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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年纪,是戏班子里的。”

等他们洗完脸,朱八和君君也放好东西,进来看热闹了。朱八瞪圆眼睛,夸张地叫道:“哇。这两个弟弟好好俊(zun)!可以反串,跟着我们唱戏啦!”

君君瞪他一眼,尖酸地讲:“就你话多,一天到晚吧!滚去厨房升火做饭!”

李赐撸起袖子,低眉顺眼地说:“我来吧。以前家里的饭都是我做的。”

小胖一蹦三尺高,乐的拍手大叫:“好耶!我有帮手咯!”

君君冷笑:“把你美的。再盐巴和白糖不分,我就腌了你做腊肉!”

白忘陵端着面盆出去倒水了,李赐跟着小胖去厨房做饭,屋子里头只剩下看似泼辣的君君和一脸老实相的叶策。

一个双手抱胸站着,一个双手放在膝盖上坐着。

君君居高临下地睨他,半晌后问:“喂。新来的,你叫什么名字?”

“叶策。”

君君:“这一片都是我罩的!要有人欺负你,就报你君姐的名字!”

叶策抬起头,正好可以看见她纤细的脖颈,说话时有个小包一动一动。

君君柳眉倒竖,凶神恶煞道:“看什么看?!”

叶策指着她的脖子,说:“喉结……”

“猴什么姐?!君,君子如兰的君!”她啐了他一脸口水,逃似的离开了。

叶策用袖子擦干净脸,不知为什么觉得这大院里的人都特别熟悉,好像早八百年前就认识了。

白忘陵抱了一摞书放到他榻上,“觉得无聊就看看。我批改学生作业。有事叫我。”说完后,走到屏风后面,往写字台前一坐,专心致志地工作。

叶策就近拿起一本书,原以为是四书五经,打开封面一看,写着《搜神记》。于是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咚咚咚

庭院中铜锣敲了三下,小胖气沉丹田,中气十足地吼:“开饭咯”

白忘陵搁笔,从屏风后出来,走到叶策面前,弯下腰抱起他。叶策连忙说:“我自己走吧!”

“你现在下地,会把伤口迸开。”他也不嫌叶策蹭脏自己的白衫子,就这么体贴地将对方抱到外面。

适逢盛夏,袁白白嫌屋里用餐太热,命人把饭桌挪到了院子里。菜式很简单,一碗香气四溢的红烧肉,一盆青翠欲滴的炒青菜,一锅西红柿蛋花汤,一盘切好的凉西瓜。

小胖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猪蹄子伸出去想要偷瓜吃,被君君一筷子抽得手背都红了,后者凤眸怒瞪:“先生和夫子还没来呢!”

小胖咽了口口水,肚子咕噜噜的一声叫起来。

屋里头传出袁白白特有的死阳怪气的声音,“你们先吃。容杂家补个妆。鬼天气热死个人,刚画好的脸又花了。”

等白忘陵和叶策都入了座,这可以当夜宵吃的晚餐才算正式开了饭。

小胖立刻伸出一筷子去染指红烧肉,无视君君的眼神杀,脸上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把肉夹到了白忘陵碗里,说:“夫子,你是我们能吃上肉的头号功臣。多补补,你看你又瘦了。”

君君这才把骂人的话吞进肚子里,给他一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眼神。

白忘陵又把肉夹到了叶策碗里,说:“多吃一点。伤口好得快。”

补完妆的袁白白像个阁楼小姐姗姗来迟,叶策抽空抬眼瞟了一下,差点儿被那张吊死鬼的脸闪瞎,立马垂下,埋头大吃起来。

“别噎着。喝口汤。”白忘陵舀了一碗蛋花汤,吹凉了放到他面前。

袁白白用扇子捂住嘴,嗤笑一声,“白夫子,这是你捡来的童养媳吗?”

白忘陵惊得一个手抖,一块西红柿掉在桌上,羞得满脸通红。

“可别浪!”小胖马上捡起来塞进嘴里吃掉了。

君君嫌弃地皱起眉头,“你脏不脏啊。”

小胖:“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君君扭头去看慢条斯理吃饭的李赐,问:“你怎么不说话?你是哑巴吗?”

李赐道:“食不言。”

“呦。倒是个明事理的。”袁白白夹了一块红烧肉给他,“快点长大,以后也做个夫子,补贴家用。”

君君讽刺道:“人家才刚来,您就想着剥削了。”

袁白白轻摇扇子,“你吃绣花针长大的啊,怎么嘴巴一吐就是刺儿呢。这些话,你对我们讲讲就好了。别冷着一张脸对周大帅开炮。他现在是什么样的地位?真闹起来,我可保不住你。”

“你压根就没想保吧!反正现在来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大不了把我换了么!还怕找不到懂事听话的小旦吗?!”君君一句说的比一句大声,“砰”的一声撂下碗筷,砸在桌上,气冲冲地跑走了。

“死丫头,一天天的就知道气我!”袁白白也不吃饭了,腾地一声站起来,转身回房走,大概是真的气极了,走起路时腰也忘记扭。

李赐担忧道:“这么晚了,君君一个人出去太危险了吧?我还是去找她吧。”

小胖吃的满嘴都是油,“甭理她。每个月都要离家出走一次,我都习惯了!等天亮了,她就自己回来了。”

吃完饭后,要分配住宿的问题。大院一共就五个屋子,一间用来做学堂,一间是药堂,也是白忘陵住的地方。一间是袁白白的屋子,还剩下厨房和杂物间小胖和君君住的,只有两张床。

小胖说:“君君有洁癖,讨厌别人动她的东西。我们三个睡一床吧。”

白忘陵道:“叶策身上有伤,你睡相不好,别又碰开他的伤口。”

小胖道:“那就让李赐和他睡呗!我打地铺!”

“夜里地上凉。你感冒就不好了。这样吧。李赐和你睡,叶策先住我那。等天亮了,我再去镇上买两张小床。”

“哦。好的。”夫子开了口,小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暗自奇怪,夫子不也有洁癖的吗……怎么和这小乞丐这么好。

……

叶策有伤在身,不能洗澡。白忘陵抱着他回房,把他放在榻上,又去打来清水,说:“我给你擦身。”

叶策坦坦荡荡地把衣服脱了,手放在裤腰带上,问:“裤子要脱吗?”他总觉得对着这么一张明珠美玉般的脸脱裤子是一件不文雅的事。

白忘陵道:“不用。”他给叶策上半身擦干净了,披上一件小胖的马褂,再蹲下,卷起叶策的裤脚,握着他纤细的小腿,一点点擦拭起来。

他低敛的眉目如画,似珠似玉,看得叶策再装不了温良恭俭让的老实人,嘴贱兮兮地说:“夫子。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长的真鸡儿漂亮?”

“……”

白忘陵无语地抬起头,对上他亮的出奇的眼睛,里面满是少年人的天真顽皮。

“你这表情好像伺候大爷的小媳妇哎。”

他见白忘陵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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