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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根本不像是顾问团那边老头子们正装低调的风格,放在明星这一桌毫无违和感。他们拍了之后才发现严澹佩戴的出入证,上面写了他是顾问团成员,这才知道他并不是明星。

严澹穿的服装,一整套浅灰色条纹西服套装,白色格纹衬衫,配套的领带和光洁的黑皮鞋,非常具有时尚感。

陶清风近距离地,看到严澹袖口看到了夷文绣的几个字母,难得他居然认得这个非常简单的夷文单词(他背下二十六个字母后,就开始背英文单词了,虽然进展只有很惭愧的不到一百个),boss,在现代是老板的意思?或许这也是个奢侈品牌吧?

陶清风由于刚才被沙洲科普了高级表,便有心也看了看,严澹也戴了一块,似乎很高级的手表,可惜他认不出来。

但是沙洲和娱乐记者都认得出来,那是一只正统美丽的雅表:墨褐色表盘搭配18k粉红金表壳,纤细表圈,凹槽底盖,无论是轨道式分钟度刻圈,还是指针形状的打磨,都非常细腻,是rolex(劳力士)的限量款。连严澹自己都不知道价格,这不是他买的,是他博士毕业时家里送的。对于他家来说,一百万之间的价格,都算是“还好”的范畴。至于他那套hugoboss高定西服的价格也很……总之,沙洲简直要吐血:整场宴会里一身行头最贵的,居然不是他们任何一个明星?

但是比起严澹那身行头不凡的服饰,他嘴里说的话,俨然更能引起娱乐记者的兴趣,“视野”记者很感兴趣地说道:“哇,现场似乎乱入了一位帅哥,大家看到他的出入证了吗,这是顾问团的老师哦。大家都知道,《归宁皇后》有强大的顾问团,想不到里面还有这么年轻的……您刚才念的那句是什么意思?能给我们说说么?”

严澹清晰道:“这首诗,是在赞颂宾客的君子之风。所谓的‘德音孔昭’就是高尚的品德显耀出来。‘视民不’的意思,就是给人做好榜样不轻浮。”

说“轻浮”二字的时候,严澹似乎是有意地,往沙洲方向瞥了一眼,才继续道:“最后,‘君子是则是效’。则是说,有这样的品德,君子和贤人们就会自发来效仿了。”

沙洲被严澹那一眼看得莫名又打了个寒颤,总觉得那个瞬间,对方眼神似乎特别凌厉。但一转眼又看不出来了。

那两个视频记者,见到严澹并没有普通人在镜头面前的瑟缩紧张或表达不清等问题,相反,不但说得清楚,落落大方,侃侃而谈,语气音调也有讲究严澹在大学讲台上,要吸引那群英学子,所花的功夫要大得多,各种示范讲课时,也习惯了放置在教室里的摄像头。所以严澹并不介意被视频镜头拍到,这种程度的采访也实在不算什么。

但是陶清风领略过娱乐圈的粉黑威力,挺担心视频播出后,严澹会被像那天的黑子惦记上,又找些车轱辘的理由去打扰他。陶清风想要示意视频记者早点结束采访,可是视频记者们哪肯放过巧遇的素材严澹这长相这发言,配合着视频效果剪辑一下,是这期的一个亮点了。

而且严澹似乎也愿意在镜头前,多说几句。他虽然语气沉稳,但眉眼见有难以掩饰的,顾盼神飞之态。

另一个视频记者准备照顾一下视频效果,多些互动,就转头去问沙洲:“那刚才沙洲给我们开的小玩笑,为什么会念那句有名的‘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呢?”

沙洲又没法答了,他从刚才明白,自己回答出了问题,肯定是背错了。可是他并不知道正确的高中文化课考试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就算背过也忘了也没空百度去查,自然答不上来为什么要念那句青青子衿了。

结果严澹又完全不给他反应时间,甚至陶清风试图圆场,都没有严澹接话头更快:

“‘呦呦鹿鸣’被曹公引在《短歌行》中,‘青青子衿’是《短歌行》的名句,但事实上,‘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最早也不是出自《短歌行》,出处是《诗经郑风子衿》。”

严澹几乎是慢条斯理,别人却无法插话的口吻,“原文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所以说啊,”严澹几乎又是刻意地瞥了沙洲一眼,“看上去很深情地念诗时,还是得先把它们的来源弄清楚。如果人家念的是本来是《鹿鸣》,就不要去和什么《子衿》了,没那个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严老师c位出道!(开玩笑)

第46章敬酒,灌酒,醉酒

陶清风见状,赶紧趁着严澹停顿间隙,替沙洲又挽了一次尊:“顾问团老师比较认真。担心大家记不清,好心说得这么详细……沙洲当然不会真的用《子衿》去和《鹿鸣》,他那是故意逗大家玩呢。”

严澹看了陶清风一眼,都替人把话说到这份上,终于松口道,“嗯,我今天是第一次来,也听说我们剧组演员下过功夫,都懂这些基本常识,”他故意把常识两个字咬得重音了些,“其实都是很优秀的,说着玩只是放松一下,大家实际生活中,不要弄错就行了。”

沙洲晕头转脑地听下来,总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鄙视,中途被针对了一把,但最后又把他救回来了。

那个视频记者还锲而不舍地问严澹:“帅哥,刚才你往这边走过来,是不是要找他们说话呀?你们是朋友吗?”

严澹扫了一眼沙洲和陶清风,他是何其聪明之辈,立刻斩钉截铁:“路过。没有私交。不过,身为顾问团一员,”严澹意味深长道:“希望以后有机会多交流。”

视频记者想要挖料的心只好偃旗息鼓了。

晚宴马上要开始了,两个视频记者被同事在催,宴会要清场了,无关的媒体记者都必须离开。他们赶紧匆匆说了几句结语场面话,关闭了小视频的录制。

严澹也被顾问团的同事叫过去,临走时,他脸上那股莫名的寒霜气已经消失了。他回头看了看陶清风,没说话,往自己桌旁走去。

沙洲一言不发地瘫下来,百度了这两句话,知道自己张冠李戴了。抬头时脸色十分难看,半响声音沙哑对陶清风说道:“谢谢。”

这个“谢谢”,是谢陶清风三番两次给他圆场,说他是开玩笑考大家的。虽然后来冒出来个严澹针对一通,但好歹并没有暴露出,沙洲真的说错了那句话。

今天这件事,如果换了一个心肠不好、或者急智意识差的合作对象。沙洲要么被当场彻底打脸没有回旋余地,要么任由视频发到网上才知道错了,哪一种结局都是群嘲。

幸好有陶清风给他挽尊,语气说得他好像真的是在恶作剧开玩笑,这个性质就要好得多。虽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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