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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低着头退了出去。跟落荒而逃几乎没什么区别。

“泽田。……我是不是被讨厌了。”火神看着被用力拉上的隔门,扭头问纲吉。

“我想,应该火神君所认为的相反才对吧。”纲吉刚说完,就对上那双写满了茫然的石榴色瞳眸。他就知道火神肯定没明白自己的意思。

但纲吉也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意思,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他可不是小学的国文老师,没那么有爱心地帮火神理解清楚,更没有理由推那个水蓝色头发的太刀一把。

肚子里涌动着坏水的纲吉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狐之助先生,要注入多少灵力才能修复破碎的刀剑?”

“按照常理来说,被碎刀的刀剑无论注入多少灵力,都无法使其恢复本来的面貌。但是。”顺着狐之助爪子所指的方面看去,刀把的地方悬挂着一个深蓝色的御守。

“珍贵的御守上面会附着有强大的灵力。所以鹤丸国永才能侥幸逃过一劫。不过,至于能否修复完整,最终还是取决于审神者大人的灵力。”

狐之助抬头,狭长的金色眼眸认真地注视着火神:“高强度的灵力很可能会超出您身体的负荷,甚至会有被其反噬的危险。即使是这样,您也还要继续吗?”

它明知劝解这位固执的审神者是一件徒劳的事情,但作为常年与审神者一同共事的人员,狐之助终究还是抱着想保护对方的心态,干脆将后果挑得明明白白的。

然而,火神像是没有听见狐之助的话似的,径直将手掌放在那堆躺在手帕里的碎片上方,然后慢慢地闭上眼睛。很快,蔚蓝色的灵力随着火神的动作,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灌注到那些碎片之中。原本那些毫无生气的碎片像是被注入了活力般地轻轻颤动了起来。

纲吉屏气凝神地注视着那莹莹的蓝光,生怕自己的呼吸会让火神分神。

那些碎片被那蓝色的灵力带起,轻盈如羽毛地缓缓朝刀剑本体靠近。一块,两块。断片准确无误地找寻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黏合了上去。

虽然表面上看似轻松,但实则火神的额前已经冒出了一层细细的薄汗,脸色也渐渐变得苍白。正如狐之助方才所说,修复碎掉的刀剑所要消耗的灵力远比想象中得要巨大,对审神者身体的损耗更是无法预计。

原本趴伏在地板上的狐之助直立起了身子,它紧张地注视着火神的状态。

纲吉眉头紧锁,同样把眼神牢牢地锁定在火神身上。他不太能明白火神执意要救下这柄被时之政府通缉的暗堕刀剑。虽然没人给他解释过暗堕的意思,但光光从字面上来看,就不是什么让人欣然的词眼。

不过,火神这个人,做事从来就不需要理由只不过,他实在太爱乱来了。

“请再耐心等一下,彭格列先生!”狐之助出声制止了按耐不住,正欲起身的纲吉。

它抬头望着还在聚集灵力的火神,低声说道:“……就快结束了。”

狐之助说的没错,多亏火神不要命似的灵力输出,原本留在手帕上的七零八落碎片只剩寥寥数片,而且就在狐之助跟纲吉说话的间隙,碎片就只有一块孤零零地躺在手帕上。

虽说离修复完整仅剩一步之遥,但火神的状态明显已经濒临极限。他勉强忍着大脑和身体接连不断传来的钝痛,发狠似的咬紧后槽牙,恨不得将其咬碎吞进肚子里。

直到那块碎片颤悠悠地融入在那断面,断成两截的刀刃终于能完好地接合起来后,火神才捂着嘴猛咳起来。一大口艳红的液体顺着他的指缝流下,把那崭新的绷带都弄红了。

“火神君!!”纲吉惊呼了一声,他慌忙上前查看对方的情况。

“……我没事。”火神将口中的淤血咽了下去,扭头问狐之助,“这样就行了吗?”

狐之助看着被火神的灵力修复得崭新如初的刀剑,无论金色的刀柄还是上面镌刻的鹤纹都和曾经那个一袭白衣的金眸青年的模样一一重合。

狐之助一时间心中感慨万千,甚至有些复杂。

在它辅佐审神者的漫长时光中,始终对暗堕的刀剑并没有什么好感,甚至觉得他们可笑大过可悲,无论是自愿暗堕,还是被迫。明明本身仰仗着审神者的灵力苟活,到头来却要求主人赔上性命,毫无道理可言。他们是整体中的异类,理应被驱逐。

可这个看起来脑子就不怎么灵光的审神者没有,他甚至把那些已是废品的碎片当做什么稀世珍品一样牢牢护住。……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除了他,可能也只有那位大人了吧。

一个红发女子的背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狐之助眨了眨眼睛。“是的,已经没事了。只不过,还需要再等上一段时间。”

火神松了口气,然后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猛咳。

“审神者大人,您应该去休息了。”狐之助走到火神身边,用鼻子拱了拱他的手。

“你和泽田去休息就好,我要留在这里。”火神固执地说道。

狐之助没辙了,它求助地望了纲吉一眼,蓬松的尾巴也不安地摇摆起来。

“火神君,我在门外等你。……有什么事就叫我。”似乎意识到纲吉想说服自己的样子,火神直截了当地用眼神将自己的想法传递给他。纲吉无奈地只好妥协,他和狐之助一同退了出去,只留一人一刀在手入室内。

灵力的耗损所带来的副作用远比火神想象中的要严重。纲吉和狐之助刚一离开,他就立刻弯下腰大口喘气。他不敢用力咳嗽,只得用袖子牢牢捂住自己的嘴巴,期望能阻隔些许的声音。

空荡的屋内只回荡着压抑的咳嗽声。

好不容易感觉嗓子舒服一点了,火神这才把注意力重新放回那静静躺在榻榻米上的刀剑。

“幸好,你下了啊。”他哑着嗓音徐徐说道。声音中带着劫后余生的后怕和庆幸,仿佛被碎刀的不是鹤丸,是火神他自己。

对方没有回答他,刀身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呆在原处。

火神盯了会儿,感觉眼皮开始变得沉重起来。他意识到这应该也是消耗过大的副作用。火神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但困意却如汹涌袭来的海浪一般,一浪比一浪高得将他吞没。

随后,眼前突然暗了下来,火神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火神是被从窗沿的缝隙中偷偷溜进来的风给叫醒的。他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子,然后仍有些睡眼朦胧的双眸随意地扫了一眼。

而就是这一眼,他发现那原本应该放置在他面前的刀剑不见了。火神一下子清醒了,他慌慌张张地开始寻找。手入室就这么点地方,他角角落落都翻了个遍,却始终不见踪影。

“……怎么会。”火神喃喃道,有些不可置信。

这时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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