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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殿下之间怎么了,但这种事不能再发生第二次。”

华苍道:“绝不会有下次。”

沈初又道:“这事陛下怕是要问罪的,你……”

“我甘愿受罚。”

沈初拍拍他的肩:“不过殿下多半会护着你,倒是不用太担心。”

华苍送他出门:“怎么罚都无所谓,我不担心。”

沈初:“……我敬你是条汉子。”

次日,皇帝一下朝就来看少微,少微半夜起了烧,这会儿刚刚退下去些,这烧烧得他嗓子也哑了,鼻子也堵了,说话瓮声瓮气的。

沈初说得没错,皇帝在嘘寒问暖之后便要问罪,说是要给华苍五十大板。

少微当即从床上跳起来:“不成!他救我有功,怎么能罚?”

“若不是他擅离职守,你怎会失足落水。”

“是我自己不小心掉湖里的,与他无关,他只是去给我拿斗篷。”少微据理力争。

“他身为太子侍从,未尽职责,难道不该罚?”

“不该罚!当时湖边那么多人,没有一人下水救我的,要不是他跳进湖里把我救上岸,我可能早就死成水鬼了!”

“荒谬!太子身边设立宫臣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在你遇险后等人来救吗!”

“反正就是不该罚,要罚也不能罚板子,就罚……就罚半个月薪俸好了,咳咳咳……”少微说话太急,猛咳了一阵,顺好了气,有操着副哑嗓说,“我自己的臣属,我自己罚。”

皇帝到底心疼他,不欲再与他争执,只得做罢。

沈初在旁边听得快要翻白眼。

罚半个月薪俸?他敢说今天华苍被罚了钱,明天太子就恨不得补给他一个大金锭。

他瞥了眼镇定自若的华苍,难怪你不担心呢大兄弟。

于是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皇帝走后,沈初把赵梓解好的题呈给少微看:“我作证,他真是一个时辰内解出来的。”

少微刚喝完药,华苍塞给他一颗麦芽糖。

他边嘬糖边看那道题的解法,啧啧道:“赵师弟果然有两手呢。”

那纸上准确地画了题目的图示,字迹工整隽秀,步骤和算法都写得清清楚楚,少微看得赏心悦目

术曰:以入索乘后去表,以两表相去除之,所得为景差;以前去表减之,不尽以为法。置后去表,以前去表减之,馀以乘入索为实。实如法而一,得邑方。求去表远近者:置后去表,以景差减之,馀以乘前去表为实。实如法而一,得邑去表。

答曰:邑方三里四十三步、四分步之三;邑去表四里四十五步。

“太厉害了。”少微说,“这题我当时还想了好久呢。”

“我就说他很有天分吧。”

沈初喝了口茶,恰好看见华苍一脸“这都什么玩意儿”的表情瞪着那张题纸,他顿时有种找到同伴了的欣慰感,顺手给华苍斟了杯茶:“来,华兄,喝杯茶。”

喝杯茶,消消火,不要与这些算术痴计较。

养病的这几天,少微身体很难受,心情却很舒畅。

原因是华苍处处都顺他的意,简直要把他宠到天上去。

吃饭喂他,喝药哄他,睡觉陪他,几乎寸步差不离。就连桃夭都开始抱怨,说近来她的活儿都被抢了,闲得发慌。

就比如这天早晨他醒来,烧彻底退干净了,可浑身软绵绵地没力气,身上又黏答答的全是汗,少微实在忍不了了,便朝着华苍伸出胳膊:“华苍……”

华苍忙走过来:“怎么了?”

少微勾着他脖子缠上去:“抱我去南池沐浴吧。”

华苍:“……”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

天开见光,流血滂滂。

第25章祭天礼

南池就在东祺宫内,与皇帝寝宫的乐阳池同承一脉,引自应山西麓的地热泉,少微平日疲乏倦怠时,最喜欢到这里来泡一泡。

池子不大,不过布置得很是幽静雅致。玉砌的池中水雾氤氲,四方有玉兰盘托着夜明珠,光华流转间,犹如仙境一般;池周三面是白檀木雕花的推门,一面是层层叠叠轻如薄纱的帷幔,丝毫不显窒闷;隔间中备着药浴和花浴所需的各类材料,太子不喜花浴,倒是常用太医给配的一味名叫“鹊桥仙”药囊浸泡,这药浴会蒸出清淡茶香,颇有禅意。

少微整个人懒洋洋的,连鞋袜都不想穿,就这么让华苍抱他去南池。华苍要给他披上外衫,他还不乐意。

华苍皱了眉:“殿下要这样衣衫不整地出去?”

少微辩驳:“不想穿了,反正一会儿还要脱的。”

“不行。”这次华苍却没顺他的意,强硬地给他罩上衣裳,之后才抱着他往南池走去。

南池中,桃夭事先让侍婢们浸好了鹊桥仙,华苍掀开重重帷幔进去,扑面而来一股药茶香,这香气他很熟悉,少微身上常会有这种味道,只是要更温和恬淡些,没有这般浓郁。

少微示意华苍放自己下来。

地下有热泉烘烤,所以石板也是暖的,赤脚站在地上也不会觉得冷。

少微一步步朝池中走去,沿路是墨色的石板,衬得他脚面雪白,地上湿气凝结,令他踩过的地方留下圆润趾印。

那边自有侍婢上前给少微宽衣束发,华苍立于一旁,目光渐渐向上,扫过那修长的腿、挺翘的臀、纤瘦的腰……少微并不孱弱,到底是练过武技的,肌理匀称紧实,在他身上形成优美流畅的线条,只是体态还偏向于少年,略显单薄。

待少微走到池边,已是赤裸。

华苍心知这些侍婢不过是恪尽职守,但仍然感到不悦。

两名侍婢莫名觉得浑身发寒,低垂着头赶忙退下了。

少微察觉到华苍的目光,赧然地朝他笑了下,然后把自己藏进了水池里。

华苍本想放空脑袋,或者琢磨些羽林军训练的事,可惜最后总是被少微吸引了注意,他眼看着少微的皮肤变为粉白色,眼看着他面颊泛起晕红,只觉得口干舌燥,越来越闷热。

所以他退到了帷幔外。

泡了一会儿,少微舒服了许多,也神了许多。他兴之所至,说要赏花饮茶,桃夭便为他推开了东侧的门,外面是东祺宫的小花园,在这一方天地里各自成景,别有一番意趣。

桃夭去端茶时,少微招呼华苍过来:“你怎么到外面去了?”

华苍说:“热。”

“哦,我觉得还好么。”少微趴在池边,“你到我这里来吧。”

华苍心说到你那里去更热,但太子下令,他又不得违抗。

“你坐下,太高了,我看着好累。”少微说。

华苍正襟危坐。

少微忽然直起身,手上一挥,甩了华苍满脸水。

华苍:“……”

少微乐不可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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