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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联盟会议,其实是四大世家的茶话会,而段家又一手遮天。其余小仙门只有听命的份。往常这种会议,唐门是不参加的。因为今年的主题和昆仑山试炼有关,所以唐淮月才去了。

段千衡又补充道:“令姐已经同意。”

圆圆脸弟子搬完箱子了,听见这话问:“西姐肿么莫有回来?”

段千衡道:“正在府上做客。”

是了。段千衡和唐淮月有婚约在身,并且喜事将近。联盟会议地点设在金陵,估计她被未来婆婆叫住了,抽不开身。

当然,宣告会议结果是一个原因,替云山出头也是段千衡来唐门的原因。

“小辈不懂事,自然有人管教。何劳三公子下手?”他负着手,眼帘微抬,丝毫不敛狂放气势。

修为低的小弟子脸色已经白了。不是因为惧怕,而是段千衡灵能太强,所释放的灵压像一只无形大手扼住他们的咽喉,令人无法呼吸。

这时候,唐淮星伸手拍上他们的肩膀,注入一股清凉柔劲化去喉咙上的桎梏,吩咐道:“去道场练剑。”

“是。”看热闹的小弟子都溜走了,只留下叶策。

他对段千衡的施压无痛无痒,“既然小公子来念暑期班,那就拿出上学的态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来度假的呢?再者,修真界若是开发旅游项目,唐门也是堪比西湖的风景名胜区。

小公子肆无忌惮地破坏环境,是要赔钱,抓去坐牢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怎么着,你云山的小公子横行霸道是想做太子吗?哦,那你云山是想干掉其余世家,做修真界的土皇帝了?”

一番话替云山得罪透了其余仙门,尤其是司马昭之心的段家。云倾楼气得脸色铁青,怒斥道:“强词夺理!”

叶策笑了一声,“我说话至少还占理。你可是一点道理都没有的。”

他频频出头,怼云山少主怼得神色无畏,即使一张脸涂得像黑炭似得惨不忍睹,也让段千衡多看了几眼,饶有兴致地问唐三:“这位公子看着面生,是你从哪里得来的助力?”

云家弟子认出来了,忙不屑地叫道:“他是西湖边卖茶叶蛋的!”

叶策:“卖茶叶蛋的怎么了?你祖上还是给太监倒洗脚水的呢。不也混得人模狗样了么。”

云山创始人是某朝大宦官府上的伶人。宦官倒台后,出家做了道士,某天以琴悟道,还俗娶妻生子,成立琴宗。达官贵人养在家里的金丝雀,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干什么的。每次提起琴宗祖上,路人都是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样,笑得暧昧。

云家弟子被一番事实说得面红耳赤,拳头捏得嘎吱响。云倾楼更是重重按下琴弦,蓄势再战。

段千衡轻轻地按下他的琴,侧目对唐三说:“英雄不问出处。恭喜三公子得此栋梁。那么唐门此次参加试炼的人选,就是你们二位了吧。”

修真界人人都知,段家盛行一言堂之风。老宗主闭关多年,实权都掌握在段千衡手上。修士们私底下腹诽他说的话就是圣旨。

金口一开,圣旨一下,叶策和唐三参加试炼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毕竟在昆仑入口处,有四大世家的人重兵把守。一旦说个不字,连门也进不了,谈何试炼。

但是唐三说:“不行。”

他抬起罩着眼纱的脸,神色坚定,“只有我。”

在场众人都为唐门捏了一把汗,三公子年纪轻轻,不知顶撞段家的后果。

段千衡挑起眉梢,眼中寒光逼射,“你这是……要和联盟决裂?”

唐淮星斩钉截铁地说:“唐门从未与任何人结盟!”

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半晌后,段千衡率先让步,冷笑一声,“好。”

“唐门想派谁就派谁。随你!省的你姐姐说我欺负你。”

他转身对云倾楼说:“这次就看在段家面上,原谅我这不谙世故的小舅子一回!”

段千衡发话了,云倾楼自然要给台阶,冷冷地剐叶策和唐三一眼,拂袖而去。

他们就像拆迁办,强行拆了唐门的违章建筑,并补偿大量金额,还说了一套冠冕堂皇的屁话。

唐门小弟子集体翻白眼。

回去后,叶策在库房里数金子,嘀咕道:“既然要维护小舅子,为什么还和云倾楼一起兴师问罪?婊里婊气,又当又立!不过这金条倒是99k纯金。可以给弟子们做几套新道服。唐三,你说好不好?”

唐淮星没理他,摸索着架子上的藏书。

叶策提高音量说:“唐三?”

“嗯?”唐淮星侧过左耳,问:“怎么了?”

“你没听见我说话么。”

“抱歉。”

瞧他这模样也不像在发呆,往常凭借呼吸辨位的人,怎么会听不清呢?叶策心生疑惑,刚想问的时候,唐宝的大嗓门在库房外响了起来:“吃饭啦”

“走走走!”一听吃饭他最高兴,拉着唐三往外跑,来到餐厅门口深呼吸一口气,没想到一股腐烂的味道直冲脑门,顿时臭得大叫:“卧槽,谁在炖屎?”

唐宝白他一眼,“绍兴臭豆腐,你没吃过吗?”

“哦!有毒”叶策捏着鼻子倒进唐淮星怀里,另一只手摸索他的衣领,弄得他衣衫凌乱,断断续续地说:“我不行了……唐门的毒太厉害了,快给我解药!”

唐淮星按住他的手,说:“不闹。”

叶策吐吐舌头,从他怀里跳出来,转头问吃得不亦乐乎的圆圆脸,“你们西轰这么厉害啊。连毒气都不怕。”

圆圆脸说:“因为他把寄几的嗅觉封闭啦!哦,还有右耳朵的听觉!”

叶策笑容一僵,神色严肃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圆圆脸:“昨天晚上啦!稻几修()完,他就叫先生系(施)针了!”

一餐饭吃得索然无味。叶策草草扒了几口白饭,就放下筷子去洗碗了。

封闭嗅觉、部分听觉的唐淮星敏锐度不及以前,走起路时慢了半拍,一点点挪到樱花林里练剑。

叶策在他身后站定,漠然地问:“瞎子做得不起劲,要向废人看齐吗?”

唐三沉默不语。

叶策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唐淮星低声说:“我听见你唱歌,心会乱。闻见稻子的味道,心会乱。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只有不乱,才能证绝世剑道。所以我让唐先生封闭感官。”

“……”

叶策气得想捶他,又有点心疼。哪有这种证道的方式?简直是魔障了!

打也打不过,骂也不舍得,没好气地问:“还能恢复吗?”

“嗯。”

“那就好。”他松了一口气,“怎么恢复?”

“先生没告诉我。”

“……”

叶策磨着牙问:“哪个先生,我去请他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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