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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无论是从名字来讲还是外貌来讲,他都能断定没有一人是符合白渊的。

丛容哄道:“那个,如果我真见过你的话,你就提醒我一下是在哪个时间点,哪个地方吧,说不定我能想起来。”

白渊刮了刮杯中茶叶,仿佛对于他能不能想起来并不放在心上,淡淡道:“想不起来也无妨,倒不如说,想不起来最好。”

丛容:“……”

这句话可就让人摸不着头脑了啊。

白渊不会是在故意戏弄他吧。

“时辰不早,明日还要赶路,先睡吧。”白渊说完便放下茶杯起身,似乎是察觉出丛容的些许顾忌而做出后退一小步的本能反应,他转身来到门前,推开门道,“我再去要一间房,你早点休息。”

然后他就出去了。

丛容默默看着白渊离开后才喘了一口气,一屁股朝床褥上扑去。

说实话,他刚刚还真怕白渊不走。

要是白渊不走的话,自己今晚肯定是睡不着的,不仅如此,还要时时刻刻防备着白渊,以防他再哪根筋搭错对自己上下其手。

再说,要不是之前他因为喝了酒喝得脑仁疼,恐怕白渊还会继续下去……

想到这里,丛容浑身上下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他躺在床上,双手枕着后脑,一脚翘在另一脚上仰望梧桐色的天花板发着愣,开启了他的浮想联翩。

两个男人之间真的会做这样的事吗?

哪怕就只是开个玩笑……

正常来说这种事不应该只会对喜欢的女孩子做吗?

所以他干嘛要亲我的脖子,还啃我脖子下面的骨头?

丛容想到这里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后猛地坐起上身,随手在桌子上摸了一面镜子。

他将衣领口随意地往外扯开一些,探究一下自己脖子上有没有被白渊啃掉一块肉。

他目不斜视的望着镜面倒映出来的景象。

结果肉是没少,可在这白皙娇嫩的肌肤上却无顾多出来几个类似于蚊子包的小红点。

这红点颜色浅到难以察觉,不凑近看,单单用肉眼几乎是看不见的。

所以丛容蹙着眉,眯着眼地将镜子拿的更近了些,疑惑的盯着这些斑斑点点片刻后举起爪子往自己脖子上挠了挠。

一点都不痒,不会是蚊子咬的。

……

那就肯定是白渊那家伙啃的。

天杀的!

他长叹一口气后,一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然后仰面倒下,姿势形态犹如咸鱼。

能怎么办?

他又不是良家妇女,总不可能说自己被非礼了吧。

奈何非礼自己的人又是他的师尊。

“靠!”

丛容咒骂一声,拽起被子再次将自己整个人都缩入被窝当中。

湿润的暖风拂过,从半开着的窗户透入,吹得屋子里是惠风和畅,暖洋洋的。

房门外蓦然传入阵阵敲门的轻叩声。

丛容躺在床上,抱着被褥翻了个身,正与这挥之不去的困意相互争斗,他哑声道:“谁啊,干嘛啊。”

“丛公子,是我。曲凌。”曲凌正在门外朝里张望,“听白公子说今天我们要去离安城是不是真的啊?”

这音色温润如玉,清脆悦耳,然而在现在的丛容耳朵里听着,只是吵醒他做大梦的残忍凶手嘴里发出的叽叽喳喳的噪音。

聒噪!难听!

他没理曲凌,阖上惺忪的双眼,抱着枕头继续睡。

见屋子里的人没动静,不曾知道丛容有多么可怕的起床气的曲凌眨了眨眼,一脸天真地喊道:“丛公子,你别睡啊,这都已经辰时了啊!还有啊,要去离安城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曲凌昨日喝的烂醉,睡得跟死猪一样,动静再大也惊不醒,所以起来的还算早。

他一洗漱完毕后就听白渊说今日又要去新地方,简直恨不得马上动身,别提有多高兴,两人借此还小谈了一会儿。

比起早早地就去天禅寺,曲凌还是希望能在人间多待一会儿。毕竟清除心魔的时候会顺带残存的修为一起去除,这样他就没有丝毫能力能够维持人形,在这凡间度日了。

虽然心魔折磨的他不轻,但尚且自制能力比较强,只要不沾染血腥一般不会发作。

等曲凌问什么时候出发后,白渊说要等丛容醒了再一起去。这不,一大早就屁颠屁颠地跑去叫他了。

丛容睁着一双死鱼眼,咬牙切齿道:“真的。”

“那快点起来了啊。”曲凌单手托着腮帮子,趴在窗台上天真烂漫地对他笑道,“而且这次,白公子说可以坐马车,这样一路上你就可以不用哭爹喊妈的说累了。”

丛容:“……”

他勉强坐起半个身子,将盖在身上的被褥攥出几道皱褶,嘴角一抽一抽的,强忍下心中怒火,阴沉着脸道:“你等我五分钟。”

“还等什么啊?”曲凌干脆不在外面叫了,直接翻窗进来,“快点换衣服准备走了啊。”

今天曲凌异常开朗,丝毫没有察觉到危机降临,他径直地走到丛容身旁,伸手去板他的肩,一脸无所畏惧地道:“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时间非常的重要,必须争分夺秒啊!”

……

老子现在就想争分夺秒地打爆你的头。

丛容咬了咬唇,别过头,双眸狠狠地朝自己肩上的那只手扎过去。正想抬头对曲凌一顿乱喷,可当看到他额头上的一条红色印记后就瞬间住了。

他无奈地扶着额头,心里劝自己冷静。

要是把曲凌骂到怀疑人生,他突然魔性大发把自己杀了就不好了。

万事都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怎么了嘛?”曲凌恬静地笑了笑,“起来了啊。”

他现在不再是板丛容的肩膀,直接两手齐用,对坐在床上的他进行一系列拉扯。丛容全程黑着脸,一个不小心就被他拽了下来。

他脚跟落地,手中骨节“咯吱”作响。

……

果然还是憋不住!

眼看拳头就要朝曲凌那张自带圣光的天真笑容挥去,一道白色影子踏步而入,用声音阻止了即将发生的血腥惨案。

白渊道:“上车,继续睡。”

曲凌听得不明所以,微微撇头就见身边的丛容正下巴微昂,用一种说不出来的惬意表情,兀自的拍拖着手上的灰,紧接着剜了他一眼后叉着腰大摇大摆地出了门。

望见自己无缘无故地就被瞪了一眼,曲凌嘟起下唇,不满道:“怎么了啊,瞪我干嘛呢?”

白渊负手而立,听他发话后意味不明的扫了他一眼后便转身离开,只留下曲凌一人望着两人的背影,在屋子里百思不得其解。

摩肩接踵,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于耳。

一辆像是早已准备好来接他们的马车停在酒楼外,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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