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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武艺,难道御龙老人什么都没教过他么。

他用银子打发了两个叫花子,人在暗处扇动扇子,清风一送,将那几个家丁护院都摔了出去。家丁们爬起来,都叫道:“邪门了!这小蛇妖难道会什么术法?”“甭管什么术法,今日要是抓不着这小蛇,少爷可要唯咱们是问!”

几个家丁们又围了上来。玉渊先生摇摇头,又是轻轻扇了扇。

几人再次摔出。

几人都是不信邪,再次扑上,又被摔出。众人这才怕了,跌跌撞撞地搀扶着跑了。

金瞳狐疑,瞧见玉渊先生从暗处走出来,这才恍然,问道:“是你?”

玉渊先生不答话,伸手一抓,金瞳要躲,哪里躲得开去,右手已叫玉渊先生抓在手里。玉渊先生一摸他脉门,气海果然空空如也,看来的确是没半点武功傍身。

他问道:“你跟着御龙老人多久了?”

金瞳挣了挣,见挣不脱,便老老实实地答了:“我七岁时遇到他,如今已有八载。”

“这八年他教了你什么?”

金瞳咧嘴一笑:“可多了,杀人放火,□□掳掠。”

玉渊先生沉吟道:“罢了,你年纪还小,从现在开始,只要刻苦,一样能有所成就,只是那些杀人放火的坏事不可再做了,否则为师不饶你。”

金瞳哂笑一声,挣脱开他的手,冷冰冰地道:“我可没说要做你的徒弟,你干什么上赶着做我师父?起你虚伪的善心,想博好名声也换个人,我金瞳可不稀罕。”

玉渊先生闻言,并不着恼,只是问道:“你不想做我徒弟?是不是这几天有人排挤你?”

金瞳不说话。

玉渊先生又牵起他的手,带着他往镇外走,不徐不疾道:“你是半人半妖,他们不了解你,对你存有偏见,背地里说些风凉话,那是不了的。只要你持身端正,勤奋刻苦,慢慢地大家也会对你改观。”

金瞳恼怒道:“呸!我才不稀罕什么改观!我管他们怎么看我?!”

玉渊先生安抚道:“好罢好罢,你不稀罕别人怎么看你,那也没什么,我认识一位朋友,叫风上青,就是薛不霁的师父,他也是向来不管别人怎么看,清高孤傲。不过呢,他敢不把旁人放在眼里,是因为他实力够强,本事够大。你羽翼未丰,若是行事孤僻不合群,会被人欺负的。等你武功大成,可以傲视群雄了,当然可以不用管别人怎么看你。”

他说话温声细语,虽是说教,却并不会让人觉得不耐烦。金瞳瞪了他一眼,只觉得他是个比自己还怪的怪人,叫道:“反正我就是不稀罕别人怎么看,我也不想让别人欺负我,所以我不想去你的天机门。”

玉渊先生笑道:“可是你瞧瞧,你才离开我们不到一天,就又被别人欺负了。本事不够,又没有师父庇护,那走到哪儿都是要被人欺负的。”

“要不是你拦着,我早就放蛇把他们咬死了!”

玉渊先生蹙起眉头:“我说了,杀人放火的恶事,以后不可再做。你若是不能祛除心中的邪念,那我宁可现在就将你除了,得你日后有了本事,走上歧路,胡乱杀人,酿成大错。”

金瞳瞪了他一眼,不敢说话。

第29章生死相依

玉渊先生摸摸他的头,问道:“跟为师说说,你怎么招惹上那些家丁的?”

“我怎么知道?我走到这里,肚子饿了,抓了两只田鼠在田边烤来吃。哪知道路边一个锦衣华服的小白脸走过来,瞧见了我,也不知他是怎么看出我半人半蛇的,便说他师父的生辰到了,正缺一份大礼,要将我煲了蛇羹送给他,叫他身后的家丁们来捉我,我没命地跑,叫他们围堵在这里,打了一顿,接着你就来了。”

玉渊先生问道:“那个锦衣人多大年纪,使什么兵刃,衣服上有什么特殊标记?”

金瞳想了想,说:“他使一条九节鞭,看起来十七八岁,眉毛眼睛细细的,穿着一身锦衣,还披着雀翎大氅,腰上挂着个玉佩。那玉佩一面光光亮,另一面不知是刻着字还是花纹。”

玉渊先生已听明白:“看来是玉镜山留岫真人座下。”

这些江湖人士,有的练功法门冷僻,时有抓了妖类来进补之事,玉渊先生虽然不赞同,但是在这个诛杀妖类已经成了意识正确的大环境下,他说什么也没用。

而且妖类也有食人之事,两族积怨已久,要化解并非朝夕可竟。

“留岫真人。”金瞳将这四个字在嘴里念了,眼帘低垂,遮住眼中的阴郁。

“你的外貌虽然与人无异,但是只要是习得武艺身有内功之人,都可凭你的气息感觉到你的非人之处。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天机门有一门功法,正可助你隐藏妖类的气息。”

金瞳听了,也不答话。

玉渊先生眼看天色晚了,便带他在一处村头破庙内投宿。

玉渊先生熟练地生火取暖,又从怀中取出一袋糖炒栗子,两个肉夹馍,放在火边热了,递给金瞳。

金瞳接过,就着火光打量玉渊先生,手里捏着吃的,却并不下嘴。

“吃吧。”玉渊先生早知道他饿了,昨夜从客栈离开,想必就一直粒米未进,也难为他忍得住,看来是习惯了饱一顿饥一顿的日子。

金瞳咬一口夹馍,看一眼玉渊先生。

“怪人……”他口齿不清地嘟囔。

玉渊先生抬袖擦擦金瞳脸上的黑灰。

夜里,两人相继睡下。火堆渐渐熄了,夜风见冷,金瞳缩着身子,不自觉地依偎着玉渊先生。

破庙外传来响动,仿佛有大队人马在靠近。玉渊先生仍旧闭着眼睛,随意地挥了挥扇子,登时只听见破庙外扑通扑通声不绝于耳,哎呦叫唤声此起彼伏。

破庙外,一名身披雀翎大氅的少年站在三丈之外,只见庙中一道妖风徐来,合围的家丁护院们登时被摔出一丈之远。他皱起眉头,身旁一名中年男子哆嗦了一下,劝道:“少爷,你也见到了,那蛇妖崽子邪门得紧。去抓他的几个都被这道妖风摔得鼻青脸肿的,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

少年轻蔑地啐了他一口:“我堂堂玉镜山的入室弟子,要是叫这么个小妖吓住,往后也不用混了!”

那些摔倒的家丁们相继爬起来,看到少爷做了个手势,只得再次围上。果不其然,又是一道清风送出,众人被摔出两丈之外。

中年男子神色恐惧:“少爷,看来这蛇妖崽子身边还跟着个大妖怪!最近我听说,那个什么蛇妖衔烛又死而复生了,说,说不定就是他!”

少年却丝毫不惧,反倒见猎心喜,暗忖道:衔烛?那更好了!我偷了师父的宝贝躲回家,正愁他老人家要来拿我责问,想送份大礼让他老人家消消气,这小蛇妖道行不够,未不上档次,要是能抓住衔烛,嘿嘿……

少年又打个手势,见众家丁瑟缩不前,不禁嫌恶,低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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