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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才不愿管旁人的死活,只要李崇好好的!

拍打李崇的脸颊,额头抵着额头,他也想哭。

二哥,别看他,你看我,你看着我!

李崇并没有看他,甚至垂下眼帘,仿佛若有所思天知道他在想什么!

别看他,他们一伙儿的,这是苦肉计,别在意,搂住了李崇,李景在他耳边咬牙切齿,想想小唐,他不在,唐欢怎么办!

小唐还等着他!等他吃午餐,吃晚餐,吃往后的每一顿饭!

感觉到胳膊里李崇一震,李景喜不自胜,继续煽动,李衡的视力似乎已经恢复,眼睛好了他便装他去骚扰唐欢,若腿脚好了,他会干什么!

他什么都能干了!

没待他说出更粗鄙下流的假设,李崇出声打断,他恢复了镇定冷静,仿佛是稳住了心神回了魂儿但依旧走向乔,取下了墙壁上的电话,李崇安排急救医护,甚至指使他找来了一个医药箱。

李景不忿照做,再冷眼旁观,忍不住在回程路上抱怨,他不过是为了李衡,他不必怜惜的,那般的担忧,让他这个作弟弟的更担忧。

可他二哥却出乎意料的慈悲了。

并非怜惜,人情世故罢了。

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李景道,他想保护的是leo。

结果而言,并无不同。

哪里不同了,李崇的话,李景没有反驳,却腹诽,若非他机智提及唐欢,怕是要变天!

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李景默默进行了一番自我表扬,更决定暂时好好待唐欢毕竟他眼下竟像了一味药,能医治李崇。可是药三分毒,李景并不能从脑海中抹去,唐欢诅咒挖苦李崇的嘴脸。

是铠甲也是软肋,太麻烦,他只希望感情慢慢转淡,好聚好散。

李景希望李崇对唐欢慢慢转淡,但轮到他自己,并不能释怀陪着李崇回到修养之地,李景走成了同手同脚,下意识的裂开嘴乐姜扬旁边那人不正是姜琳!

大概是李崇想和对方谈心聊天,毕竟刚那一出风波是挺危险。

可他二哥并不像是约了他这个心念之人,只是寒暄了几句便回了那“药盒”,于是李景便理所当然,跟个小尾巴似的,黏着顺路看望三弟的姜家姐姐,走了一路,并成功混了人姐弟一顿大餐先前困扰他的李唐二人早被他抛到了脑后,连想都不想了。

李景快乐之时,正有人保受煎熬。

凝视着乔手臂脖子上的纱布,曾亦华感到了彻底的绝望,连他受伤他也不为所动,她本以为那时有希望的!

曾亦华垂首含泪,对着最可靠的盟友吐露伤悲,他的衡儿,竟真的被取而代之,一丝一毫都不复存在了!

在同一个阵线的乔面前,曾亦华把身份体面全丢掉了,掩面而泣在丈夫面前,她是不能再哭的,在父亲面前,她是不能再闹的,对于他们,现今的李崇比李衡更有价值。

但对于一个母亲,失去爱子的痛苦,她承受不了第二次!

在苦楚之中,曾亦华听到乔说,不。

他说不,还有希望。

迟疑的看向面前爱子之友,曾亦华并不能理解那断续的语言。

是唐欢,他要回去陪唐欢,tony让他回去陪唐欢。

唐欢,曾亦华糊涂了,她记得乔告诉他,那日唐欢逼李崇换肾,李崇因此大受刺激,那个漂亮的小鸭子确实是有点作用的!

琢磨的一知半解,曾亦华在狂喜中连声追问,唐欢为何要逼李衡换肾,想方设法诱他再折磨李崇,厌弃李崇一次,怕就行了!

可面前的乔突然沉默了,似乎这个问题让他难以启齿,这让曾亦华心中烦躁,嘴上催促,你倒是说啊!

李崇和旁人在一起。

曾亦华花了好几秒才消化了那个“在一起”,她不受控制的起了股无名火,这是让她给李二拉皮条?送通房丫头的手法,简直自降身价,不上台面!

你把我当什么了,大怒中,曾亦华气急败坏的拂袖而去,乔却在身后出了声若那个旁人是唐欢的父亲。

第95章新居

你说什么,曾亦华下意识的驻足反问。她怀疑自己听觉出现了问题,这样的说法,有违伦常,匪夷所思。

你确定?

乔并不能完全确定,不过八九不离十,只是待证明。乔冲进房间,抓着一张照片返回她面前,短短几步,竟跑的他气喘吁吁,颤巍巍的立起那照片,他用祈求的眼神看她,请她查验此人身份。

照片上的青年阴柔俊秀,漂亮得紧,乍一看,瞧不出跟那小鸭子有多大血缘关系曾亦华潦草扫了一眼,不肯仔细看,一凝神她便觉出这故事的恶心,父子两人都跟李崇有那种关系,这真污了她的耳朵,脏了她的眼睛!

曾亦华微微摆手,避开了那递来的照片,她会安排人,自会有人联系他,捂住胸口,曾亦华快步离去,屋内的新风系统并不能让她气爽神清,她深感不适,真是一刻也呆不住了!

李崇那些故事,她不想听也不愿猜,曾亦华知道李崇乱来,可没料到离谱如斯,搞了老子搞儿子,这姓唐的一家子卖屁股也能子承父业!

只希望这当儿子的尚存廉耻良知没有一个正常人能接受这样的往事、这样的伴侣。

虽然曾亦华总把唐欢唤作“那只小鸭子”,但也隐约的察觉到李崇似乎真是把唐欢当作“伴侣”,她见到他的次数,未太多了。

以唐欢为棋的想法,恐怕是要真走对了。

曾亦华那边等待着调查的结果,期待水落石出、图穷匕见的时刻,希望日子快进到那天,而嫌疑人的儿子却希望着日子过的更慢一些,仿佛慢一些,好日子就会长一些。

自唐欢能吃能喝能睡,便暂停了消瘦的趋势。

长肉了,胖了。

这话是唐欢自己说的,李崇验明,有数据为证,那日李崇量了体重,又抱他上称,托着他颠了几下,颇为幼稚,仿佛蹦,那数据就会上浮算那差额,他嫌他没长足,比先前轻了许多。

双臂勾住李崇的脖子,唐欢感觉自己似乎被养成了一只猪,睡了吃吃了睡,偶尔出门放风晒太阳,等到膘肥体重便可洗刷烹饪上饭桌。

可桌上只有些开胃的小甜点,并没有正经的菜色,圣诞节前的几日放浪竟是最后的欢愉了。唐欢不敢去太招惹李崇,连亲吻也不敢过于缠绵,拥抱也乖乖的只勾脖子不敢乱动,自觉规避某些部位的肢体的触碰,他只怕撩拨起燃不开的星火李崇得多尴尬痛苦。

放我下来罢,练走路。

借口要复健,唐欢终于落了地,又不肯分离去牵住李崇的手,十指相扣,那滋味甜中带涩,甘中渗苦。

但亲近的言行却似本能,唐欢难以自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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