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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你先增加些感性认识那儿住得下去吗?”

陶清风笑了笑:“没关系,我小时候就生活在农村。”

原身与本身,古代与现代,南山与海箕村,两世都从最贫瘠的地方走出来。这也使得陶清风私心中,对塘瀚村脱贫致富的发展历程更感到好奇了。

除此之外,陶清风还有不少问题。

“请问康导,女主的演员是谁呢?”

《远山深土》的女主角是一个叫古菊的寡妇,二十八岁,丈夫三年前因为疾病死去了,家里留下来四个儿女,最小的才三岁,最大的不到十岁。为了给丈夫治病,家里还欠了几万块的债。家里只有一亩地无法维生。古菊没有改嫁,种了那亩薄田,去附近建筑地上做小工。

这个女主的人设说有原型也有,说没有也没有。说有是,因为塘瀚村真有这样情况极端困难的寡妇。说没有是因为这并不是个例,带着贫困村的普遍性。

古菊对男主角,年轻的回乡大学生,也就是陶清风饰演男一号赵晖萌发了爱意,然而且不说她是个带着四个拖油瓶的寡妇,还比赵晖大五岁。这在农村都是极为忌讳的事。极端的生活已经压得她不敢奢求任何眷恋,偷偷在夜里掉眼泪,不明白生活已经这样艰难,为何还要让她喜欢不该喜欢的人。

直到“集体化”建设过程中,塘瀚村成立了建筑工程队,古菊能在里面做搅拌水泥的稳定工作,再也不用起早贪黑到处打小工,每年有了稳定的年入。也受到了“准扶贫”的帮扶,建起了一家够四个孩子住的水泥大房子。她才摆脱了赤贫,敢于去追求爱情。最终男主角也爱上了她的勤奋、责任、坚韧和对生活长久的热爱。

陶清风觉得,扮演古菊这个情绪层次复杂、经历丰富、人生境遇变化起落的角色,对演技要求很高。

康学英说:“你可能没听过,并不是正规科班出来的,也没太演过主角,不过……”

陶清风看着对方一脸“快来问我”的表情,接过话头道:“不过,她一定有过人之处,才能被康导挑上。”

“我怎么觉得你也间接在夸你自己?”康学英笑道:“没错,虽然她没怎么在主角栏署名。但她‘演过’的主角可不少。她叫做翟艳,以前是个替身。我考察过,其实她的演技很好。”

陶清风情不自禁笑了起来:“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觉得翟老师不错。”

“你认识她?”康学英挑眉问。

“她给我替过身。”陶清风那时候还问翟艳,既然喜欢琢磨表演,为什么不入行。对方很无奈告诉他,她不算特别漂亮,很难进圈。当时陶清风还为她惋惜过。

幸好这个剧本,古菊的演员就不能找那种太漂亮的。倒是成全了。

陶清风又忍不住道:“康导,您选角的方式……我觉得真特别。”

任用担纲男女主角的方式非常大胆。康学英露出了非常耿直的无奈神色:“这个投资数目……我也请不到更好的了。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大导演’。”说后一句话时,她眼中一闪而过的黯然之色没有被陶清风漏过。

这个剧给陶清风开的片酬是正常价格,六百万。但后来听丽莎说这部电视剧投资只有六千万,比当初拉到了全投资的《乾侠东君魔女》还少一些。虽然现代乡土剧可以省很多后期特效钱,但在实地取景支付给工作人员、设备运输和保管的用,比影视城里更贵且麻烦。所以这个投资数目也是很紧巴巴了。

陶清风安慰道:“名气并不代表一切就拿倪廷来说,虽然他拿过最佳新人导演奖,这次在和他相处过程中,我看到他为了自己的权威而对夏星痕使的小动作,最后也毁了那部剧,也不算什么好东西。”

康学英嘲讽笑了笑:“他是‘导演协会’的少壮新锐,践行协会那些无聊的‘立威三把火’传统,整得跟运动似的。我向来都不喜欢。哪怕我混得没他好,但我在选演员时,可不会把心思花到那些如何让演员乖乖听话上面,什么编辑和导演的拉锯理念……那些都是协会高位,吃饱了撑的闲太君们一天到晚无聊,才琢磨出来的。我们导戏一天都导得累死了,真是受不了他们。”

陶清风很认可她的理念,又问:“翟艳老师也要来村里体验吗?”

“嗯,她也答应过来了,大概过两天会到。”康学英道,“我还给村支书说好,村里有几家寡妇的小崽子。她大概是要切身感受一下照顾熊孩子滋味的。”

陶清风重新回房间休息之后,给严澹发了自己的位置,说了基本情况。严澹伤愈出院不久,本来想找机会多和陶清风待在一起,结果陶清风必须为了工作离开很长一段时间。严澹就依依不舍,让陶清风到地方后也要天天联络。

真奇怪,以前陶清风和严澹互发消息都是研究学术问题,可是说了心意之后,两人微信每天发几十条,却全都是非常重复琐碎日常的东西,他们却乐此不疲。三餐吃什么一天事无巨细做什么……就好像虽然对方不在身边,也要如见眼前似的。陶清风经常睡前和严澹发一大堆微信,发着发着就秒睡了。

陶清风半夜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觉抱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他迷蒙着双眼,隐约看到严澹在他怀里靠着。陶清风觉得自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朝他笑了笑,低喃着:“你怎么来了?”

“特别想你。”严澹在他怀里黏黏糊糊蹭了一会儿,和陶清风交换了一个悠长的吻,又说:“好了,我该回去了……”

陶清风以为是做梦,也没多想。等他白天醒来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虽然床上就他自己一个人,但是床头搁着一件严澹的外套。

陶清风吓得马上给严澹打电话,惊骇道:“昨晚你真的来了?你现在哪里?”

“有课,回去了。在路上。”严澹温柔在电话那头说:“我过两天再来。”

陶清风查着那个交通路线,想着严澹大半夜还得走过村口那些泥泞的道路??只是为了半夜来搂着他亲昵温存一会儿,然后天不亮又走了??

陶清风赶紧说:“你别这样,太折腾了。你得换多少交通方式”

“一种啊,家里的直升机。”严澹特别无辜地说。“恰好附近有个特别合适的停处……”

陶清风闭嘴惊艳,当自己什么都没说。

话虽如此,第二天康学英带陶清风出来调研时,皱眉问他:“你脖子上怎么被蚊子叮咬了那么多包?”

陶清风一点都不觉得蚊子包的痒,这里没有穿衣镜,他摸出手机镜面一照,脖子上真的草莓点点。陶清风赶紧把严澹留下来的外套穿上拉好扣子,非常不好意思:“真是好厉害的蚊子……”

回头陶清风给严澹发微信无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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