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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装置感兴趣,尤其喜欢铁钉、废弃钢筋、合金垃圾。这回柳叶状小鱼们看到玻璃上映出金属色泽的勾状之物,纷纷簇拥在玻璃周围轮流去撞击。

可是那勾状金属下方,以深色布条缚着一只手腕,布条束住的地方色泽更红。当然鱼儿们认不得那是手腕,只觉得动来动去的粉白色,总是干扰它们视线,无论怎么撞都碰不到一玻璃之隔里面的金属勾。

“不要,不要开”陶清风又看到各种鱼在他身下的玻璃外面游来游去了,被刺激喘得更厉害,眼中雾色一片。

“怪你。学得太好了。”造成玻璃房像是有几百条鳗鲡鱼分泌黏腻液体的罪魁祸首,严澹一边大言不惭,声音愈发危险地低下去,“一开帘子,你就无师自通的……特别紧。”

陶清风简直想锤他,领带缠在窗环上的手徒劳地拉扯着。严澹用力掐着那同样细瘦的腰,一边不知今天多少次舔去他脸颊上的眼泪,下面的动作和温柔的语气一点都不相符:“才说过……不要这样抬手腕。”那伶仃瘦削,却又细韧的手腕,若是用力抬起折叠似的弧度,是多么能诱发男人的……那啥心。

过了一会儿严澹又把帘子拉上,享受紧张过后放松那瞬间,陶清风身体完全瘫软的接纳。陶清风两眼湿润朦胧,眼前冒着晕眩光芒。

陶清风眼里什么都看不到,只有星光。他的太白星,耀眼地贯穿着他的整个生命。

“焕白……”他意识朦胧地呼唤着,浑浑噩噩,不受控制地,被诱导说着那些那些心甘情愿,却又羞耻得无法细思的字眼。诚实地散发着不言之意的需要,陶清风又想起对方字号的诗句来源,根据生辰八字推算的代表每个人的星星,一并说了出来。严澹难得的在浓烈喘息中,回应了为数不多的有逻辑对话:

“如果真有命星,我是太白,那你就是天权文曲……”

《天官书》在八月中旬这一夜,若效仿古法以观天象者,便会看到所谓“冲犯之星象”,这是星炽明亮大盛,影响该方向之另外星辰,被称为“冲星”“犯星”。

如果老天爷当真知晓,假若命星与人经历真的相互对应,那么在这个夜晚显示在天官书上的星象便是

长庚夜犯天权。

作者有话要说:求生欲强烈的我,尽力了。

第116章新剧要播了

陶清风做了一个混乱的梦。属于身体原主人的梦和他自己的梦交织着。陶清风时而脸色潮红,时而皱紧眉头,最后在一片大汗淋漓中睁开眼睛。睁眼一片漆黑。

他发现自己蜷缩在一个温暖又滚烫的怀里,醒后口干舌燥想找水喝,甫一动弹,牵动到体内竟然还在造访的异物,陶清风立刻脸色古怪起来。

严澹也感受到陶清风的动静,“广川兄,醒了?”慵懒语气,睡了个好觉。

说来好笑,此刻他们连类似世俗夫妻间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可称呼还是“兄”来“兄”去的。光是听语气,绝对想不到那件事情此刻还不算完全结束……

“你怎么还……”陶清风惊呆了,现在又不是冬天,居然能像动物冬眠似的待在里面睡觉。他结结巴巴,腰眼处绵长的酸麻本来就没有消退,更遑论牵动那里……

“自己家里,当然是哪里舒服待哪里。”严澹意味深长,一语双关。虽然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他把头搁在陶清风肩上,能想象出上面遍布叠加着自然与人为双重因素的殷红。

陶清风手也没力气,嗓子也哑,身体更是酸软麻痒,他双手撑在严澹胸|前推拒着,“出……”

严澹连忙关切道:“痛吗?我明明清理时检查过了,没有受伤啊?”话虽如此,他害怕陶清风真的有什么不适,还是小心翼翼的告辞了。

想到是如何清理的,陶清风又是两眼一黑,错觉这腰大概十天半个月缓不过来了。

但错觉是被放大的。事实上年轻人的身体素质不容小觑。陶清风几个小时之后就能起来去和严澹回客厅觅食。从前很多陶清风看到也不会多想的细节,经过那什么的洗礼,只觉处处都意味深长:

比如,严澹真的能吃很多生蚝。那玩意其实……

比如,浴室的隔断是磨砂玻璃,从卧室能看到里面洗澡的人影影绰绰。

比如,水床下面真的是水,水温还会变化。

比如,明明是海滩的夏天,严澹硬是带了西服领带,甚至还有白手套。

反正就是这些x者见x的莫名其妙的细节,每次都让他神情复杂地和严澹交换视线,刚开始还控诉一下,但是对方俨然误解了那层意思。于是经常几个眼神来去,陶清风都没想清楚,就又和严澹滚到了床上。这个范围逐渐扩大,从床,到浴室,到客厅,甚至夜晚阴凉的小花园。

他们就像是被困在大雪封山、深谷幽潭、或是任何世界上人迹罕至之处的,等待着世界末日的旅人。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大部分时间都专注某项成人运动,无人打扰、乐此不疲,甚至恨不得时间停滞,日月倒悬。

陶清风偶尔也会思考,这样昼夜笙箫,颇有些酒池肉林的荒//淫之风了。他试图和严澹探讨一下……毕竟他们清醒时,认真探讨的时间并不多。因为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每次还能有体验的新鲜感,吸引力实在可怕。

听完陶清风略感心虚的纳谏,严澹直接嗤笑着,给予标准昏君的批复:“你的嘴既然那么有空,不如做点别的事情。”

陶清风觉得幸好他们来到了现代,不然大楚朝廷得完蛋,自己也在推波助澜它完蛋的行列。

他和严澹非常自觉,绝口不提什么四书。周公之礼有一生一次的端方肃穆感,是为了生活的圆满。哪像他们这日夜颠倒,鸾歌不停。一篇《八佾》直接可以把他们砸得无颜面对老祖宗。这时候能做理论依据的反倒是陶清风没怎么出入过的释老佛经了。因为第一天陶清风听严澹说“其实佛陀是鼓励的。”

陶清风疑惑问:“什么佛?”

严澹毫无羞愧之态:“欢喜佛。”

陶清风;……

佛陀巨冤。如果知道无上欢喜被作此曲解,想必根本不愿埋进地狱渡苦厄众生了。

不过,哪怕没有理论作心灵鸡汤,陶清风也并不会畏葸不前。事实上,第一天看到恐龙影像带给他的着迷之感,就让陶清风逐渐顿悟了一个道理:自然力量,不可违背。

“你爹说的什么生儿育女的社会责任……”陶清风在肾上腺素激增状态下,说话也跟个昏君口吻似的,“反正几万年后都要灭绝的……”

天知道他是不是觉得自己下一秒也要死了,才说这种话。快感所分泌的多巴胺总是让人见幻。有的时候陶清风一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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