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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醉酒后强行、强行……”她像是很难表述清楚,一张俏丽明媚的脸又青又白,满含屈辱:“强行将我按到在床,侮辱了臣妾。”

她把自己白皙的手臂展现在褚颜面前,上面青紫交加,看得出来还有齿痕。

褚颜想起柳依依那鲜妍照人、意气风发的样子,敢情她是找到了第二春。不过找的人愿意也就罢了,眼前这位怕是被她逼得要吞金自杀了,褚颜咳了一声,挥挥手对下人说:“岂有此理,无法无天了不成!去,把皇后给孤叫来。”

小太监听他语气中满含肃杀,吓得连滚带爬的跑走。

等待嫌疑人归案的时候,明珠拭了拭脸上了泪珠,又跪的端庄了一点。她吸了吸红彤彤的鼻子,忽然闻到一股缥缈的异香,循着那抹熟悉的味道而去,最后把目标定在坐在书案边的皇帝身上,诧异的问:“陛下,您服用过凝脂丸?”

褚颜疑惑:“只听说过凝脂露,何为凝脂丸?”

明珠皱起眉,颇为严肃的说:“凝脂丸是我番国被划为禁品的药物,它与传说中能驱鬼的凝脂露不同,凝脂丸一旦吃下去,会对服用该药的人产生影响。”

褚颜不自觉坐直了身体,问道:“什么影响?”

明珠道:“说出来可能陛下不会相信,但臣妾生于后宫,常见到父皇或兄长们将此药自行服用,因为在皇家人来说,情字当头,当断则断。”

“所以,凝脂丸的作用是忘情。”

褚颜一下又坐回软椅上,想到数个光怪陆离的梦,嘴上却笑着说:“孤不记得自己服用过。凝脂露和凝脂丸名字这样相近,味道恐怕也是极相近的,孤在怀月塔被凝脂露的味道浸了三天,会不会是你混淆了?”

明珠黯然道:“既然陛下不信臣妾,明珠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褚颜:“你……”

话还没说出口,书房门就被毫不客气的推开,柳依依扬着头走进来,冷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明珠,口气却带着戏谑:“瞧瞧我的好妹妹,这是怎么了?”她上前要将明珠扶起,后者连连退后,袖掩泪目,啜泣不停。

本来看好戏的褚颜此时想起自己是公证人的身份,说道:“皇后,明珠说的可是事实?”

“什么事实?”柳依依气得牙痒痒,长指甲都被硬掰下两个,“都是这个小贱人诬陷臣妾,请陛下做主。”

褚颜托着下巴思索了片刻,在两人期待的目光中说:“孤准了。”

皇后一愣:“什么?”

明珠更是震惊的瞪大眼睛。

褚颜状似悲痛,又像大义凛然:“既然二位有意,孤也不能做那棒打鸳鸯的无情人。二位快快拾,孤派人送你们出宫,剩下的事不必担心。”

柳依依彭的一声跪在了地上,红珊瑚凤钗随着那大动作跟着掉落在地,她悲苦的说:“臣妾真的没有和她私通,更谈不上什么有意!陛下这样做,是想逼死臣妾不成?”

明珠也跟着啕哭。

褚颜把柳依依叫到身侧,附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柳依依先是震惊,再是艰难的平静下来,最后变为了彻底的麻木。她凄然一笑,说道:“既然这是陛下的主意……”她深呼了口气,“好,很好,非常好。”

她猛地上手擒住褚颜的脖颈,却在触及到时皮肉灼伤,上次还未完全好的伤口重新崩裂开来,鲜血淅淅沥沥滑落。她却眉头也不皱一下,狠啐了一口,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为何不早些与我坦白?偏偏、偏偏让这个小贱人来拖我下位!”

褚颜只笑:“孤也非常好奇,是什么让进宫数年之久却未曾侍寝过的你,在数日前一反常态,迫不及待的想要与孤亲热?就算受伤也在所不惜……”他意有所指的看向柳依依平坦的小腹,柳依依面色一白,隐忍不言。

褚颜凉凉的补充:“说起来,孤那一向宽厚待人的皇兄,为何一时想不开要造反呢?是为权、为利,还是为…佳人?”

柳依依紧皱着眉,眼中盈满泪。

褚颜拍了拍手,说道:“好了,二位拾拾离宫吧。”

明珠红着眼眶说:“可是陛下……”

“啊,忘了还有你。”褚颜头疼的扶额,说道:“你觉得皇后这样的身体状态,还能和你行苟且之事?”

明珠还想辩驳:“可是……”

褚颜打断她的话,冷下脸道:“给你台阶你就下,别不知好歹,知不知道自己犯了欺君之罪?你是想砍头还是想安逸的逃跑?嗯?”

明珠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万万没想到自己把自己作死,最后得到这么个结局。

翌日,后宫传闻皇后常年猥.亵后妃,番国美人明珠甚至因不堪折辱而自尽,一时间墙倒众人推,皇后被打入天牢,没过多久便郁郁而终。皇帝因此事劳心伤肺,呕血不止,随后不顾众位大臣的非议,遣散后宫三千佳丽。

怀月塔八层。

手中捻着佛珠诵经的小沙弥肩上被人一拍,睁开眼瞧见那人后忙站了起来,遵循旨意离开。褚颜将刚才敲小沙弥的竹棍扔掉,转身来到华发人的身后,悄悄捂住对方的双眼,刻意压低了声音道:“猜猜我是谁?”

蓝知一猜即中:“陛下。”

褚颜笑嘻嘻的放开他的双眼,夸奖道:“先生真厉害。”

“……”蓝知轻吁,“陛下何事?”

褚颜哭丧着脸指责他:“先生未曾听到那些传闻?我为情所伤,遣散了后宫所有佳丽。连夜呕血,心神俱碎。”

蓝知语气淡淡的:“有所耳闻。”

褚颜问:“先生不担心我?”

蓝知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不是好好的么。”

褚颜在他面前正襟危坐,十分严肃的说:“其实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先生你。就算卦上说我妻妾成群,儿女绕膝,我、我也不愿……我就是想和先生一生一世一双人,若上天不同意,我便逆天,若命格不依我,我便改命。”

话落,蓝知手中的佛珠彭的一声断开,珠子散落了一地。

蓝知倒是不管那些珠子,也不管褚颜刚才的话是不是有违了天道,只意味深长的看着褚颜,说道:“陛下你,当真和从前有所不同。”

褚颜眨着眼卖无辜:“有何不同?”

蓝知却道:“没什么。”他将散落的佛珠进掌中,弯起素白手指,在褚颜额上轻轻弹了一记,叹道:“太晚了。”

褚颜心里一紧,抓住他的袖摆,忙追问:“什么太晚了?不晚,现在怎么能算晚呢?我与先生才刚开始……”

“陛下。”蓝知说。“我说这天太晚了,您该回去歇息了。”

蓝知微阖着双眸,他有时像个不问世事的神仙,有时也像个玲珑七窍心的凡人,让人看不透摸不着。褚颜犹疑的问:“先生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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