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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睁开眼睛,就见他伸指在薛不霁伤口上擦下一点血,抹在长箭箭头,薛不霁疑惑道:“龚先生,为什么还要抹我的血?”

“血属性为水。”青袖郎君将他扶起来:“时不我待,薛少侠,该是龚某显身手的时候了。”

他带着薛不霁步入甬道,走到那状如颅腔的洞穴前便停住脚步。他从怀中取出□□,抹在箭身上。薛不霁暗道,这位青袖郎君身上带着麻药、伤药、□□、化冰丸,都是些旁门左道常用之物,真是位不拘一格的人才。

他又敲敲扇子把手,从里面取出一截软绳,绑在甬道两侧,又取出一截白骨,两端抵住甬道两侧,将那长箭搭在白骨上,箭尾扣住软绳,如此便成了一个简易的弓。

薛不霁看这截粗大的白骨,看来应当是飞光的肋骨。原来青袖郎君来回走,是为了准备这些东西。

如此这般,金木水火土五曜已成,但是却还缺了日月两曜,不知龚先生有什么解法。就见他退后两步,将软绳绷得紧紧的,箭头仍旧搭在剑鞘上,瞄准了洞穴深处一点。

“薛少侠,劳烦借些内力给我。”

薛不霁伸手按在龚长云后心,缓缓将内力送出。龚长云气海内竟然空空的,浑似没半点内家修为。薛不霁不禁心生疑惑。

“时辰已至!去!”青袖郎君倏然松手,长箭带着一道流光激射而出,如同星宿陨落,长箭与空气摩擦,发出嗤嗤声,拖着一道炫目的五色虹光在幽暗的洞穴内爆射开来!

一时间,仿佛万千流萤聚集于此,洞穴内无数蝙蝠睁开通红双眼!薛不霁心想不好!他连忙捂住耳朵,就见那箭如电如虹,射向洞穴深处薛不霁取箭之处!

玉箭没入洞顶,竟然穿地而出!一缕黄昏的残光与初上的月光相会于此,从玉箭穿透之处照来,霎时间七曜相会,轰然一声,炸出一室斑斓灿烂!

夜空炸裂,星河倾倒,辰宿陨落!不过如此!

薛不霁目不转睛,神思迷眩,那一瞬间爆裂开来的神光仿佛流星四散,散落在他眼中,荧光久久不息。

洞顶已经炸开了一个缺口,四下散落着泥沙碎石与妖蝠尸首,七曜神光自洞口落下,铺出一室灿霞流金。薛不霁心想这青袖郎君果然有两把刷子,若是时辰算的不对,早一分或者晚一分,都碰不上黄昏时分日月同天的吉时,这七曜攘灾之法就使不出来了。

“薛少侠,请吧。”天光照下,青袖郎君脸露狡黠一笑。

两人从缺口往上爬去,刚露出一颗头,就见一把剑平平削来,四周打斗之声不绝于耳。

薛不霁吓得一缩头,再度小心翼翼地探出。就见这四周一片旷野,一群江湖人士舞刀弄剑,与一帮身着黑衣的乌衣流弟子缠斗不休。

这帮江湖子弟鱼龙混杂,天机门的那些小弟子们也在其中,只是他们出手总是留有余地,不下杀手,想是玉渊先生有所交代。

但是却没看到玉渊先生与他师妹玉娟,也没看到潭鹤生和谢永兴。薛不霁一转头,瞧见洪楚腰正被几个乌衣流弟子打得左支右绌,一人长刀已经砍下,洪楚腰避无可避,眼看要坏,薛不霁伸手捡起一粒石子丢出去,打在那弟子手腕上,刀丁零一声应声而落。

洪楚腰得救,循迹看来,见到薛不霁从地下爬出来,吃了一惊。

就在这时,前方一队骠骑绝尘而来,马上九人,一身皂衣,做乌衣流弟子打扮。头先一匹马上却坐着两人,一人是谢永兴。他被身后的乌衣流弟子横刀颈侧,面色惨白。

领头一人喝道:“都给我住手!不然我们就把这小子脑袋砍下来!”

天机门弟子不由得都停下手来,退至一边,喝道:“快放了我们师兄!狗贼,你们把我们师父弄到哪儿去了!快交出来!”

其他江湖子弟也渐渐停手,纷纷向乌衣流众弟子叫骂。这些江湖人骂的都是“快把我师父/庄主/副使/xx老前辈/等等还来!”,薛不霁不禁吃了一惊,暗道难道玉渊先生等功成名就的老前辈都被乌衣流抓走了?乌衣流竟有这么大的能力?

洪楚腰悄悄跑过来,将薛不霁与青袖郎君扶起。见他二人身上大大小小都是伤,不禁咋舌。

为首的乌衣流弟子喝道:“想要见他们,就随我们来!”

他拨转马头,也不管众人是否跟上,领着骑队绝尘而去。众江湖弟子左右思量,一虬须客叫道:“跟上去瞧瞧!咱们这么多人,还能怕了他们!”

众人一想是这个道理,便纷纷跟上,运起轻功缀在骑队后头。

薛不霁与洪楚腰、龚长云三人落在后头,这时,一名天机门弟子奔过来,看看薛不霁,又看看青袖郎君,长叹一口气,责备道:“姑娘,我师父因为你都受伤了,你怎么能做对不起我二师哥的事?”

薛不霁一愣,那天机门的弟子已摇头晃脑地离开了。

薛不霁大感疑惑,看向一旁的洪楚腰,哪知她也一脸责备,将昨夜的事都说了,又道:“樊梨先招惹你,她找死,你杀了也就杀了,怎么也不躲得远远的,又出来现身?以樊五更护短的性子,必然是不会饶过你的。”

她所在的三焦村,惯来以毒术行走江湖,心思够狠够硬,讲究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方才薛不霁救了她一次,她说话自然就站在薛不霁的立场上。

薛不霁登时叫道:“樊姑娘不是我杀的!”

他口齿虽然还有点不清,但是嗓子明明白白是个少年无误。洪楚腰登时大惊失色,眼睛瞪得老大。一旁的青袖郎君忍不住道:“我早就想问了,薛少侠,你为什么要穿一身女人的衣服?”

薛不霁于是将事情说了,只是略过了师弟不提,衔烛占领他身躯时,他其实是清醒的,只是无法控制身体,因此衔烛杀了人,他也知道。二人听他解释了,洪楚腰道:“原来如此,被妖类邪灵附身,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只是听说只有大妖才懂得如何附身。若要向樊五更那老头解释,不知他信不信。”

薛不霁也没办法,只能道一声船到桥头自然直。

三人远远缀在队伍后头,奔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眼前出现一座森严堡垒,此时天色已经晚了,晚风呼呼吹过,仿佛来自地狱的阴森气息,让众人不禁却步。

那列骑队就挺在堡垒大门前,一字儿排开,见众人止步不前,为首的那人不禁笑道:“怎么?众位号称英雄豪侠,这时候倒不敢进来了?你们不是问我们要人?眼下他们就在里头,你们若是不敢去救,那就趁早滚蛋,往后行走江湖,也记得把那顶行侠仗义的高帽子摘了,见到我们乌衣流的人,再学狗叫三声,哈哈哈。”

他身侧八人都跟着大笑。

众人有的受不得这番激,叫道:“我先进去!你们谁惦记万贯家财,美妻娇儿的,赶紧离开!”

此言一出,即便有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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