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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真是可爱啊!

但自己太不可爱了,一点不配合,对方回避不提的情感话题,还直接了当的追问着。

姐,你是要跟我要分手吗?

苏临支支吾吾不肯作答,赵蓉雪气息败坏呵斥不休,他们同乡情谊,姐弟一场的,何来分手一说呢。

她防着他录音,怕他抓着把柄赖上她?捏着鼻子哄眼睛,真是太可笑了,哪有同乡过的似夫妻,姐姐弟弟睡一榻。他没录音,也没别人,此刻他正在齐娟的墓献花,天地良心,师魂在上,老师正凛然凝视他,他不会为难她,只求一句实话。

苏临断断续续的澄清,词不达意,似无辜的羔羊,被他这残暴的屠夫拿着刀子钉在喉咙被迫叫唤着。

苏临慌了,赵蓉雪也慌了,本说好要一拍两散,这心虚的表妹突然乱了阵脚,就算是被倒将了一军,快刀斩乱麻的应了就完了,谁知人还突然伤心不舍了。

扶着苏临的肩膀,表姐急了,因为脑抽的表妹东扯西扯越发嗦她现在就想换房,没想今天谈分手,别逼她,她心里好乱好慌,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赵蓉雪想抽走那手机,苏临却死活不松手般哽咽起来,她只好在推搡间按开提监听着。

苏临现在挺喜欢张宁,那样的优质偶像大帅哥,对他温柔体贴,有事情自己顶着不让她为难,人比她出道早,资历深,红的多,死活不愿回北京,还说要在边上买套房子疗伤方便他探班她,恋爱的张宁像个小师弟般害羞胆怯,又像只小忠犬般虎头虎脑可怜巴巴男主角没有了没关系,他只担心丢了他的女主角这是这辈子她听过最动人的情话!

她还听张蕾说了,当初她被人整,张宁挺为她不平,还曾在李景面前抱怨过。

可唐欢做错了什么呢,他没钱没事业没出息拖累她,她生气她指责,可苏临知道,是自己变心移情了,两个字一个词好像是块滚烫的烙铁是万万不能放在舌头上的,会烫坏她的嘴,蒸熟她的脸面。

姐,你别哭了,我们分手吧。

她不想说的话,唐欢先说了。

她不愿谈的事,唐欢先谈了。

周末他回北京,给她房产证,联系搬家,不会耽误她。

挂机的提示音一出,赵蓉雪握拳高叫了一声,望着前者,苏临也扯出了一个笑容,已经说开了,她应该踏实舒坦不再慌乱,可心里好似烧了一锅热水,好像那块烙铁被置在胸腹间把五脏六腑都烫穿焚裂了。

两大滴彻底眼泪滚落,苏临恍惚的看向雀跃的赵蓉雪,胸中翻涌澎湃灼烧的浪潮,可四肢是无力的冰凉,趴伏上抱枕,把眼泪抹到细腻柔软的丝织品上,苏临心中有了计较,等周末见着了唐欢,她不会按出资比例给他款子,她得多分他点,十万,还是二十万?

这还的瞒住表姐,否则她又该喋喋不休说她那套草鸡男走狗屎运的大道理初恋、初吻、初夜、她最好的年华都给出去了,一个男人好意思对半分,不点青春损失够意思了!

赵蓉雪低首看埋头发呆的妹子,肖邦在小路静候名义上的弟弟。

肖邦提了个迷书包跟着唐欢同行。陵园在郊外,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就是路途离城区太远,来回要两个多小时。唐欢去扫墓,肖邦借口照看病患,表面陪同实质郊游。

这几日真没那么热了,突然间有点秋高气爽的意思,他背上那个包,里面塞满了好吃好喝好玩的,园子外的树林子里野餐垫一铺,美食佳肴零嘴儿一放,人再往中间一躺,很是惬意啊。

齐娟死了这么多年了,唐欢也就是遵照礼数上坟烧香,没什么好恸哭悲伤,肖邦叼着烟悠哉游哉的眺望那块儿计划用膳的风水宝地顶上是常青的绿树,近处是丛丛野草,大岩石旁可供坐卧。

点燃酒炉煮面条,肖邦摆开了四个便当盒的下酒菜,再掏出两小壶陈年好酒,快过节了,得好吃好喝。

唐欢没怎么吃,只喝酒,开始是慢品,之后是痛饮,没等那一锅面条熟软,一壶老酒便下了肚,这个喝法出乎了肖邦的意料,按照他的想法,应该是对酌闲聊,十口菜一口酒,并非这借酒消愁之风。

抽刀断水水更流。

唐欢喝了很多酒,是整整的一壶,喝得眼皮打架,他手指颤抖,双腿无力,连腰板都挺不直了,眼不明耳不聪,好似掉进了棉花堆里,可麻痹的只有肉体,思绪却更加清楚。

他送了苏临上战场,还希望她毫发无损纤尘不染,他手持双刃剑,还奢望只有向外的一面有刀锋弥天大谎一梦黄粱。她无助、张皇、几欲放弃、举棋不定;他决然、凌厉、推波助澜、断了后路,如自刎若自宫,戳进了肉,带出了血,斩断两小无猜的情,剥开伪善虚假的外壳,露出真实不堪的本我他想嚎哭却更愿高歌,从今以后可以随心所欲,可以自谋生路,放开她的他,是真正的一无所有,就像宣言中所述,无产者得到了整个世界,失去的只有枷锁。

不该如此的!

他怎能在苦涩中体味出自在与轻松,他怎能冷静而无情的说分手,毫无留恋,不再争取,彻底服输,仿佛认命的艄公,逐水的落红,随潮落潮起卷入滚滚洪流,大江东去海纳百川,一同埋葬在名利诱惑的深海中。

唐欢捂住眼,脑仁阵痛,摸摸索索的,他腾出另一只手,扶住一旁的石头,用力的拽着,仿佛这般才能在漩涡中站稳不漂流。

石头有坚硬的骨,结实的肉,那是肖邦的胳膊。肖邦揽着唐欢,托着他的后腰,用大腿做靠枕,臂弯做枕头,肖邦低头瞧这弟弟,自他回国,还没有这么近,又这么静认真审视过。

唐欢的样貌从不是雌雄莫辨的清秀,不似温和阴柔的白月光,他是男人的漂亮,像太阳一样的耀目闪亮,这一点肖邦早知道,几年不见,俊美的少年已长成英俊的青年,没长歪没变残。许是情人脸里出潘安,肖邦看唐欢无处不美无处不好卷翘的浓密睫毛微微颤动,细腻光洁的皮肤白里透红,从脸颊到脖子染上一层胭脂般的浅粉,而身体是结结实实又沉甸甸的,一摇就晃,一推就倒。

像一块撕开了包装纸的甜美糖果,而这糖的滋味他也算浅尝辄止过。

第62章祭奠

上一次唐欢大醉还是他爸和卓淑芬结婚办酒,唐欢醉的很乖,不吵不闹,不装疯不撒泼,就是要睡不睡得痴呆迟钝着。肖邦把他送上床,毛巾擦脸,汤勺喂水,解鞋带,抬小腿,扒裤子,脱衣服,盖毛毯,起初像个真正的兄长,可惜名义上的兄弟不是亲生兄弟,因为血脉相溶的人不该有那样的亲吻和抚摸。

发乎情止乎礼,这才是世俗的传统,情不自禁一不小心就沦为趁人不备的猥琐下流,踩线是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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