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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忙地一片人仰马翻。翻着奏折,看到该拔的粮食衣服都运离出京,宋炔揉了揉眉头,沉声吩咐道

“传旨明王,代朕巡视灾区,扶慰灾民。”

“传旨御史中丞卫仲远,即刻起程赴济,全权协调救灾事宜”

明王到达济宁府后,车驾风尘仆仆得直接驶到了灾民聚集的大校场,明王一脸灰尘,抱着啼哭不止的幼儿,站向高台,朗声道“洪水肆虐,天灾无情,济宁府二百万之众百姓无家可归,皇帝陛下在上京犹如火焚,已调派粮食布衣分批运来,今派本王前来,代天子抚慰子民,望大家不必惊慌,听从官府安排,大楚皇帝陛下在上京,斋戒焚香,和大家共渡难关。”

百姓听完,纷纷跪倒在地,高呼“大楚万岁,陛下万岁”

卫仲远前来,令济宁府乱糟糟无头苍蝇一般各行其事的官员立马冷静下来,卫仲远清明之剑的名号响遍大楚的每个角落,他说的话没来由地令众人信服和心安。

卫仲远雷厉风行地把众官员根据职务分组,一组负责带领军队和府兵及壮丁沿河施救,一组负责安排组织大夫施救伤员,,一组负责组织疏通灾民,分发粮食衣服等物资,一组负责人员,钱粮等帐目造册,声音威严,不到一刻,喧嚣的济宁府便有条不紊地运转起来。

苏幕白也跟随上司卫仲远来到了灾区,平时无处安放的侠义心肠在面对嗷嗷待哺的灾民时终于泛滥成灾,他不眠不休地穿梭在各个分组中间,传达协调各部的配合交接,几天下来,满身水泥点子,顶着两个黑眼圈,哪里还有半点上京那个诗酒洒脱的贵公子哥的影子。

吃了半块干饼子,苏幕白起身向病护区走去,一个红色的影子在中间很是突兀,苏幕白走上前去,红色影子抬起头来瞅了他片刻,抬高下巴,哂道“醉鬼不醉酒时,长得还像个人样子”。

苏幕白脑袋白光一闪,忽然想起什么事来,手指着红衣姑娘“你,就是你打落了我的腊肉,抢走了我的字谜,你这个嚣张跋扈的女子,你怎么在这里?”

红衣姑娘哼了一声,“你脸上那双眼睛是用来吃饭的吗,我在这里干什么,自己不会看呀”。

苏幕白看他背着药箱,给病人扎针手法娴熟,原来是个大夫。想着这姑娘虽然泼辣,但却有颗侠义心肠,本身又是洒脱之人,心下对姑娘的不满便烟消云散,拱手道“姑娘辛苦了。”

红衣姑娘哼了一声,转身继续忙去了。

一个月下来,苏幕白忙,姑娘也忙,但再见面时都会向对方微微一笑,姑娘忙得错过饭点时,苏幕白会悄悄的把自己的吃食留给姑娘。

当救灾所有事宜都走上正轨后,苏幕白要回上京了,他想去找姑娘告别一下,却再也没看见那个红色身影,不禁怅然若失。

第16章暗流汹涌

当皇朝在巨大的水灾面前刚喘过一口气来的时候,另一件人祸又摆在了宋炔面前。

事情还得从卫仲远下朝回家的路上说起,在穿过集市的时候,卫仲远的牛车被一对衣衫褴褛的母子拦了下来,年迈的母亲只来的及将一封血书交给卫仲远,便昏死过去,卫仲远忙下车和那个儿子一起,把老妪扶上牛车,拉回了家中,请大夫来诊治,却是饿的。

卫仲远叹了口气,拿着血书,便来到了皇帝的南书房。

神情严肃的皇帝拿着血书,面色铁青,泣然道“我大楚百姓生活竟至于此吗?”卫仲远黯然不语,良久,从怀中掏出一个黄绿的饼子,递给皇帝,“陛下请用”,宋炔咬了一口,苦涩难咽。

卫仲远在一边道“陛下连一口也咽不下去的饼子,是由谷糠和野草混制而成,西南的农民以此为主食呢。”宋炔皱眉道“何至于此?”

卫仲远跪下,正色道“陛下,自我大楚立国以来,对马放南山的功臣封赏千里沃野,对各个成年的王爷以一城之地封赏,并不限制他们购买土地,是以公候之地越滚越大,平民百姓在赋税过重的情况下,不得已出售土地,立身之地越来越小,近几年在朝各官员也纷纷效仿,大肆购土地,更出现了大量强买的情况,血书之人便是被强买土地的苦主。陛下,再如此纵容下去,流民无土地可依,无技艺傍身,一无所有时会聚众生乱的。”

宋炔沉声道“卫爱卿所讲,朕明白,只是先帝在时曾有过一次土地改革,遭遇了不可想象的阻力,无功而返,更使事态越加严重啊”。

“陛下,平静的河流下暗涛汹涌,而现在行驶在河上的,是陛下驾驶的船,暗涛掀起的巨浪,吞没的是将是陛下的,先帝的船,已经过去了”。卫仲远目光炯炯,直视皇帝。

“让朕考虑一下。”

但暗涛很快浮出了水面,三天后,兵部便接到了西南流民起义的折子,陶疏桐立即调骠骑将军卫方,率禁军十万,前去剿匪。

流民占山为王,凭的全是满身的怨气和蛮气,在有长期对外敌实战经验的卫方面前,不堪一击。在火炮的轰击和温和的招安中,这场由流民发起的战争不到一个月便结束了。

但此事却在宋炔心中掀起了涛天巨浪,他不想自己驾驶的大船被暗涛掀翻,他要平稳地驾驶着大楚这艘大船平稳地走过大河,直至看不到头的远方。

看完军报,宋炔平静地吩咐道:“传兵部尚书陶疏桐南书房见驾”。

陶疏桐到的时候,发现半个月来宋炔瘦了很多,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正在沉思着什么。陶疏桐突然不忍心去打扰,就跪在那里静静地等着。

当宋炔回过神来时,急步走过来,一把拉起,把他按到椅子上坐下,高声吩咐黄怡看茶。

宋炔抿了一口茶,看向陶疏桐,开口道:

“陶卿初次殿对应答时,朕记得有对土地兼并现象的看法和建议,可详细跟朕说说。”

“陛下,建议和方法臣在心里已梳理百遍,这是写下的大致方案,呈请陛下”

宋炔接过来,细细读过,抬头看向陶疏桐

“依卿所奏,朝野将会地动山摇。”

“再地动山摇,只要陛下岿然不动,大楚将浴火重生”

“卿可与朕同在?”

“臣生死追随陛下。”

南书房内,三部六院的重臣们正面色沉重地坐着,桌上的茶一动未动,气氛沉闷。

宋炔抬头,眼风瞟了一圈,沉声开口道:“各位爱卿,西南流民作乱,朕日夜难安,虽已平定,但各处流民渐多,国将危亦,不知各位有何良策?”

卫仲远站起,慨声道:“陛下,流民作乱,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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