薛不霁笑道:“原来如此,早说么。我们刚才的确瞧见一人乘着一匹快马,一阵风似的过去了。我就瞧见这人身形瘦弱,身后背着个布包袱,不知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你们现在赶紧追上去,或许还能追上。”

青年听了,便与少年对视一眼。那少年道:“哼,那小贼我是一定要抓的,是扒皮还是抽筋都随我!你们么,也得让我搜一搜。万一你们与他是一伙,特意等在这条路上接应的呢?”

少年扬起眉毛,一脸嚣张:“而且我看你们这伙人,也真是够奇怪的。若说是少爷来北境出游,怎的身边都没个小厮丫头跟着,尽是些老头子。”

他一摆手,身后的众人围了上来。游长鲸喝道:“慢着!你们是什么狗东西!想搜就搜?!”

他话音一落,庚子聋、癸卯哑、季伯良三人便凝神伫立,眼看便要发难。

那青年连忙上前一步,将众人拦住,劝解道:“各位听我一言,我们是玉镜山留岫真人座下弟子。不瞒各位,我师弟丢失的,是一只闻香鼠,我与师弟好不容易在北境寻得,想要献给师父。”

薛不霁笑了:“原来是玉镜山留岫真人高足,失敬。不过就算如此,我们这辆马车,你们也不能说搜就搜。”

青年笑道:“是我师弟唐突了,不如这样,这位公子,咱们各退一步。你们撩起帘子,让我们看一眼就行,若无甚异状,咱们打马就走,如何?”

薛不霁闻言,沉吟片刻。他虽然不怕这一行人,但也实在不想生事,若是和这玉镜山起了争执,又纠缠起来,怕是要给大伯父添麻烦。这青年温文有礼,不似他师弟那般蛮横,给他们看一眼也没什么。

他便即将帘子掀起来,爽快道:“咱们行事光明磊落,你看就是。”

青年走过来,朝车厢内扫了一眼,瞧见薛不霁身后躲着个羞答答的小姑娘,看起来似乎是兄妹二人出游,他又绕着马车转了一圈,与游长鲸四人目光一错,游长鲸嘿嘿笑道:“小子,看好没有?咱们这里有没有你要找的宝贝?”

青年的师弟哼了一声,两弯细眉冷冷地蹙着:“只在外头这么瞅一眼,能看见什么!”

青年走过来,拉住他,示意他别再多说话,向薛不霁拱拱手:“这位公子,我等多有得罪,这就请便吧。”

游长鲸嘿了一声,赶马去了。

少年瞧见地面上两道车辙越驶越远,直到那马车消失在地平线上,不由得跺了跺脚,问道:“师兄!你干嘛拦着我!”

青年摇摇头,看着他:“师弟,你这么蛮横,迟早要吃亏的。出门在外,能不要得罪人,就别得罪人。”

那少年听得又气又笑:“师哥,你说这话,可真是不像你!我们玉镜山,还用得着怕得罪别人?我只怕没有人来得罪我,没的消遣!”

青年只摇摇头,冲身后的弟子们招呼道:“咱们回去!”

少年跳起脚来,急道:“我还要去找我的闻香鼠!我把师父的八万四千香浪了,还要靠这闻香鼠给师父赔罪呢!”

青年瞥他一眼:“师弟,你现在知道怕了,当初偷香的时候,怎地那般胆大包天?师父不打死你,也要剥你一层皮。”

少年虽然素来无法无天惯了,听见这话,也不禁打了个寒噤,抓住青年的袖子:“师哥,你可要帮帮我!”

青年将袖子拉出来,笑道:“你放心吧,这闻香鼠,你就是献给师父,他也不一定会原谅你。但是么,师兄方才已经发现了另一样宝贝,你献出去,保管师父眉开眼笑。”

少年一听,将信将疑,问道:“什么宝贝?我怎么没发现?”

青年未答话,翻身上马,对众人道:“跟着车辙印子!走!师贤师弟,你去禀报师父,就说我们在霜未城等他!”

一名弟子领命去了。

傍晚时分,薛不霁等人到了霜未城。过了城门,游长鲸哟嚯一声,驾着马车长驱直入,显然十分快活。他回过身,对车厢内的薛不霁师兄弟道:“薛公子,今夜咱们就暂时住在主人的别庄上,修整一夜,明天便去风雪城见他,如何?”

薛不霁自然都听凭他们安排。游长鲸便一路驾着马车,驶过一家酒档,冲里头吆喝一声:“丁老头,今年的雪流浆酿好没有?!”

里头也跟着吆喝一声:“哟,游风使,您回来了!酿好了!还是老规矩?”

游长鲸笑道:“老规矩!你都懂!”

里头答应一声好,游长鲸便赶着马车拐过几道路口,停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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