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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捡起刚摔在地上的沙袋跑走了。

独留邵离一个人怔愣的留在原地,手指摩挲,似乎还在怀念刚刚手中的温度,他抬头看向天空,暗自想:刚刚那个人透过他看向了谁?

少顷,邵离又笑了,笑的势在必得,不管那人心里想的谁,但邵离现在敢肯定,陆家宁跟他绝对是同道中人,这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第10章

“陆家宁!”

“到。”天刚蒙蒙亮,勇锐营的士兵全体在校场集合,当邵离点到陆家宁的名字,他立刻大声吼了出来。

邵离欣赏的看了一眼陆家宁,看来最近一段时间训练效果不错,声音都洪亮了许多呀,邵离对自己亲手训练的成果很满意,他看向陆家宁,声音不自觉的柔和了许多,“陆家宁出列,其他人围着营地跑步。”

“是,将军。”一大群军汉子陆陆续续的跑远了,邵离看着雾色中那个站的笔直笔直的人,心情颇好。

他慢吞吞走过去,当然手上照例提了一袋沙袋,陆家宁凑近了一看,脸唰的黑了。

“将军,我觉得你应该对我与其他人一视同仁。”陆家宁一脸严肃,义正言辞。

当然如果他那小眼神不那么飘忽就更好了。

邵离暗暗发笑,面上却装的可正经,“陆家宁,你体力垫底,耐力垫底,头脑勉强不垫底,在如此劣势下,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本将军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对你一视同仁,嗯?”邵离依然还是那张严肃脸,可是陆家宁就是能从那双眼睛里看出嘲笑的意思。

陆家宁脸彻底黑了,劈手夺过邵离手中的沙袋,背在背上,吭哧吭哧的跑远了。

邵离完全不计较陆家宁的“无礼”,轻笑一声就跟着跑上去了。

路还是那条路,只是因为身边多了一个人,邵离觉得每天的训练都变得有意思起来。

早操过后,陆家宁这个被特殊对待的人员终于解脱,可以跟着其他人一起去吃饭了。

邵离作为将军,自是有人亲自把饭菜送到他营帐里,四个大窝窝头,一大碗稀饭,邵离吃的津津有味,当他吃完第三个,准备拿碗中最后一个时却被人捷足先登了。

“元亦!!”邵离不用抬头就知道来人是谁,整个军营中就只有元亦这个狗头军师敢不声不响的闯进来。

元亦叼着口中的窝窝头,含糊不清的说:“哎!你叫窝做什么?”

陆家宁抬头瞪他,“难道军中没给你送早饭,要你来我这儿找吃的?”

元亦无辜的眨了眨眼,“他们送了啊,只是我觉得他们送的肯定没有你这儿的香,所以我就过来了呀,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发了好吗!!

邵离一怒之下,手中木筷应声而断。

元亦:Σ(°△°|||)!!

邵离在元亦惊恐的眼神中放下筷子,嘴角勾出一个阴测测笑容,直愣愣的看着元亦,“今天你最好能说出一个必须来找我的理由,否则,你就别想竖着出去了。”

“嗝”,元亦被吓的打了一个嗝,口中的窝窝头都掉了,一脸呆滞的小样儿,看起来居然还有点儿小可怜。

可惜邵将军郎心似铁,压根儿不鸟他,元亦可怜巴巴的蹲下重新捡起窝窝头,擦干净上面的灰尘,大口大口吃了。

沙城可缺粮食了,浪粮食是大罪呢。

元亦吃的可认真,难得邵离没嫌弃他,耐心等对方吃完了,才问:“你到底有什么事?”

元亦吃完呼噜抹了一把嘴,脸上起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笑,一脸不屑道:“昨个儿夜里,士兵们巡逻时抓到几只臭老鼠。”

邵离皱眉,问他:“怎么回事?”

元亦撇了撇嘴,“还不是关外的戎人,眼看着就要入冬了,他们可不得要来找储备粮吗!”

“元亦!”邵离低声呵斥他,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贫。

元亦努努嘴,“行了行了,搞那么严肃干什么,那几个人现在还在牢房里关着,都是一群小喽,审了大半夜什么都没问出来。”

邵离闻言,烦躁的扯了扯领子,元亦偷偷瞥了他一眼,欲言又止,邵离瞪他:“有什么话就说,期期艾艾的跟个娘们儿似的。”

元亦一噎,干脆破罐子破摔,说:“你跟那陆家宁怎么样了?”

“元亦,我们在谈正事。”

元亦挑眉,笑:“我就是在说正事啊,难道邵将军的终生大事都不算是正事吗?”

邵离喉头一哽,抬头见某人正目光灼灼的望着他,不自在的扭过头,故作不耐烦道:“就那样吧。”

元亦坏笑,“那样是哪样啊?”

邵离不语,起身欲要离开,哪知道他刚迈出去一只脚,身后就传来元亦懒洋洋的声音,“邵离,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好心提醒你一句,陆家宁此人不简单,就他那通身的气度,非说自己是落魄的商户子弟,骗鬼呢。”

“我知道了,多谢。”邵离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元亦看着空荡荡的营帐,嗤笑一声,“果然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哪。”

邵离离开营帐之后并没有立即去校场,反而是漫无目的游荡着,元亦说的他何尝不知,以他的眼力,几乎在他与陆家宁第一次见面时就能看出对方与一般人不一样,后来他把陆家宁带回勇锐营,接触多了,一些小细节自然而然就发现了。

比如说,陆家宁那高于常人的讲究,一般的士兵训练完了之后,碰上床铺哪一个不是倒头就睡,但陆家宁就不,哪怕再累,至少都要擦拭一下手脸,冲洗脚丫子才肯入睡;还有平时吃饭,军中的男儿兴致来了,边吃边笑闹那是常事,可是陆家宁永远都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坐的笔直,安静的吃着饭,一个人自成一幅画,还有其他很多很多小习惯,这些都是陆家宁无意识做出来的,说明他之前生活的环境严苛要求他这么做,以至于多年来都形成了身体的一种本能。

就算邵离再远离盛京,也知道一般的商人家族哪有如此近乎苛刻的讲究礼仪,别说商人了,就是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自小便跟从名师,也未必有陆家宁十之二三的风骨。

邵离轻轻叹了口气,他抬头看着暗沉沉的天空,默默地问:陆家宁啊陆家宁,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邵离直直的站在野外,任由漫天的黄沙打在他身上,只是短短一会儿,他的身上都已经落满了一层薄薄的泥沙,邵离看着重新“上色”的衣袍,眼睛微眯,重重吹了口气,黄沙立刻被吹开,呼啦啦散了一片。

邵离嘴角勾起一抹笑,眼睛望向远方:管你是谁,既然来到了我的地盘,就得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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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开了心结的邵将军当天下午就气势汹汹的冲到了牢房,呆了整整一下午,没有人知道他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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