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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强制关闭。

在叶策与白起交流信息的时候,外头已经乱成一团。

时空游戏选择玩家时,会自动过滤10岁以下的儿童。虽然这些小孩成不了玩家,但依旧参与游戏中以路人甲、炮灰、npc的形式,会被任意传送到该场景的某个地方。

当列车钻出隧道时,段芳怀里的金冬冬不见了。她慌张地站起来四下张望,“冬冬!冬冬,你去哪里了?”

“啊”女生高亢刺耳的尖叫在右前方爆发。人群顿时四散开来。

段芳身体一哆嗦,伸出头去看,刚才那名打扮时髦的女生被一个列车工作人员咬住了脖子,四肢诡异地扭曲起来,裸丨露在外的大腿上爬起了一条条黑色丝线。

她表情痛苦地想要将工作人员甩下去,但丧尸病毒很快侵占她的神经,控制她的思想。她的身体机械地抖动起来,眼瞳逐渐泛白。

其余乘客,有些是吓傻了,有些是躲在位子上瑟瑟发抖,有些神色戒备,手里已经握住了武器。所有人都定定地看着女生逐渐尸变屏幕上的电影没进入高潮,他们不知道丧尸不会开门,还没想好下一步打算,暂时先原地不动。

女生一步一步,就这么背着工作人员,下肢扭曲着朝他们走来。同时也露出了,躲在她身后,藏在暗处角落里的小女孩。

段芳瞳孔一缩,下意识叫了出来,“冬冬!”

这一嗓子也嚎醒了那些傻站着的人,如大梦初醒似的打了个激灵,一窝蜂地向后跑,将段芳撞回了座位上。

她跌倒在地,上方的行李箱滚了下来,哐的一声砸在她身上。来不及痛呼,丧尸女生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额头上的冷汗流了下来,滚进眼睛里,又痒又痛。她死死咬住牙关,看着丧尸视若无睹地经过,凶狠地向后面的乘客扑去。

那些人爆发出凄厉的尖叫“啊”

趁着人群混乱的时候,段芳使出吃奶的劲将行李箱推开,连滚带爬地离开座位,跌跌撞撞地向前面跑去,在两节车厢相连的暗处抱起金冬冬,抬手“啪啪啪”地敲打5号车厢的门,声音凄然地喊:“开门,你们快开门,救救我女儿,快救救我女儿!”

5号车厢人人自危,虎视眈眈地看着她,担心她已经被病毒感染了,有些人搬来厚重的行李箱将车门牢牢堵上,防止她破门而入。

“荷嘶”

丧尸的语言系统被病毒破坏,不会说话,只能发出低哑的嘶吼。

已经近在咫尺了。

5号车厢的乘客都面露惊恐,连连后退,有些人将更多的行李搬来堵住。

一阵血腥味传来。

段芳脖子后面的毛都竖了起来,即使她心乱如麻,浑身都颤抖着,手脚似乎也不听使唤,但脑海中仍然记得一件事,也只记得这么一件事。

这是她在鬼门关前抢救回来的孩子,绝对不可以将她抛弃。

她要保护好自己的女儿。

段芳将外套脱了下来,从头到脚裹住金冬冬,做完这一切后,她的身体一沉,已经有一只丧尸扑了上来,咬住她的肩膀。

她忍住千般痛楚,无论是身上的还是心上的,牢牢抱紧女儿冲出丧尸重围,逆流而上。

5号车厢门不开,只能祈求7号车厢的乘客愿意开门,虽然这个希望极其渺茫,因为她自己也已经被感染。

她心中秉着那么一股气,令她与侵占理智的病毒开始一场争分夺秒的拉锯战。无数丧尸从后头扑上来咬住她的肩膀、腿脚,阻止她向前。

她的脸上已经浮现出黑色的视线,眼瞳也逐渐泛白。但她依旧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像夜晚安抚她睡觉时那样,神经质地说话,其实她的声音已经含糊不清了,喉咙里发出“嘶荷”的音节,要很仔细才能辨认,自始至终,都是那句:“女儿,不要怕。妈妈在这里……”

怀里的金冬冬泪流满面。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金冬冬重重地摔在地上,滚出了几米远。

段芳被丧尸扑倒在地上,朝着外套下的女儿奋力大喊:“跑!”

金冬冬手脚都被摔得乌青一片,挣扎着站起来,想往段芳身边走,在面临巨大的危险时,她只想回到母亲身边,仿佛那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段芳流着泪,“不要管妈妈,快跑!跑啊!”

几只丧尸发现了金冬冬,立刻离开段芳,却被她牢牢抱住腿脚,“快跑,快跑!”

金冬冬频频摇头抽泣,想要往前走,身上忽然被人抱住,径自拖入卫生间。那扇狭窄的铁门合上时,她仿佛叫出了这辈子最后一句话,声嘶力竭地哭喊,“妈”

咯噔

门上锁了。

段芳流着眼泪,哭哭笑笑。

自当儿女开口喊出一声“妈”,自己肩上的责任就大过于天地。

她并不后悔。

她认为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虽然这句“妈”,她以后再也听不到了。

厕所内金冬冬疯狂地踢打、撕咬叶策,歇斯底里地喊叫:“我要我妈,我要我妈”

“啊你放开我,放开我!”

“啊”

尖利的虎牙咬住小叶策的肩膀,这副躯体只有5岁,小孩儿的皮肤娇嫩,没多久就被咬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他几乎要以为救下来的是个被感染的丧尸了。他和白起结束联系后,从厕所门上的正方形通风口往外瞟,就看见金冬冬滚在地上,身上还包着外套,没确定她是否感染就开门把她拽进来了,差一点就被后面的成年丧尸扑上。

要真是个小丧尸,那也活该他倒霉,然后连累白起白白损失60万巨款。

“哐哐哐”

外头的大丧尸疯狂地砸着门。

里头的“小丧尸”疯狂地踢打叶策。

他们两个奶娃娃个头、身材都差不多,叶策想教训她也中气不足。又看她哭得鼻涕眼泪都混在一起,头发全部被汗水打湿了,黏在脸上,既脏又可怜。

他想骂人的话都咽了下去,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以后如果有个女儿这么不听话又皮,那他……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啊。

女儿是小棉袄,是心头宝啊。

是天生用来疼的啊。

于是他就任金冬冬咬着,也不抱着她了,双手得空从书包里拿出纸巾,放到水龙头下打湿了,再给她擦脸。

一边擦,一边说:“金冬冬,你听我说。”

“还有办法可以救你的妈妈。”

“但你得先冷静下来。”

“我知道一个方法,可以让你妈妈恢复成正常人。你先高松贵嘴行不行?”

或许是冰凉的水令她冷静下来。

年岁尚幼的女孩经此大变,仿佛在一夕之间成长了,眼泪虽然依旧流个不停,眼神已经清醒过来,慢慢地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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