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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夜死了。

姐夫的父母大闹侯府,大哥也顾不上她。

小妹病得快死,在床上以泪洗面,又听到大嫂和二嫂在门外碎嘴。原来薛墨娶她,就是看中她的嫁妆。薛墨有个感情好的青梅,家里条件不好。薛墨一直偷拿小妹的嫁妆给她。被大嫂发现了。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小妹突然就神了。她知道这是老人家常说的“回光返照”,穿了一身白衣服,走了出去。

两个嫂子和丈夫、婆婆看见她,都骂她晦气。她心里拔凉拔凉的,觉得天上地下,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她一直走,一直走,来到山上,找了一棵老槐树吊死。

***

影像渐渐退去,水面恢复如初。

侯小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所以流出来的都是血。她对着叶策龇牙咧嘴,“你要给我报仇!你要给我报仇!”

叶策点点头,“好的。我给你报仇。”

这时候,脑海中响起一道声音。

【触发隐藏剧情侯小妹的哀嫁】

【玩家天问,现在你就是侯小妹。薛墨正准备上山找你,请在他发现小妹尸体前速度回去】

叶策:“去薛宅。”

白起:“你接到任务了?”

叶策问:“你没听见系统提示?”

他的脸色一下子黑如锅底,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叶策捷足先登了。

戴了一整天头套,脖子酸胀得很。叶策伸手捧住雪人头,问:“你没有第一时间赶去侯府,却来薛府找侯小妹。该不会”他卖了一个关子,见白起似乎偷偷竖起耳朵,笑嘻嘻地说:“爱上npc了吧?”

“……”

“无聊。”白起冷冷地撇下一句,转身就走,似乎不打算在这里久留。

叶策急忙拉住他的手,“白哥哥,别对我这么冷淡嘛。这样吧,你陪我演戏,完成任务后,奖励我分你一半?”

他长在江南,有求于人的时候,嗓音软糯似糖。一句软绵绵的“白哥哥”,叫得白起耳朵发痒,脸上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好在戴了面具,看不出来。他顿足,等脸上热气散了些,才回头说:“我只要卷轴。”

卷轴?这又是什么鬼东西。

【薛墨即将上山,请快回薛府】

系统发出催促,叶策也只能暂时将疑惑压下,随口答应道:“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就是要我,我也给你。”

白起好不容易冷却的脸又红成了个猴子屁股,“胡说什么!”

叶策拉着他往山下走,嘀咕道:“你怎么一点都开不起玩笑。好像穿越来的古代人哦。”

***

两人走了一会,迎面遇上一个书生打扮的人。

那人一见到叶策,就狠狠一瞪眼睛,大声骂道:“你一个妇道人家三更半夜不回来,去干什么了?!还要我上心来找你!你不知道山路很难走吗?我马上要参加秋闱了,如果有个万一,你担当起吗?”当视线触及叶策和白起交握的手时,立刻倒抽一口冷气,退后几步,似乎不敢相信。

他涨红了脸,喘着粗气问:“他、他是谁!”

叶策:“我姘头。”

“姘、姘……咳咳!”薛墨猛不丁被口水呛住了,重重咳嗽起来。他说不出那两个羞耻的字眼,瞪圆了眼睛,凶道:“你说什么?!”

叶策道:“你听不懂是吧。我解释一下,这位既高又酷的白公子是我的情人,我包养的小狼狗,寂寞夜晚安慰我的胡萝卜,你头顶上的绿帽子。明白了吗?不明白的话,我再重复一遍。”

嗡的一声,薛墨的脑子炸了。巨大的信息量令他接受不能,他仿佛受到天大的侮辱,气得胸闷心跳,眼前一阵阵地发黑。

“够、够了!闭嘴!你闭嘴!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叶策当然不肯闭嘴,松开白起的手,捧起自己的雪人头,露出一张嘴来,往薛墨脸上吐了一口口水,继而放下,破口大骂:“不守妇道还不是被你逼得!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长得像个猪八戒,看你一眼就想吐!

嘴里翻来覆去就只有“子曰,之乎者也”几句话,连《论语》都背不下来,生怕别人不晓得你肚子里塞满了稻草!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肯在家做饭吗?就是怕点火的时候烧着你这个草包!滚远点!看见你就辣眼睛!”

连珠炮似地说完,一脚踹飞他。

薛墨被他踢出几米,砰的一声撞在树上。好像就是吊死小妹的老槐树。但小妹的尸体不见了。薛墨挣扎着爬起来,不知怎么的,脚下一滑,居然咕噜噜地滚了下去。

白起瞥了一眼,轻飘飘地说:“他滚下山谷了。”

叶策继续往薛宅走,“那我只有祈祷他摔坏脑子,不能去祸害别的姑娘了。”

第6章报仇

两人走到半途,见前方隐约有零星灯火闪烁。

叶策:“肯定是薛墨迟迟不回去,他的两个哥哥来找了。”说完后灵机一动,一条奸计钻上心头。

山里的猎户铺设捕猎陷阱时,会在周边做一些记号提醒百姓不要误踩。比如用石灰粉在临近树干上打个x,或者画个o。

叶策连忙将树上的记号都擦去了,稍后吹灭灯笼,拉着白起躲入草丛。没多久,薛氏兄弟一前一后走来。边走边喊:“老三,弟妹”

喊了半天没人应,只有凄凄惨惨的回音和阴嗖嗖的冷风。

薛家说是书香门第,这一代也就出了一个秀才薛墨。老大和老二都是好逸恶劳的米虫。靠祖上几亩田地租金过活。

薛老大往地上啐了一口,骂道:“晦气的丧门星!要不是看中她老子有几个钱,哪里会娶这么好吃懒做的东西!”

薛老二附和道:“就是!把我的袜子都洗破洞了,还非说是老鼠咬得!”

薛老大埋怨:“她一个女人,守这么多产业干嘛?一间丝绸店都不肯给我们!我婆娘说她们一家奸商,心黑得流油,果然不假!”

薛老二道:“每个月那几百两银子怎么够我喝花酒?要我说老三这小子也不仗义!他偷拿老婆的金器送外人,怎么不给我们两兄弟?不知道我们手头紧吗?”

薛老大眼里闪过一丝怨恨,“想当初还是我在茶楼听到侯府招亲,特意找媒婆、街坊说好话打点!他老三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没有她们在侯家人面前吹嘘,这事怎么能成?”

他骂骂咧咧的,用灯笼照了四周树木一遍,见没有记号,就放心地往前走。哪知还没出三步,脚下就踩中一圈绳索,倏地紧,“嚯”一声,将他倒吊起来。

“大哥!”

薛老大手里的灯笼落地,焉了吧唧的火苗被风一吹立刻熄灭,四周陷入黑暗。薛老二惊得叫起来,像个熊瞎子似的横冲直撞,扑通一声,掉洞里了。

这陷阱就是为了猎熊的,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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