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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了软肋,那些人找的麻烦终于成了他无法忍耐的难堪,让他快速地做出了取舍,决定把这些亲人丢弃,去保护他选中的人。

虽然,陶灼华大概不需要他保护,但他内心的愤怒已经无法克制,以至于在上楼之前,他需要坐在车里抽一支烟平息心情。

郑鸣蛰从来不是一个相信天长地久的人,他不知道自己和陶灼华的感情能持续多久,他只知道珍惜眼前人。他爱谁,就爱惜谁,每一分,每一刻,每一天,这样积少成多,日子一天天过下去,说不定是好几年,说不定是半辈子,说不定是一生,事在人为,这是需要他和陶灼华两个人去努力的事。

这份爱情只需要他和陶灼华去努力,不需要别人打着各色主意过来破坏。

郑鸣蛰抽完烟,开门下车,大步往医院大楼走去。他见到值班护士,微微地笑了一下,礼貌地问到郑太奶奶的病房,又似乎不经意地问了来看望的都是什么人,做什么什么,说了什么。

这时没有病人,护士值班也无聊,没什么心机地说:“那位老太太是和另一个老太太一起来的,从大学里面过来的。来看望她的就她的两个孙子,还有个老爷爷似乎是她老伴。两个孙子争执谁出钱请护工呢,也没说什么,就是兄弟吵架。”

郑鸣蛰谢过她,去楼上病房,推开病房门,发现郑太奶奶、郑太爷、郑三都在,还有个郑四没什么存在感。

郑鸣蛰进去,关门,淡笑:“我来了,有什么想说的?”

郑太奶奶左看右看,只看见郑鸣蛰脚边一只黑猫,黑猫的主人却不见踪影,她问:“那个陶灼华呢?”

郑鸣蛰平淡地说:“有什么事对我说。”

郑太奶奶说:“你问问旁边的老妹子,她说陶灼华把她推下了楼。”

旁边躺着白天和郑太奶奶一起去学校的老太婆,老太婆闻言连忙开始嚎啕:“那个小兔崽子哟!我老太婆去帮他办休学,带他去疗养院治脑子,他就把老太婆我从二楼推了下来……”

郑鸣蛰打断说:“正常一点,这样我听得不是很明白。”

老太婆讪讪说:“他把我腿摔断了,肋骨断了,尾椎也裂了,我要他赔钱。”

郑鸣蛰说:“我记得大学的教务楼是有监控的。”

老太婆和郑太奶奶都有些尴尬,郑太奶奶面皮薄,不禁悄悄把被子往脸上盖,遮住一张老脸。老太婆可不管这些,眼珠一转,又开始嚎啕,声音特别大,恨不得全城都听到:“耍赖了!推人下楼不赔钱!要诬陷我老太婆了!你们有钱,我家穷,胳膊拧不过大腿,不讲王法了!”

郑鸣蛰被吵得心烦,笑问:“三伯,她神不太稳定,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看看,打一针镇定?”

郑三之前以为陶灼华真的推人了,没料到是老太婆说谎,心里也腻歪,听郑鸣蛰这么说,立刻点头:“我去找医生!”

郑三到走廊里,没有急着找医生,而是到窗台处抽烟。他靠着窗看楼下,忽然看到一辆车开进医院,车门打开,陶灼华抱着只小兔子下车。

陶灼华左右看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竟和郑三对上了目光。

郑三惊奇地笑了一下。楼底下,陶灼华被暗淡灯火照得十分单薄,他才成年,身上有一种没完全长开的稚嫩气质,加上长相出众,性格柔顺,神色也总是文静的,抱着兔子更显得无辜清纯至极。

郑三早知道他好看,但郑三对男人没有兴趣,故而从没放在眼里。

这一刻,郑三却深深地记住了陶灼华。陶灼华找到郑三的方位后,立刻往医院里走。郑三就目送他的身影走入楼里,轻轻笑了起来,咕哝:“真是个漂亮玩意。”

第21章第21章

21

陶灼华一到医院,就察觉到了魔气。实话实说,他在地球上感受到的魔气都很微弱,最强的其实是溜溜,要不是地球上没有别的魔气了,陶灼华很可能会错过。

陶灼华在地球上五感迟钝,并不知郑三看到了自己,还对着自己笑。郑三像个指路牌,陶灼华瞬间找到了郑太奶奶所在的楼层。扶梯停运了,他还得自己爬楼梯,爬得气喘吁吁。

陶灼华跑到病房楼层,才走出楼梯间,就看见郑三靠在墙边,笑着问:“来找郑鸣蛰?”

郑三说着还看了一眼陶灼华怀里的兔子,不知道为什么他很讨厌这只兔子。

郑三有意为难陶灼华,伸手想拽兔子耳朵。陶灼华手一松,呼呼十分乖觉,扑到郑三身上,两个兔板牙磕上了郑三的脸。

郑三:“……”

呼呼两条后腿一蹬,兔子后肢的力量十分强悍,郑三被它蹬在胸口,当即惨叫了一声。

陶灼华把郑三丢给呼呼,绕开他们,走向病房。

这层楼是高级病房,隔音很不错,郑三在外面被兔子揍,并没有引得病房里面人出来查看。陶灼华敲了敲病房门,也没人开门。

陶灼华歪了歪脑袋,思考了一会儿,低头给郑鸣蛰发消息:“你在哪里呀。”

病房里面,自从郑三说着去找医生离开后,那个老太婆就安分了。老太婆是郑三请来帮忙的,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雇主不给钱,郑三的要挟比什么都管用,但也比什么都不管用,老太婆沉默地躺在床上,眼珠子转来转去,似乎在想别的。

郑鸣蛰和郑太奶奶终于有了一个安静的谈话环境,郑鸣蛰平淡地说:“太奶奶,你知道陶灼华没有推人。”

郑太奶奶说:“他那种人,有一天真的把人推下楼也正常的!”

郑鸣蛰淡淡嘲笑地问:“他那种人?他是哪种人?比你们还无耻?”

郑太奶奶气疯了:“你居然这么说太奶奶?”

郑太爷也气炸了:“郑鸣蛰!就算你太奶奶这次做得不好,你也不能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郑鸣蛰笑问:“做得不好?把一个学生从学校逼出来,诬陷说他故意伤害,然后呢?你们是想要他坐牢,还是想要他进疗养院?”

郑太奶奶怒喝:“我大孙子进了牢房一样的疗养院,他怎么就不能进了!国华脑子没病,都是他害的!他就是有毛病,该进去的是他!”

郑鸣蛰沉默片刻,点头说:“我明白了。”

郑鸣蛰转身,往病房门走,头也不回地说:“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监控我会拿到,灼华的学籍会恢复。这次是你们做得太过分,需要一个教训,你们等待我回赠的礼物。”

郑太奶奶问:“你要做什么?”

郑太爷也喝问:“郑鸣蛰,你想干什么?”

沉默待在角落的郑四也说:“鸣蛰,不要为了外人坏了和气!”

郑鸣蛰伸手碰到门把,郑太奶奶厉声说:“不管真假,只要我出去撒泼,别人总会信的!”

郑鸣蛰的动作停了停,转过身来,有些惊奇地挑眉,看向郑太奶奶。郑太奶奶已经不再是那副年迈而端庄的姿态,因为气愤涨红了脸,显得有些蛮横狼藉。

她气喘吁吁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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