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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上泛小泡泡,烤肉还热乎乎地烫嘴,馒头片温暖又软和,店里放着闹腾的音乐,这是补课的最后一天,也是准高三生独占校园的最后一天,明天开始,高二学生就开始进校,食堂饭和篮球场又变成了稀有战略资源,校园又要热热闹闹迎接愣头愣脑的新生。学长学姐背着行李箱各奔前途,学弟学妹的青春还没开头,而学校永远年轻,拉起红色的横幅标语,热烈地欢迎每一位无知而渴求的学生。

那是最好的年纪,巡楼的主任只偷偷在门背后吓人,了的手机小说高三毕业还会归还,虽然等到那个时候一切都过时了,但它们都真切地曾被爱过。

有人的高中时代落幕了,有人的高中时代才拉开帷幕,有人宿醉,有人失眠,有人喜欢某人,有人被喜欢着,嗔痴怒骂,百般滋味,都在夏天的余威里浇在了一瓶碰过的水里。

我们将它们统称为,青春。

作者有话要说:

早安。

第4章稻香

高三正式上课和补课期间之间的区别是多了体育和周考,写在课表上的体育和没写在课表上的周考两者以相反的形式参与到高三学生的学习生活中,并对其身体和神造成了双重打击。周三的早上数学连着两节,黄少天强撑着没在魏琛眼皮底下睡过去,铃已经响了五分钟,课间一半时间过去了,魏琛还在讲上次周考的卷子问题暴露出的知识盲点,后面方锐点头如捣蒜,看样子是已经睡熟了,周泽楷专心致志地打俄罗斯方块,张佳乐垒起一轮资料撑着手机看转播的球赛,半锅祸水吊儿郎当自得其乐,台上弹琴的人闭着眼睛,权当看不见。

黄少天看了一圈,只有戴妍琦盯着书,扔过去一张纸条。

“戴姐,老魏讲到哪了?”

戴妍琦吐吐舌头,朝着黄少天举了一下手里的书,花花绿绿中间露出《作文素材》四个红色的大字:“昨晚一轮装回家赶作业,忘带回来了。”

“……”黄少天冲戴妍琦竖了个大拇指,心安理得地趴下睡了。

教室里成绩单的一个角不知道被谁撕掉了,月考安排表又要贴在教室后面,魏琛摆在讲台上的日历被值日生心猿意马狗啃一样往下撕,卷子一摞一摞往下传,黄少天提起神看了眼妖魔鬼怪的题继续倒头大睡。

“黄少,”戴妍琦戳他,“你数学卷子借我看眼呗。”

“黄少天数学卷子在这。”方锐举手,“等会我们看完就给你。”

“成。”戴妍琦翻出本历史书复习。

研究黄少天卷子的三人围着看四个答案自我感觉十分良好,abcd凑了个全套,用李轩的话说就是大家势均力敌,分,再四舍五入一下就是5分,再四舍五入一下就是人生的数学成绩巅峰。

“太他妈不容易了,”方锐感叹,“头一次见小周也和黄少有这么多不一样。”

周泽楷有点害羞,“我错。”

方锐大手一挥:“你们别看黄少天的,指不定他上考场睡着了怎么涂的答案。”

张佳乐沉痛道:“我记得有次周考黄少天还真是闭着眼睛选的答案,选择比我高了十五分。”

方锐默默拍拍张佳乐的肩,真诚道:“乐乐,你相信运气吗。”

“乐乐你大爷。”张佳乐冲他比了根中指,继续追忆往昔岁月,“所以我考试再也没扔过橡皮。闭着眼睛都比我扔橡皮对得多,我还干嘛扔橡皮那个劲。”

“……”黄少天听不下去了,“那次我是见过原题,学校从外面卖的题,那套我一周前刚好做过,答案都还记得,你们别听他胡扯啊。几点了?”

方锐正在盯填空,听见这话抽空看了眼表:“6:23,还有一个小时才上晚自习,饿了?我们对完就去吃饭。”

黄少天慢吞吞起身:“我不饿,去操场了。”

“今天陈妈在操场查人,”方锐喊,“没人打球。”

“哦,”黄少天说,“我不打球。”

“那你去干嘛?”

黄少天淡定道:“明天考文综,我去背书。”

“我没听错吧?”张佳乐吓了一跳,“黄少天说去操场背书?”

周泽楷点点头:“嗯。”

“今天太阳可没打西边出来啊。”方锐喃喃。

戴妍琦抬头问:“你们答案对完了吗?”

“马上马上,”张佳乐甩甩卷子,“还有几道大题,小周对起来很快的。”

操场上果然没有打球的,新生军训前几天就结束了,九月头的天还残余了些夏天未尽的暑气,蝉声已经听不见了,只剩下高三学生赶在考试前闷头绕着操场边走边临阵磨刀,黄少天坐在操场的边上的树荫里,端着本《生活与哲学》塞了一半耳机抱半吊子佛脚。

喻文州还是在老地方走动低头背笔记,黄少天正好坐在路线的半中央,喻文州走到黄少天面前停了一下,正要转身,被黄少天懒洋洋喊住:“弟弟。”

喻文州有些迟疑的抬头:“……少天?”

“是我。”黄少天坐在操场上抬头看喻文州,“怎么了?没见过临时抱佛脚?”

“是啊,”喻文州从善如流地坐在黄少天旁边,“政治?”

黄少天把手里的书往喻文州那边挪挪:“必修四,哲学。”

喻文州接过书翻两页又还给了黄少天,秋风吹了一下,没有压住的页脚蝴蝶一样飞起,穿过操场边的那排白杨,留下一地狼藉的影子。

“在听什么?”喻文州又问。

黄少天眯着眼睛笑,把另一只吊下来的耳机递给喻文州,mp3上换成了随机切换,随机到的外文歌居多,有些宁静旷远,有些热血澎湃,两个人因为耳机而坐得很近,一个翻笔记一个翻政治书,天空湛蓝明澈,在下一首音乐响起之前,喻文州突然偏头问黄少天:“你吃晚饭了吗?”

“怎么了?你没吃?”黄少天问。

“快五十了,”喻文州说,“我是吃了才过来的,你要是没吃得赶紧了。”

黄少天点点头:“行,那我下次再请你吃饭。”喻文州取下正在播放前奏的耳机,黄少天起身朝喻文州漫不经心地挥挥手,“走了。”

喻文州朝他挥挥手,黄少天走向出口,很快变成了一个人影,他还是只戴着一只耳机,那首只有幸听了前奏的歌似乎郎朗而容易上口,旋律还在树叶中徘徊,晃动肥大的树叶沙沙作响。

喻文州的笔记还停在有机那页,他抱着笔记,在操场上又坐了一会,直到天色开始黯淡才回到教室。

晚自习的铃声打响了,妖魔鬼怪敛了一下打闹笑骂,端正地坐在教室里,喻文州手里拿着的笔无意识地转着,一圈又一圈,花朵般盛开在九月初闷热的夜晚。

月考的成绩单又张贴出来,高三学生们又围在楼下,日子是单调的反复。考试,出成绩,再考试,再出成绩,年级榜下的标语换了一批又一批,这次是“不苦不累,高三无味,不拼不搏,高三白活”,沉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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