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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片刻,陶疏桐便城门失守,宋炔长驱直入,攻城掠地,片甲不留。

在凉爽的古树荫下,坐着冰凉青石的两人却微汗淋漓,热气腾腾。

良久,宋炔放开了那被自已啃咬地已呈粉色的唇,轻柔在吻着那细白的脖颈,温热的大手无章无节地抚摸着那纤细却富有弹性的腰肢。当他的手摸到两个如花蕊般漂亮的腰窝时,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压抑万分的轻呼陛下,一股来势凶凶的胀痛袭击了小腹,他觉得得自己要炸裂在这醉人的挟着花香的清风里。

他一把把陶疏桐推倒在青石上,伸手就去解他的腰带。

‘啪’,一个干裂的松果不合时宜地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陶疏桐听到远处急急走来的暗卫的脚步声,抬眼瞅了瞅宋炔,宋炔狼狈地直起身子,拉起陶疏桐,替他迅速系好腰带,低声说“今天还真是不顺,大概是出门忘了烧香。”说完便拉着陶疏桐朝前走去。

当一座青色泥瓦的道观出现在眼前的时候,陶疏桐笑着打趣道“不是忘了烧香吗,正好去里边补上?”

道观坐落在群山中间,很是清幽。两人顺着长满了青苔的条石,拾阶而上,看到三个飘逸的大字“清风观”

走进观里,闯入眼帘的是一株合抱粗的银杏树,树下随意地摆放着几块光滑的青石,青石上坐着一个翘着二朗腿的道人。道人长得很是好看,面色白净,看不出年龄,嘴里正嚼着什么东酉,突然,道人龇牙裂嘴,左边脸僵硬,右边脸抽搐,面部表情很是。

宋炔走上前去,好笑地盯着道人,问道“道长怎么了?”

道人瞪着眼睛,用手急急地指着旁边石头上的一杯黑黑汤汁,宋炔走过去端过来,递给道人,道人喝了一口,扭曲的面部渐渐恢复工整,他放下翘起的二朗腿,抚了抚灰白色的袍子,正襟危坐,仙风道骨。

“二位小友远道而来,快快请坐。”话音清远,很有避世高人的范。

宋炔看这道人实在有意思,便位着陶疏桐坐下来。看向道人,礼貌地问道

“请问道长,是在此观修行吗,刚才不知道长喝的是什么,很是神奇。”

“贫道香附子,居神医谷,此观是师兄主理,我常来拜会。刚才我正在试药,让二位见笑了。”

第42章小太子

这位香附子道长很是奇特,明明是个天马行空的主,装起正经来却也是唬人的很。

宋炔看到他面前的小筐里放着些花椒和芨芨菜,想到刚才他嘴里嚼地便是此二物了。能亲身试药,看起来也是个痴迷药道的高人。便拱手道“道长亲尝毒草,让人敬佩。”

香附子看二人举止高远,神态不俗,便放下手中的杯子,细细地打量起来当看到宋炔额眉的时候,微微惊讶,面露凄然。

宋炔奇道:“道长怎么了?

“公子随心而来,遇到贫道,也是有缘之人,罢了,我就泄露一点玄机,也许能帮公子一二。”

宋炔和陶疏桐对视了一眼,皆是一惊。便听到香附子悠悠地说了一句话。”太子成为太子,此太子非汝之太子。仙童玩劣,务必当真。否则,祸及父母也“

宋炔听得云里雾里,待要再细问一下,却见香附子淡然起身,向他施了个礼,说道“贫道要云山中采药了,还请二位在此休息,观中所有,皆可取用。”

说罢便背起小筐,扬长而去。

陶疏桐拉起呆立的宋炔,走进了观里,见里边供奉的是三清道人的石像。忙恭恭敬敬地跪地磕了三个头,又上了三柱香。

在回去的路上,看宋炔还有点恍惚,陶疏桐便柔声劝道“看那道人香附子,举止不羁,也许是狂放之语,陛下不可过于思虑。”

宋炔转头看到他担忧的目光,点了点头,朝他安慰地笑了笑。

庆历七年的春节一过,皇帝便到了谢铭的请辞折子,因年老体衰,无力再任宰相之职,请陛下怜惜老臣,归政于已出孝期的陶疏桐。

宋炔爽快的批了谢铭的折子。陶疏桐重新穿上了紫衣官袍,恢复相位兼枢密中丞,又一次的集军政大权于一身。

刚一复任,陶疏桐便马不停蹄地开始了新一轮的巡视。他从春寒料峭的上京出发,一路向北,远至与燕接界的古长城,与秦接界的穿草原而过的黑龙河。他签署调令,命卫方出任西南区总令,以镇北将军的名义镇守西北;魏经纶出任西北区总令,以骠骑将军的名义镇守西北;调年纪稍大的烈英至西南;东南区则由熟悉水战的上将军沙里河坐镇。

他要求伍长以上的将官不但必须熟记所驻地区的地形,还要对邻国的地形了然于胸。对于更高级的直接指挥作战的将军,这位年轻的军事最高领导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所驻地区前后五城有几座高山,几座峡谷,几座山丘,几条河流,山有多高,谷有多深,丘有多长,河有多宽,吹过的风在四季有什么特点,下过的大雨主要集中在哪几个地方。

他淡定的站在军事地图前,坚定地目光看着帐下的将官们,“人为兵,可用其气;风为兵,可用其狂;山川为兵,可吞日月;以人为主,自然之势为辅,可无往而不胜也。

帐内几十名将官听得醍醐灌顶,视陶疏桐如神明。

对这位平和儒雅的陶大人,魏经纶很是欣赏,冷冰冰的脸上终于有了其他种表情。

在一个刚露出朝阳半边脸的清晨,魏经纶陪着陶疏桐打马来到了黑龙河,河两岸的牧草刚钻出地面,远看上去像一片柔柔的嫩绿色锦毯,陶疏桐顺着河岸跑了一圈后,突然掉转马头,趟过汪澈的河水,走向了对岸,打马狂奔了良久,直到看到不远处星星点点的毡包,陶疏桐停了下来,问旁边的魏经纶“魏将军,可估算得出我们跑出了多少里?”

“约两百里”。

“好,告诉众兵士,明天起在我们所属的河岸边植树,间距不必过大,行距要大。”

“大人,这是一个大工程,不知大人何意?”

“军备司的王陵大人,已经把火炮的攻击里程提高到了三百步。”

魏经纶略一沉吟,便了然道

“大人好布局,树木遮挡了后秦骑兵的视线,又可抵御对方射来的箭,我大楚兵士可躲在树后安心发炮了。曾听师傅说过,先帝时楚秦最惨烈的一战便是,当后秦骑兵来到我火炮达到的攻击范围五十里时,还未等我方发炮,敌方的箭便射进了我炮兵的胸膛。大楚的火炮能对付了造反的藩军,能对付了起义的山贼,却对付不了骁悍的骑兵。这是师傅最引以为憾事的一战。此后虽然远避江湖,却终是抑郁在胸,经年无法排解。”

“做好准备,为你师傅,为大楚过往的耻辱,赢下这一战。”

马上的年轻人明明那么文弱,却在淡金色的阳光里,充满了让人安心的力量。魏经纶眯着眼看着陶疏桐,第一次觉得,这个比自己瘦弱的人,却要比自己强大许多。

回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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