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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微语重心长:“妹夫你放心,我会待他很好的,就像你待我妹妹一样。”

沈初:“……”我的陛下你可醒醒酒吧。

漫陶:“……”皇兄你在说什么啊好羞人。

淳于南阳总算回过神来了:“如此甚好,只有一点不妥。”

少微拧眉:“哪里不妥?”

淳于南阳:“昭肃是我外甥,按辈分来算,你应当喊我一声表舅。”

少微想了想,点头:“对的,表舅,我敬你。”

沈初:“……”父亲我对不起你,我没看好陛下,让陛下失仪了。

漫陶:“……”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淳于南阳欣然饮酒:“长丰帝果然是个妙人哪。”

正当少微还要拉着这位妹夫兼“表舅”再聊,忽然变生肘腋,一样圆形物事从天而降,直落向宴会场地正中。

羽林卫反应迅速,立即搭箭射中,却听砰地一声,那东西凌空炸开,顿时有红色雾瘴四处散逸,顷刻间充斥全场。

“当心有毒!护驾!”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孤好难过,不想动了,等他来救吧。

第66章雾隐宫

华苍连夜赶往昕州,途径宛城时遇到一个可疑的商队,他们打着摩罗商局的招牌,却没有相关的文牒,被负责盘查的守卫拦下。

这个商队中也有两人身上带着那种奇特熏香,可以确定他们是燕珈教的信徒。华苍协助守卫抓捕了他们,经过严刑讯问,其他人的身份也浮出水面。在这个仅有十二人的商队中,竟混入了三拨势力前任渠凉王的宗亲、燕珈教信徒,以及呼维斜旧部。

淳于南阳以非常手段夺位,自然会遭到宗族诟病,这便给了那些心怀不轨的皇亲钻了空子,妄想着自己也能如法炮制,还能以匡扶正统的名义把王位抢到自己手中,因而这些人豢养私兵,想趁着此次三国会盟,一举消灭淳于南阳,还能嫁祸到别人头上。

出乎华苍意料的是,燕珈教信徒不是针对摩罗王阿伊达,而是针对长丰帝的。在他们看来,女相沙离耶是渎神者,那么与沙离耶勾结,窃取燕珈教圣物破雾珠,甚至以上国之主的身份凌驾于他们神的长丰帝,更是不可饶恕的罪人。

至于呼维斜旧部,他们却只不过是被利用的障眼法。他们是战场逃兵,本就无处可去,被渠凉人和燕珈教信徒利诱胁迫,便打起了三国会盟的主意。

“所以你们几次三番惹事,就是想扰乱我拖住我。”

腥臭的牢房中,华苍眸光森寒,横扫一枪,削断了两人的头颅。

一篷血雾飞溅到剩余三人脸上。

“带路。”华苍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倒要看看,你们哪条腿敢碰他一下!”

那诡异的红色毒瘴浓郁且厚重,与夜色相融,遮人耳目,经久不散。

即便有所示警,仍旧有越来越多的人不支倒地,面上泛起青紫。附近的守卫也中了招,歌停舞歇,酒翻盏碎,这庆功宴的会场霎时间变成一座无边牢笼。

暗处有数个人影攒动,悄无声息地进入毒瘴之中是刺客在找寻行刺的目标。

少微酒醒了大半。

破雾珠在他手中发出荧荧微光,隔绝了一小片毒瘴。

沈初、漫陶和淳于南阳与他靠得极近,因此也在变故突生之时抢得了一线生机。他们四人在毒瘴蔓延之时迅速离开宴席上座,以酒水沾湿衣袖捂住口鼻,往偏僻的地方躲去。然而不待他们彻底逃出毒瘴范围,已有刺客追击而来。

一个声音道:“那长丰帝就是往此处跑的!”

少微看看沈初:孤招谁惹谁了?

沈初吓得一脑门子汗:我哪知道!

漫陶满脸担忧:皇兄小心啊。

淳于南阳朝少微使了个眼色:原来是冲着你来的,那就不要拖累我们了吧。

另一个声音道:“淳于狗贼也与他在一起!”

淳于南阳:……

漫陶无奈:你这又是招谁惹谁了?

沈初幸灾乐祸:哎哟你仇家也不少哦!

少微还了他一个眼色:咱们就不要互相拖累了,分散走吧。

淳于南阳辨认了一下方位,给漫陶再捂上一层绢布,要带她向南边逃离。漫陶没有犹豫,只依依不舍地同少微和沈初挥手告别,就跟着淳于南阳走了。

沈初急道:“这毒瘴……”

少微示意无妨:“不是一击毙命的毒,否则他们也不用再来补刀。这边毒瘴淡了许多,他们掩住口鼻,想来还能再坚持一会儿。”

沈初叹了口气:“看漫陶这模样,这渠凉王还算过得去,希望他们能化险为夷。”

少微选择往东行去:“放心,淳于南阳明得很,断不会让自己吃亏。”

仗着对行宫地形熟悉,少微和沈初有惊无险地避开了一队刺客。只是沈初到底还是吸入了少许毒瘴,有些头晕眼花,嘴唇泛出青紫,少微带他暂且躲进一间偏殿。

因为怕暴露行踪,少微用衣袖蒙住了破雾珠的亮光,这偏殿又未点灯火,他进来时就被门槛绊了个趔趄。沈初强撑着关上偏殿的门,领着他家抓瞎的陛下坐到角落稍事休息。

不远处传来金戈相击之声,有人呵斥,有人惨呼,已是乱成一团。

少微嘲道:“蛇虫鼠蚁还真不少,都赶上这次机会出洞了。”

沈初喘匀了气:“陛下当真没想过会出现如此局面吗?”

“想过,但三国会盟势在必行。”少微道,“不光我这么想,淳于南阳和阿伊达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们才会来。”

“为什么?”

“因为我们谁也不想做那个过河拆桥的君主,但又想在这次大战后划清界限。”少微揉了揉眼睛,“说得好听点,就是又要笼络民心,又要彰显国威。”

沈初沉吟片刻:“臣明白了。”

双目虽不能视物,心境却清明许多,少微这会儿已理顺了来龙去脉:“针对淳于南阳的应当是他在渠凉的烂摊子,他们淳于家惯会玩这套把戏。针对我的么……革朗残兵不成气候,听方才那些人的口音,像是摩罗人,阿伊达不会做这种蠢事,所以多半是燕珈教的信徒,只有他们才会神神叨叨地用那种毒瘴,而且他们一定有解药。”

“陛下英明。”这等敏锐细致的才思,这等临危不乱的气度,能为这样一位君主效力,沈初是真的心服口服,“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要是华苍在就好了,有他在,孤就不会如此无助了。”少微悠悠地叹了口气,“偌大一个昕州城,竟没有孤的容身之处……”

嗯?怎么回事?

沈初讷讷道:“不是,陛下,咱们不能丧气,咱们要自救呀。”

少微转了个身,背对他:“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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