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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式,提出了自己的抗议。

而在片场起到控制作用的导演倪廷,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纠正朱华国,只是不咸不淡地说“再来”。

陶清风不禁想,如果朱华国一直不改,两个演员一直牛头不对马嘴地坚持自己的台词,而导演也一直不做出裁决。最终在两个演员博弈当中,变成夏星痕先受不了服软,按照旧剧本台词往下演去呢?

旧剧本里,云向磊又是什么人设呢?

刚才在朱华国把方明的那句“我随口一问,倒是为难你了,无妨……你这么年少,还可以慢慢想,其实很多人,一辈子也不曾想到。照样也能活得很好。”,“宽容”台词演出“嫌弃”感觉。导演倪廷却并没有纠正。陶清风心想:或许导演心里,也是希望朱华国演的是“方征”而不是“方明”吧。

陶清风想:倪廷是导演,如果对剧本有意见,应该是最有权力贯彻意志的一个人了,却只是采取这种“放任”的做派?

陶清风思考着:这是否说明,哪怕对于剧本有意见,就算是导演也不能改……因为这是老牌编剧田中天,磨砺五年的作品。倪廷不敢直接否定,就运使手中权力,在现场采取“默许”,让演员自己“微调”。

编剧田中天和导演倪廷,男一夏星痕和男二朱华国。

陶清风隐隐看到了编剧和导演之间,借两个演员不着痕迹角力的暗流。

具象化为男二号角色的改动。从方征改为方明(或许还有男一号角色的改动,但夏星痕演的是新剧本,暂时看不出来)。陶清风没看过旧的一版剧本,并不清楚方征的人设,但从那句台词来看,倒有几分男主角云向磊身上,洒然、激昂的作风。或许是同质化缘故,才会把他的人设改为宽慈的方明。从这一点来看,编剧田中天的考量,还是非常合理的。那么导演倪廷和男二演员朱华国的不满抗议,是因为私心觉得从前的人设更好吗?他们都是业内有口碑有经验的,会这样没有大局观吗?

陶清风又觉得,这和男主演夏星痕之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虽然只是一种直觉。但这种感觉非常强烈。

下了戏后,陶清风回到了宾馆房间。这部剧的拍摄周期有半年,对于陶清风来说,每天的通告最多一两场,很轻松。

这回在“桃花坞”住的宾馆,并不是横马影视城那种现代建筑。而是充满了古色古香韵味的“小院”。外表看上去像是“堂屋”、“厢房”等结构,但里面为了照顾现代人习惯,还是独立房间式,在陶清风看来就十分不伦不类。

不过他善于适应,已经住得很习惯了。

一间院子的左、中、右三个“堂”,被建成三间“宾馆房”。这间院子的三间房,分别住着的男一二三号。夏星痕住中间。陶清风住左边,朱华国住右边。

陶清风作息时间早于常人,每天片场呆的时间又久。工后陶清风也睡得早,所以从来没在进出时碰到过他们。

陶清风也一直记着夏星痕那句“私底下,离我远点”的警告。他本身又不是好奇心重的那类人,自然不会故意去触对方逆鳞。

不过这不代表他不需要“知己知彼”。他头一遭升起了“运用现代信息手段”去获取消息的意识

虽然只是按部就班地打开了百度。

这是对于现代人来说的一小步,却是对于陶清风的一大步了。

除了百度之外,他甚至还学会在微博的输入框里搜索,实在可喜可贺。

搜出来“夏星痕”出来的链接浩如烟海。出道十年的新闻繁多,其中最多的,毫不意外是打人链接。

《金狮影帝夏星痕打伤小生孟啸舟》《金虎最佳男主演夏星痕当街殴打艺人王方》《夏星痕疑有狂躁症》《细数夏星痕得罪的一百位艺人》……

粗略浏览过后,发现夏星痕的打人经历,可以上溯到在电影学院时期。只不过他那时还没成名,这些事是由后来他的同学回忆爆料。

人际关系看上去很糟糕。都是些自称“旧同学”“老朋友”“合作过”的人爆料。

陶清风刚走进四合小院,忽然发现夏星痕就坐在院中石椅上,翻看着台词本。下戏之后这位大明星穿着一身朴素的尼龙卫衣,脸上有几分落寞岑寂之色。他斜眼扫到陶清风进来,脸色一变,立刻显露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陶清风既然答应了对方的告诫,自然不会去没事找事,他非常标准地点了个带笑容的招呼,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不多问一个字。随着陶清风关上门,夏星痕脸上褪|去了那种冷冰冰的气质,若有所思盯着紧闭的房门,神情晦暗不明。

第91章荧惑守心

这几天陶清风发现一个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的安排:这几天给他排的通告,要么是单人,要么是和群演,要么是和女主演。直到快一周后,陶清风才第一次有和男一号的对手戏。

《东归西渡》中的“东归”“不能东归”,以及“西渡”“不能西渡”,分别对应着“男一”“男二”“男三”和“女一”。

剧本是这样设置的:

对男一云向磊来说:他最后还是东归了,这一生披棘而行,夺旗易帜,固国军防,执戈守土,雄鸡晓唱的东北的莽林暮雪,是他此生的归处。是谓之“东归”。

对男二方明来说,他最后牺牲了,没能东归。这一生他少年离家,青年从戎,国共沉浮,矢志救国,贯彻心中的道。可茫茫余生,除却梦里,再没能回到东边的故乡。

对男三于颂来说,最后还是西渡了,这一生挑灯独行,求知海外,创办实业,引渡外资,莫斯科的红砖宫和西伯利亚的白桦林,是他此生的觅渡。是谓之“西渡”。

对女一桑晓慧来说,她身为国党高层,在新中国成立前夕离开大陆,再没能回来,没能西渡。这一生她戎马倥偬,生杀予夺,苦心孤诣,想要保护民族,可眺望西边,是无法泅渡的海峡天堑。

方明和桑晓慧分别代表着两股“过去”的力量,而云向磊和于颂身上承载着“未来”的力量。云向磊和于颂第一场相逢的戏,设置得就很强调这种“年轻的力量”:

于颂听说过云向磊的花瓶名声而不屑一顾,把对方看做需要被照料的大少爷。于颂带着落魄的云向磊跑进他作学报记者时抄的小道隐蔽处,躲开反动武装的搜捕。于颂刚准备夸饰自己的硬骨,下一秒却被云向磊从租界外国士兵的冷枪口下搭救。于颂这才后怕地意识到,这位看上去一声不吭的云向磊,并非是盛传的“酒囊饭袋”“花瓶怂包”,而是一粒胆大包天的刺头。

这场戏,却在夏星痕在演那个“反手抓住反动分子的军刺”动作前后,被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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