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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就这样的态度,也足以证明了这位魔族尊者并不像上古遗族之间流传的那样不通人情世故,傲慢无礼、目中无人。

“冕下,奉吾主之名,特来迎接。”

第100章何以横八荒(二一)

时几人刚到城门口,一辆宽敞华丽的马车便停在了他们的面前。乔迪福一身黑色燕尾服,内搭白衬衫,黑色的长领带一丝不苟地系在胸前。他的胸口插着一朵白蔷薇,双手被纯白的手套包裹,全身上下流淌出英又禁欲的色。

高登迪福的存在显然足以说明时几人的身份,他跃下马车,右手置于左胸口,冲着时微微欠身,仪态典雅,加之姿容俊美,引得城门口的其他人纷纷朝他们这边看来。

时等人谢过了他亲自来接,逐一上了马车,唯有高登迪福留在了外面,与乔迪福并肩坐着,显然有不少话想对他那就未曾见的哥哥说。

“哥,你这身打扮……是殿下的恶趣味又发作了?”

高登迪福瞅瞅那双在阳光下白到发亮的白手套,又扯了扯乔迪福身上那件绝对是量、身、定、制的燕尾服,顺手揪下了插在他哥胸口的那朵白蔷薇,冲着他哥挤眉弄眼道。

乔迪福一拉缰绳,驭驶着马车朝庄园的方向赶去。顺带斜了一眼自家从来不晓得长进的弟弟,目中的警告意味甚浓。

不可妄议殿下。

高登迪福缩了缩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同乔迪福低声谈起了他们一路上的经历虽然影族之间相互通传消息十分便利,但也不会将能力运用在一些琐事上。只是心底,高登迪福还是腹诽不已。谁不知道哥你是个闷骚啊,虽然面瘫,但指不定内心怎么吐槽殿下呢←_←

※※※

沃伦阿米利亚的庄园位于兰恩城西郊,莱温黛尔河的支流恰好从庄园内流过。这条以“薰衣草”命名的河流沿着庄园建造之初便已铺设好的水渠蜿蜒曲折,滋养着庄园内那一片娇艳的花朵。

只是不知庄园主人最近起了什么心思,原本盛放的烈艳的红玫瑰被铲了个干净,改种上了满园的白蔷薇。

白蔷薇也娇嫩,在茎叶的绿意衬托下,纯洁的白铺天盖地,足以勾起任何人心底残存的美好。原本略显几分阴暗妖异的庄园也似乎因为这一片白蔷薇的关系,多了点圣洁的味道。

比起斯嘉丽奥古斯塔斯前来拜访时的无动于衷,面对时等人的到来,沃伦阿米利亚难得摆脱了他死宅的天性,换上繁复端肃的正装。

玄色为底,赤、金以饰,阿米利亚家族的族徽以通经断纬之法缂于其上,有如雕镂之像,愈发显出沉淀了岁月的神秘。

不同于庄园内刻意以暗红、墨黑两色营造出的沉闷森然,沃伦阿米利亚这一身正装,莫名竟与巫神殿大巫的祭袍有那么几分异曲同工的味道。

阿米利亚,这个姓氏,实在是有几分巧合了……

时回想起赛加城神庙中那一句话带过的记载,原本在见到沃伦阿米利亚之前只是怀疑的某种猜测变成了肯定。

“艾尔索伦冕下。”

“阿米利亚阁下。”

两人相视一笑,似乎已经对某件事情有了共同的认知并达成了默契。

乔高登看着自家殿下的笑容,略微皱起了眉。是他的错觉吗?殿下眸底的暗红这几天好像越发深了。他想到老主人过世时红到发黑,几乎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的双眸,心底略微有些不安。

因知几人赶路辛苦,沃伦阿米利亚在命下属为他们安排好休息的房间,并邀他们参加今晚特意为了迎接他们而设下的晚宴后,便知趣地告辞离开了,只在临走前,多看了一直跟在时身后沉默不语的独臂男子一眼。

因为体质特殊的关系,他对各种欲念一望皆知。即便是被神明选中的大巫、神明座前的使者也有所求,可唯独这个男人,无欲无求,让人经不住怀疑起他到底是不是还活在这个世上。

大卫……

沃伦阿米利亚在嘴中默念了一番这个人的名字,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不过是艾尔索伦他们一行人在穿过亚历克斯山脉时无意中偶遇的巫觋而已。因为撞破了路易莎菲利克斯隐藏的秘密,所以被人追杀,在断了一臂后坠落山崖,然后恰好为山中一貌美女子所救,并且因为落崖时撞到了脑袋而失去了自己的记忆,直至遇到艾尔索伦,才回想起自己巫觋的身份,然后随他们离开了深山。

若论特殊,或许大卫这人还比不上那个救了他的女子。想起高登对乔形容那个女子时所用到的词语,大抵是因为这次见到了真正的巨龙(的后裔)的关系,高登的脑洞已经大到堵不住了,他完完全全把那个女子描述成了大陆传说里灵的模样,还言之凿凿地称亚历克斯山脉内一定有传说中灵族的母树。

神族不过是强大一点的人类,巨龙也只是拥有巨大力量的野兽,魔族更只是……即便传说中的灵当真存在又怎样,大抵也不过是常年居住于深山的拥有某种特殊力量的人类而已。

沃伦阿米利亚迈着仿佛被丈量过的步子来到从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书房,伴随着瞬间加诸肩头的沉重束缚,他咬牙勉强让自己走到椅子前坐下,甩开了脑海中混杂的思绪。大概只是记忆没有完全恢复的关系吧……伴随着最后一点清明消失,沃伦阿米利亚的眼眸失去光亮,他僵直地坐在那里,犹如一具失去了灵魂的傀儡。

※※※

“有时间多陪在你家殿下身边吧,不要想太多。”

同来时一样,时一行人离开的时候,也是由乔迪福亲自相送的。在出了兰恩城东城门十里以后,时便让乔迪福停下了脚步。

乔迪福再三叮嘱了安排下去的马车夫好好照顾,并且要听从时他们的命令,又叮嘱了自家那个不着调的弟弟几句后,按住马头,不再相送。

就在马车夫正要扬起缰绳的时候,车厢内的时突然掀开了窗帘,对乔迪福说了这样一句话。然而不等乔迪福再问什么,车帘已经放下,马车驶动,显然艾尔索伦冕下没有再对他多言的意思。

乔迪福看着如何也无法驭驶马车停下的车夫,自然明白艾尔索伦冕下的意思,于是冲车夫摇摇头,示意他按照贵客的意思行事便罢。

看着逐渐远去的马车,乔迪福调转马头,却不急着赶回庄园,只反复将艾尔索伦冕下对他说的那句话在心底里琢磨来琢磨去,心底浮起一个念头,却又飞速地将之压了下去。

殿下……到底出了什么事……

话分两头,时一句话让乔迪福乱了心神,却也同时让某个憋了一肚子疑问的醋缸子恨不得抓耳挠手。

「阿时,你那天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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