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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阳就一眼把他叼住了,可惜后者挺无第六感的看乐池舞台短皮裤的妹子倒挂在钢管上,白花花的大胸都快随地心引力从罩杯里滑出来。

愤愤的扔了一块幺鸡,杨阳咬着烟头对一旁拿着打火机作势要点火的小弟道,让她别蹦了,跳的真jb烂。

坐对家的发小随即哟了一声。

发小姓任,单名一个宇字,任宇笑杨阳火气大,与他贴面的美女意味深长扬起嘴角,百媚千娇的,她拨弄胸前垂直的发梢儿,道有个姐妹八字偏阴,不如喊来陪同搓麻将降降火,话未说完,李可儿便被任宇掐了一把,于是又笑着自打脸检讨多嘴该罚急忙起身回避了。

李可儿不是任宇的女朋友,她连任宇的女人都算不上,往返的机票加四万块钱,便能使她飞c城陪人一周。

外围女,李可儿知道任宇会怎么跟牌桌上的四个男人提她的身份,不过她不介意了,明星梦碎,三昼夜的牺牲她已堕落,何不把被糟蹋过的躯体物尽其用,也许过不了两三年,她会带着百万的存款“衣锦还乡”。

摇曳着腰肢,李可儿去拿酒,正瞧见吧台旁边的漂亮男生将杯底的果汁一饮而尽,男生太英俊了,李可儿不由自主得多看了他两眼他穿着乐队统一的大红体恤,胸膛上有个白色的生日蛋糕图案。大概是个服务生,李可儿没想要勾搭他,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下意识朝对方微笑,被唤作小唐的男生放下了水杯因为恰轮到他上场。

舞不跳了,牌局也散了,年轻的寿星如山大王一般坐在桌子上听歌,任姓的金主与其勾肩搭背的低声说话,李可儿挺有自知之明的退到一边儿,抱着一盘子进口水果切片大嚼。

吃喝嫖赌,载歌载舞,李可儿本以为这南下的最后一天就此平淡结束直到杨任两人把那唱歌的小帅哥堵到了包房的门口。

光着上身的dj一脸陶醉得叠歌,scratch加crossfader,在音乐停顿中的短暂寂静中,她听到包房门口啊的惨叫,像是有人被捅了一刀般撕心裂肺的嚎,与再起的节拍相呼应的依稀是一声哐当,任宇后退两步摔倒在地,作一百八十度的旋转,鼻血横飞的很有蒙太奇的特效。

小美男哭了,李可儿伸着脖子叼着块奇异果,学表演的她感觉这“小唐”哭的挺内涵悲愤又绝望、迷茫又彷徨、心碎又神伤。没待她吞下那块汁水满溢的的果肉,“小唐”和“杨哥”抱作一团。

他们打起来了。

舔了舔手指头,李可儿继续吃水果,她可不要去扶地板上被一击即中疼的打滚儿的金主那“小唐”依旧横冲直撞的要挣开“杨哥”去踢“任哥”,万一挣脱了可会踢着她。

小美男被拧住了手腕,嚎哭着被扭送进包房里去了。

李可儿这才花容失色的踩着高跟鞋推开人群挤到金主的身后,纤纤玉手抚摸对方的胸膛,任宇捂住了鼻子歪倒在沙发旁,酒吧老板抱着一壶冰块往他脸上码,边冰敷边瞧紧闭的包房门,这是怎么了。

第63章没想好

大杨扶起任宇,又透过半截玻璃门看室内情况。唐欢右手的纱布撕烂了,手腕不自然的下垂着,左手正拿着烟灰缸往杨阳头上砸,杨阳四年军校哪是吃素的,一掌便扇飞了那玻璃的器皿。唐欢随即曲起膝盖撞杨阳的下身,却被一拳击中下腹,又顺势被推到在沙发上。

这是要把唐欢打服打怕了才高兴吗?

大杨心疼着唐欢再次脱臼的手腕,若被弄残了,他也会内疚难受的。可大杨自问不够资格当这师出无名的和事佬,身旁的任宇更把他拉离了理智与情义的互博的战场。

任宇托着冰块捂住下巴,他冲一群面面相觑的人嚷嚷,玩你们的,大惊小怪个。

若说杨阳是这帮狐朋狗友的老大,任宇就是千年的老二,他这一招呼,众人察言观色心知肚明的继续娱乐,扎金花、斗地主、掷飞镖,该喝酒的喝酒该调情的调情该搂抱的搂抱,真是把包房里的两人屏蔽到脑后。

歌舞升平河蟹景象。大杨陪任宇坐下搓麻,心神不宁的乱出了一张放了炮。挠了挠头,他借口自己脑子不清醒,得抽根缓缓,吐出霉运,再回来赢牌。

大杨捏着包烟,顺着走廊拐出门,门口保安正阻拦着一个高个儿男人,解释今儿被人包了场。

男人道他知道,他只是来送药,他是唐欢的哥哥,唐欢今天在这里唱歌。

大杨一个激灵,顿觉所有压力全然释放,他示意保安放人,还冲着天降的救星的背影喊,唐欢在绿色门那个包房他怕这当哥哥的找不到,去晚了。

肖邦快步疾走,他迷背包里装了牛奶和鲜桔子,他还是不放心唐欢,所以买了点醒酒用的饮料水果又杀了回马枪。

他本以为唐欢唱累了在包房里喝饮料抽空歇息,可推门的一幕让他急火直冲上脑,唐欢和人滚在沙发上厮打,且是吃大亏的那个体恤撕破了,没痊愈的手扭折成奇怪的形状。

等肖邦看清唐欢的惨状,他随手从茶几上操起的烟灰缸已数度猛砸上了施暴者的后脑勺。

以恶还恶,以暴止暴。

猛烈而突然的连击让杨阳懵了,从头顶到脊椎他体内似发生了大爆炸,这爆炸当量惊人地把他轰到另一个空间,以至现实的一切都不真实了脚底是软绵绵的,手臂是沉重的,拳头是轻飘飘的,舌头是僵硬的,他想还手却被狂揍,他想拉扯却被推搡,他想追击却后退得摇摇晃晃。杨阳仰靠在沙发上,眼睁睁的看来人丢下块晶莹剔透的物件,拉起唐欢离去了。

半搂半抱的肖邦架住唐欢,托着后者变形的手腕,心疼得眼泪都冒出来了,大厅里依旧吵闹,激荡的舞曲,五的激光灯,鼎沸的人声,在喧哗的掩护中肖邦带着唐欢悄悄穿过无人的走廊,经过眼神关切但一言不发的大杨,肖邦拖着唐欢冲上大道拦了辆出粗,风驰电掣赶去医院。

肖邦挂了急诊,唐欢的情况非常糟糕,新伤叠旧患,脱臼加骨折,须要切开复位上钢钉内固定,手术还须全身麻醉。躺上担架车的唐欢痴痴傻傻的看着天花板,自在出租车里平静下来,唐欢就那眼神发直的模样,虽然他一脸一背的冷汗,把那件破体恤都打湿了。

他一定痛极了。肖邦扶着担架把手一路送到了手术室外,进门前他低头看弟弟的脸,弟弟的眼,惨白的,空洞的,仿佛那伤不是在手上而是在心上。

唐欢侧躺,后背赤裸,麻醉师针刺他脊椎骨,明亮的无影灯刺得他眼眶再次潮热泪翻涌。下意识的蜷缩起酸疼的腿,唐欢对着白大褂,合上了眼。

他好像经历了一场愚昧的疯狂,无法落幕的独角戏里,上演无休无止的折磨和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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