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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儿忽然朝不远处招招手,“快过来见见侯爷,你不是一直说想送个风筝给侯爷吗?”

我望过去,果见一个穿着青布衣的少年站在院子里的假山旁,望着这边热热闹闹的一群人似乎呆了片刻,忽然拔腿就往后院跑。

一见了我就逃的人还真是第一次见,我愣了一下,觉得这白白净净长得颇为出色的少年仿佛在哪里见过。

“由哥哥见到侯爷害羞呢。”小福儿拍手笑道,“侯爷,咱们去找他,他那里有好多好看的风筝,他一直说要送那个最大最漂亮的白鹤风筝给您呢。”

“好。”我被拉着就往里院走,一群孩子簇拥在左右。一路欢声笑语,吵吵闹闹,比起安静得过分的建业侯府不知多了多少勃勃生机。

墨玄和韩丹互看了一眼,快步跟了上来。墨玄道:“公子……”

我打断他扫兴的话,“进去坐坐就走,都是孩子们的卧室,能有什么危险?”

墨玄迟疑着,孩子们推推搡搡,把他挤到圈外,拥着我继续向里走。

韩丹忙赶到前面,戒备得扫视院内。墨玄殿后,一脸严肃。

我心道一声这也太小心了。不过也只能由着他们。

那个姓由的少年从一间屋子里出来,手里果然捧着一个大大的风筝,背面画着昂首飞翔的白鹤,栩栩如生。这一次他看见我时径直走了过来,墨玄想要上去拦,我用眼神制止了他。

小由却发现了墨玄,于是把风筝放在地上,退后几步,站着看我。

真是个敏感的孩子。我不知怎的有些心疼。这少年生得不俗,但是十分瘦弱,眉宇间藏着一股阴郁,应该经历过不知怎样的劫难,失去父母家园,寄人篱下,才学会了这些看人眼色、小心为人的本事。他看着我时,淡色的眉仍深深纠结在一起,仿佛有什么难以释怀的痛楚都印在眉心间,再也不能发自内心的笑一笑。

刚进莘华园的孩子中也有几个有类似的情况,倒并不是完全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处理。

我走过去拾起地上的风筝,那少年又向后退了几步。我向他微微一笑,吩咐小福儿:“去把你由哥哥拉过来,让他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他的。”

“嗯嗯!”小福儿很乐意办这个差事,蹦蹦跳跳跑过去,不由分说拉起小由往我身边推,“由哥哥快去嘛,快点快点,侯爷人很好哦,他会给你冰糖葫芦吃。”

小由垂着脸终于慢吞吞的走到我身前。我摸摸他的头,他向旁一侧身子躲开去。

真是个小刺猬。我不由笑了,这样的孩子多半对人太缺少安全感,不由愈发心疼他过往曾经历过的苦难。

“这是你做的风筝么?”我举起白鹤笑着问,“真漂亮!”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显出一种极度怨恨的神色。

我吃了一惊,不过已经太迟了。腹下一阵刺痛,少年因愤恨激动而扭曲的表情在眼前放大。

“扶苏,你去死吧!”

他嘶声吼出来,手中攥着从风筝上拔下来的一根削尖的竹片,狠狠的刺进我的左腹。

事发突然,所有孩子都吓傻了。

墨玄和韩丹几乎在他出手的一瞬间就飞掠到我身边,墨玄一掌将少年震飞出去,韩丹极快的点住我几处穴道,伤口的喷血立刻止住了。

“彭”的一声,小由重重摔落在地上。他倔强的想要爬起来,不过没有成功,趴在地上咳出几口血,怨恨的眼神死死盯着我。

“我要为父王报仇!扶苏,你这个贱人!”

我被墨玄扶着坐倒,伤口很疼,不过少年的手没有多少力气,而且墨玄来得及时,所以竹片刺入不是很深。

“你的父王是谁?”我忍着痛问少年。

“公子小心伤口,莫要说话了!”墨玄脸色惨白,懊恼愧疚到极点。

他那一掌情急之下发出,少年受伤很重,又吐出几口血,抹着嘴唇咳个不停却仍不肯示弱,大声道:“我叫白……咳咳……由善,我父……咳……王……就是……白继……白继业。扶苏,是你害……死我……咳咳……的父王,我……要杀……咳……杀了你!咳咳……报仇!”

白继业?那个吴国二王子,外表懦弱实则盘算如何弑父夺权的人?

我想起来了,他曾把我当做交换条件换得楚王出兵帮他弑父夺权对付他亲生弟弟,却因一时贪图美色而被楚王杀死在我的床上。

是了,他是有个儿子,在罪行大白天下之后,此子被贬为庶人,替父恕罪被发配到南蛮荒地,永世不得入中原。

白由善,似乎,是叫这个名字。

他怎么竟到善安来了?还冒充成了难民孤儿混入了莘华园。

也不知是谁告诉他关于我的事,竟让他误会是我害死他的父亲,而让他遭受丧亲发配之苦。

思绪飞转之下,我有些失神。

韩丹走上前去举脚踢向白由善,恶狠狠道:“你要为父报仇是吧,不如现在就去见你的父王去吧!”

“住手!”我大声喝道,用力过猛牵动了伤口,眼前顿时一黑。

“公子!”“侯爷!”

墨玄韩丹齐声惊唤,被变故吓傻的孩子们不少大哭起来,围过来唤我。

我撑开眼,勉力笑了笑道:“没事,伤口很浅,回去包扎一下就好,小福儿你们不用担心。墨玄,扶我起来。”

“我去叫辆车来。”莘华园的管事仓皇的跑出去。

韩丹和墨玄一左一右扶起我。我低声道:“派人保护莘华园,别吓着孩子们。把白由善带回侯府疗伤,不要为难他。”

“公子……”

我看了墨玄一眼,他不再说话,生硬的点一点头。

韩丹道:“侯爷别说话了,这些事我跟墨大哥都会做好。”

我知道他们都有影卫绝对服从主人的忠诚,只有一件事不放心。

“墨玄,韩丹,”我忍着剧痛努力让自己不要昏厥,“我受伤的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更不可告诉郑峪。陛下日理万机,朝局刚刚稳定,不要节外生枝。”

墨玄和韩丹互看一眼。

我疾声道:“答应我!”

两人同时低下头去,最后还是墨玄点了点头:“公子放心。”

第49章

虽然墨玄,韩丹,以及莘华园和建业侯府的人得了警告,对扶苏遇刺之事守口如瓶,但消息仍是经由两条途径传到了帝都。

一条自然是民间捕风捉影的流言。

莘华园的孩子们不少目睹事情经过,当日建业侯满身是血回府的情形也被一些等在侯府的百姓亲眼所见,虽然都看得不是特别真切,孩子们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但这样骇人惊闻的意外还是被当作极佳的传奇故事材料,被口口相传了出去。

民间的传闻中,建业侯伤重垂危,更有甚者,说那一代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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