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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诚还真不敢硬碰硬,于是只好转向看起来十分温和的路宁。

“路宁啊,我觉着我要犯心脏病。”孙珉捂着胸口,“你说我来兄弟家喝个酒还得被人当阶级敌人一样看待,压力好大。你们梁总平时在公司里跟你们也这样吗?”

“嗯。”路宁抿了口果汁看了看梁赫诚说,“员工都怕他。他只要往那儿那么一站,大家都恨不得缩进壳里。”

“拉倒吧。”梁赫诚说,“也不知道是谁胆大包天,要把我的印章扔进马桶里让我签不成合同,下半年喝西北风呢。”

“我那不是没扔么。”路宁失笑,“再说了,就算我真扔了,以您的脾气那还不得分分钟去给捞出来?”

“噗!别别别,咱吃饭呢,可别说这么容易产生联想的事啊。”孙珉做了个打住的动作,“还是说说那个鸵鸟蛋吧?那壳留着要干嘛?”

“我妈过生日。她那性子你们也知道,我这不是愁着送什么礼物么,路宁就说做蛋雕灯。”梁赫诚转身瞅了瞅被静放在一边的蛋壳,“我妈就喜欢那些有艺术气息的东西,所以我才托路宁过来帮忙弄一下蛋壳。”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孙珉坏笑,“我还以为你金屋藏娇呢。”

“藏你大爷。”梁赫诚再次瞪,话里隐约带着点心虚。

自打刚才去接路宁起,他就一直没怎么敢看路宁,因为不确定路宁到底有没有听到他跟孙珉还有牛有德在外头的对话。事实上在路宁回来之前,他都还在想这小子会不会半道跑了。可是路宁回来了,而且看起来好像跟平时没什么不一样。

难道是他想多了,其实路宁根本什么都没听到?

路宁该吃吃,该喝喝,牛有德跟孙珉问他问题,他也十分大方得体地回答了,怎么看都不像有异常的样子。

孙珉是存了帮梁赫诚探口风的心思的,可探了半天也没个结果,倒是在不知不觉间被牛有德这个蠢货给灌了不少酒。

妈的,到底有没有搞清阵线啊!

孙珉正琢磨着要不要先把牛有德灌倒算了,这边路宁的手机倒是先响了。

路宁看了眼来电显示人,随后接起来:“喂?嗯,是我打的,我要跟你要些酒,给蛋壳内部消毒用……行,那晚点儿我上你那儿取……好,谢了。”

梁赫诚一直看着路宁,修长的食指无意识在酒灌上轻轻点,随即笑了笑,将罐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梁总,我一会儿可能要先走,蛋壳要是想长久保存里头得消毒,我那儿没有适合消毒的东西,得去朋友那儿取一下。”路宁挂了电话说,“您帮我写几个字吧。”

“什么字?”梁赫诚问。

“适合祝寿的字吧。‘福’啊,‘寿’啊,或者‘平安康泰‘什么的,都行。”路宁寻思总要有个主题,不然这灯没法做。而且最好是梁赫诚的字,不然完全都是他的手艺他的想法,连蛋都是他拿来的,那这东西送着也没意思了。

“硬笔字毛笔字?”

“毛笔字吧。”路宁见过梁赫诚的毛笔字,笔锋犀利,力透纸背,一如梁赫诚这个人,认真的时候,总是特别容易撼动人心。

“等我。”梁赫诚起身去了书房,这会儿是完全不怕牛有德跟孙珉说什么了。

路宁也吃差不多了,便趁梁赫诚去书房的功夫把蛋壳拿了,找个袋子装了起来。

不一会儿,梁赫诚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他手里拿了张折起来的纸递给路宁。

“你说的都写在上面了,用哪个字你看着办就行。”梁赫诚说,“辛苦了。”

“我靠!梁子你、你不是想让路宁白忙活吧?”牛有德大舌头地说,“你这也太、太太黑了,占了人、人家的工作时间,还、还想把人下班时间也占了为你服务?”他平时写代码,动不动就加班,最恨打白工!

“我跟路宁没那么多讲究,再说谈钱多伤感情,是吧路宁?”梁赫诚盯着路宁的面部表情,“不过也确实不能让你打白工。不如……明天我去给你选两把刷子怎么样?”

“不用,我争取四天内做好。”路宁低着头,仿佛没听懂梁赫诚在说什么,“那我就先告辞了,几位慢慢吃。”

“慢走啊。”牛有德摆手。

“喂!不送送啊?”孙珉小声问梁赫诚。

“送什么送?早晚得回来。”梁赫诚看着可视电话上越走越远的人,嘴边挂着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又开了一听啤酒。

臭小子,当他猜不出来他已经看到“直播”的事了?居然还回来表现得那么淡定,还真差点把他给虎过去。还好拿刷子诈了一下,而路宁过于平静的反应反倒说明了异常。

“哎我说,你那个刷子是什么意思?”孙珉猜半天也没猜出个所以然来,“干嘛要给路宁买刷子?”

“这个可不能告诉你,是我跟他的小秘密。”梁赫诚在可视通话器里看不到路宁的身影,总算知道要把这东西关掉了。

“啧啧啧,瞧你这一脸贱样儿。”孙珉拿花生豆丢梁赫诚,“话说回来,阿姨知道路宁么?”

“不知道,他俩又没见过。”梁赫诚说,“等时机成熟了再说吧。我这个小助理可能不太好搞。”

梁赫诚也说不上为什么,总觉得路宁跟他以为的路宁差很多。他原本以为他挺了解这个办事利落的左右手的,但是最近越来越能意识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了。

而越是如此,他就越想了解路宁,并且越了解,越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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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宁的确是有心早点离开梁赫诚家,但去找朋友拿酒也不是全然说谎。他离开梁赫诚家之后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往某家药房。

自从市里某家药房发生爆炸事件之后,大多数药房里已经不让卖酒了,但是路宁来的这家还有。

路宁刚一推门,里头便有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抬起头来,这人戴着一副黑色的树脂镜框眼镜,留着一头栗色碎发,不经意一笑,带着点儒雅的味道。他不是别人,正是给路宁看过病的许中医的儿子许恒轩,也是路宁少有的几个朋友之一。

许中医开了家中医门诊,而许恒轩则在旁边开了家中西大药房。

许恒轩早把路宁要的东西准备好,见路宁来了,直接递给他:“还给你装了些脱脂棉,可以蘸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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