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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那蛇游走的速度之快,待浓尘散去之后,竟分辨不出那蛇去往哪个方向。白月松这才意识到,之前银蛇佯做的虚弱分明是为了松懈他们的注意力,以求得最佳的逃跑时机。

白月松脚踏到了羽化台上,面色阴晴不定,一众自家修士竟拦不住身负重伤的孽畜,显然让他深觉丢脸。

殷行云派遣几名修士入密林查看,来到白月松身侧,望着倒塌的两个四方柱,显然对这豆腐渣工程表示不快,眉头皱了起来:“不知这羽化台监工者是谁,若让我查出来,要将他好好问罪。”而后又对白月松承诺道:“不必担心,方才见这孽畜又深入幽林中,我自会派人日夜追捕,定将这孽畜抓回来千刀万剐,请白宗主放心,全权交给我殷家便可。”

白月松又恢复了往日的不苟言笑,他负身而立,道:“也只好如此。不知为何这孽畜竟出现在此地……”这番话虽带着疑问,但加上殷家刚才没有要自家修士帮衬的举动,他是怀疑殷行云怕不是与这孽畜沆瀣一气。

不过他也知道,半月前殷家组织了一场围猎,因此将密林的禁制去除,大概也是在那时候,银蛇才会偷偷潜入其中的。

殷行云坦然自若:“白宗主的弟子不是在那孽畜所居的冰室中发现一座冰棺吗?实不相瞒,这冰棺只有我们殷家才有,冰棺的效用就是可以保证尸体永久不腐不坏。不过这妖蛇……难道是为了冬眠才想为自己备一座冰棺?但若真是这样,它断然犯不着以一己私欲擅闯进来。”再者他为何不让弟子动手,只因妖丹仅一颗,他若此时尽人力去帮衬白家,也不过是得到一个虚名罢了。倒不如让白家倾力处决这银蛇,以后续引发争抢。

冰室中确实有座冰棺,但是其中却没有放入尸体。

白月松沉吟不语。

毕竟是在殷家的领地里,他不便再多说什么,见众修士还在密林中寻找,就将白家修士召集回来,返往出云城。

“哇……”白水谣惊叹了一声,连忙追问道:“那条银蛇到底如何了?”

“咳咳!”

一声干涩的咳嗽成功让小师妹低下了头,褚颜回过身去,装作聚会神的抄写清心诀。手握戒尺的师叔走了过来,威严的扫了他们两下,随后提着一壶泡好的清茶向前方走去,坐到主座上,惬意的浅酌慢饮。

褚颜加快手下抄写的速度,但又想到那日在羽化台上的事情,毛笔书写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在归来清静峰的两日后,听师兄孟扶风说,殷家宗主已经抓到了那条银蛇,复又抓回了羽化台上,以缚妖绳和两柄尖刀,将那孽畜凌迟而死,后又燃尽尸身,将其化为一黄土。白月松当日得到消息后亲自赶往了扶摇城,似是想要居一份功,但不知与殷行云说了什么,三言两语打发了回来,什么都没要成。

话是这么说没错。

但是。

偏偏这时候系统出了问题,褚颜没有听到系统关于「病毒源已被成功摧毁」的消息,不知道那银蛇到底有没有死。当然如果攻略目标就是那条银蛇的话,他是不会轻易在这个世界死去的。毕竟主角光环,还是要有的。

日暮西垂,当天光尽数敛尽于红云之下时,褚颜终于把一百遍清心诀都糊弄完。他将厚厚的一叠宣纸交给品了不知有几壶茶的师叔,那师叔眯着眼睛很有滋味的品着清茶,也不去检查他写的够不够数,像往常一样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褚颜踏出清修堂,正打算撒丫子狂奔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的时候,就听身后传来一个轻快的女声:“师兄,等等我!”

褚颜利落的躲开白水谣将要碰上他衣襟的手,小姑娘皱起柳眉,嗔怒道:“师兄,为何总是不让我碰你?”

碰到我你手就没了你知道吗。

不,你不知道,你想到的只有自己。

白水谣歪头望着白衣乌发的青年,瞥到他脸上的白玉面具,又问道:“又为何总是以面具示人呢?”

褚颜随口胡诌道:“我娘说过,谁要是能近我的身,再看到我的容貌,我就非得娶谁不可。”

这个世界系统给他找了个孤儿的壳子,不管褚颜说什么都死无对证。

白水谣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脸皮一红,双臂甩着过于宽大的袖子,道:“那算了那算了,谁稀罕看你。”

她呼出口气,大大咧咧的笑了一下,又要上前偷袭,褚颜立马侧身躲了过去,他的修为比小姑娘不知高到哪儿去,绝不可能让她碰到自己半点。白水谣生气的跺了跺脚,怒声道:“你还没告诉我,那银蛇最后到底怎么样了!”

褚颜笑着回她:“死啦!”说罢便快步向前走,好像是为了甩掉她一样。

云水谣不服气的上前追他,褚颜又回过头问:“你是为何被罚抄?”

她道:“在爹带你们出门的那段时间,我为了报复他不让我跟你一块儿去,就去上房揭瓦偷鸡摸狗,等你们从扶摇城回来后,师叔便向我爹告密了。”

褚颜:“……”此女子真乃神人也。

一两人打打闹闹的到了丝竹林,白月松现下正在闭关,也就放松了对弟子的管束,丝竹林中小聚的境况最近也变得多了起来,只是忌惮门规的弟子一般选择深夜相约,现下他们正在校场接受师叔们的训练,因此一路上冷冷清清,没有生人的踪影。

甫踏进丝竹林,忽听一道清冽的琴音,褚颜向追上来的白水谣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听到这熟悉的琴音,白水谣也放轻了脚步,像猫儿一样踩着无声的步伐,跟随着前方的白衣青年走进丝竹林。

当他们走到闲亭的时候,端坐在亭中抚琴的人也恰巧音,弹出最后一个弦声。白水谣凑上前去,叫道:“大师兄,怎么有空来此处抚琴?”

孟扶风对她莞尔,露出几分宠溺:“闲来无事罢了。”扫过褚颜时又道:“你们的清心诀都抄完了?”

白水谣坐到他身侧,摇头晃脑道:“哼哼,我看师叔被茶水灌得神志不清的时候交上了宣纸,等他还没看完就跑了出来,是以,并不知道我少抄了几十遍。”

看她眸中似闪烁着星光,孟扶风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十五六岁的女孩子,整日疯疯癫癫,总被父亲说做没有女儿样,她也不介意,依旧束着男子的发髻,穿着大人的衣服,没有一点世家小姐的架子,和同门师兄弟都能打成一片。在系统的设定中,孟扶风、白水谣和原身自小一起长大,来到这儿快三个月的褚颜自然知道大小姐最喜欢黏的,正是她身边这位大师兄。

坐在一旁的单身狗看到孟扶风的眼神,觉得他俩有戏。

白水谣这时偏头看了他一眼,向褚颜的坐着的方向挪了挪,抬起一根手指想要戳到褚颜,却被对方不着痕迹的躲了过去,心下更是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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