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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段千衡,深谙此理,因此向来心狠手辣,杀人时从不拖泥带水。像这样说废话,就表示他心里虚了,装腔作势。

叶策看了一眼他紧握佩刀的手,问:“你为什么不用冥王鞭?”

段千衡的脸色愈发阴沉,原本俊秀的脸变得鬼气森森,和周围张牙舞爪的白骨相映成趣。

叶策似笑非笑地说:“你怕它再烧你是吗?”

“被业火焚烧的滋味,不好受吧。”

一句话昭示他曾经不堪一击,在瞬间点燃他的怒火。

段千衡神色狰狞,拔刀出鞘,怒喝道,“不用冥王鞭。我也能杀你!”

这是他第一次真真正正地使用夺情刀,也是叶策第一次见识到他的刀道。只不过凌空一劈,便犹如泰山压顶,叶策仿佛成了一只小小的蚂蚁,无法抵抗这千钧之力,他想要闪避,下身却牢牢地扎在原地,低头一看,成千上百只白骨手掌抓住他的腿脚。

他低笑:“你们要是美丽的小姐姐,我还会怜香惜玉。既然已成白骨,还是入土为安的好。”

“烽火连三月。”随着一声口诀,地上涌起三尺烈焰,火舌咆哮着卷起白骨,将它们焚烧殆尽。

凌厉刀风即将扑面那刻,叶策提足闪避。

“接着!”

这时,李赐高声一喊,从虚空中抽出一柄长的像长匕的刀扔给他,但是力气太大,一不小心直接飞过叶策的头,向段千衡飞去了。段千衡冷笑再斩,那刀似乎有自己的意识,竟然在空中转了个弯,又飞回叶策身边,被他接住了。

他笑问:“这是什么宝贝?”

李赐说:“叶校长的佩刀,龙牙。小心!”他瞳孔一缩,段千衡逼命一刀又至!

叶策提刀格挡,呛的一声,双刀相交,火星四溅。他的手臂顿时一阵酸麻,几乎握不住龙牙,然而不容他喘息片刻,段千衡再发凌厉攻势。

一个人如果抛弃了基本的良知,泯灭了人性,那么出刀一定是疯狂的。但是叶策却突然而然地从对方的刀意上感受到一阵孤注一掷、奋不顾身的悲凉,一阵冷静到残忍的理智。

龙牙是上古邪刀,对手是神是魔,是妖是鬼,一试便知。相应的,对手此刻心里所想的是什么,也能通过交手而读出来。

叶策冷不丁地对上段千衡的眼神,仿佛穿越了时光,置身于上古时期的不周山,此刻漫山遍野都是熊熊烈火,万物齐喑,只有一个遍体鳞伤的小孩,竭尽全力地从累累白骨山上站起来,手里紧紧握着冥王鞭,奋力地对雷鸣电闪的天空挥出不忿一鞭。

他在不忿什么?

为何天降大火,焚烧不周之山?

不周山巅,在古籍中,亦被称为“诸神之巅”。

为何黄泉业火如此不留情面地焚烧诸神?

场景太过真实,一下子让叶策忘了此刻正值厮杀的生死之际,身上添了好几道见骨的伤口,顿时鲜血淋漓。

段千衡的确要他死,出手毫不留情,一招未至,次招又发。叶策一边狼狈躲闪,一边问:“如果你父亲看到你执迷不悟,他会怎么想?”

段千衡冷笑:“我不会让他看到!”

两人的法术同出自风铃夜渡,相生相克,一时间,谁也讨不到便宜。这个时空的灵气并不充沛,他们一直高强度斗法,久而久之,都成了强弩之末。

段千衡呵呵直笑,气喘吁吁地说:“我们两个,必须有一个死在这里!”

叶策:“那也不是我!看招,四海潮生!”雪白刀锋闪烁,卷起千丈风涛,向段千衡汹涌而去。

四海潮生的克招是河清海晏,段千衡下意识就出了招,直到风云变幻,对方刀风犹如万马奔腾而来,他才知道中了计,低声问:“你不是出四海潮生吗?”

他模样委屈得像个小媳妇,叶策呸的一声,往地上吐出一滩血沫,眉宇间匪气十足,“我瞎几把乱叫的,你也信?”

叶策出的是克制河清海晏的风起云涌。双方极招相对,一个将刀捅入一个的胸口,一个将刀刺入一个的小腹。

先松开刀的人,先输。

“结束了。”段千衡笑着咳嗽出一滩血,身体向后缓缓倒去,砰的一声,溅起大片尘土。

叶策把腹部的刀慢慢抽出来,用手按住血流如注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问:“你有什么遗言?”

他笑了笑,摇摇头,然后想起什么,又轻轻地恳求,:“李赐,你再看我一眼。”

李赐置若罔闻,怀里抱着君君的小裙子,低垂眉目,一动不动。

段千衡却像是看见了什么,恍惚一笑,喃喃自语:“真漂亮的眼睛,和他一模一样。”他的身体忽然自燃起来,那是黄泉的三千业火,只有将此生的罪孽焚烧殆尽,才会熄灭。

李赐上前搀扶叶策,道:“回去吧。”

叶策总觉得段千衡最后话里有话,一边跟着李赐往医务室走,一边情不自禁地频频回头。

业火足足烧了三天三夜,熄灭时留下一块赤红的陶土。

被包扎得像个木乃伊的叶策上前捡了起来,却突然感觉到一阵血脉相连的熟悉。他本想问“这石头哪里来的”,一开口却变成了,“你是谁?”

陶土发出柔和的光芒,越来越亮,照破天光,将他笼罩进去。

他回到了还未经历过动荡的风云之巅。

***

一名鸟窝头少年推开校长室的门,看见叶长笺脸上沾的乌七八糟的,正坐在地上玩泥巴,眼神懵逼地问:“太爷爷。你在干什么?”

叶长笺一边搓泥人,一边说:“这是女娲娘娘补天时多出来的边角料。我用这材料给琴圆和江凌晚捏一个陶俑,再浇上他们的血,就可以大变活人啦!”

“听不懂。”

“笨!我要给他们捏个儿子。”叶长笺白他一眼,“唐小芳,你作业写完了没?”

唐小芳拉长了一张脸,“没有。江教授教我们画召唤式神的符咒。好难哦。”

叶长笺道:“难就对啦。要那么容易,谁都能争霸世界了!”他站起来把陶俑放在办公桌上,伸了个懒腰,“累死我了,明天再做。”

捏泥人是个巨大的工程,耗灵力不说,上了年纪的叶长笺做事婆婆妈妈,今天嫌捏的五官不俊俏,明天嫌身体比例不对,推倒了重来,一直没完工。就这么拖着拖着,拖到了江凌晚接任校长。

叶长笺出外环球旅游,久久未归。

江凌晚第一天上班,就和五头身,猪头猪脑的陶俑大眼对小眼,心想这是个什么鬼,简直辣眼睛。丢垃圾的时候,顺手把它给扔了。哪知这陶俑粗糙地很,一下子划破他的手指,留了滴血在上面。

因为道侣出外不归,副校长唐将离好像内分泌失调,看谁都不顺眼,经常躲在角落里,阴测测地拿小本本记下早恋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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