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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他的心思我知道,早晚我会给你出这一口恶气。你先去偏帐歇息罢,委屈你了。”

“我不委屈,为将军,我不委屈。”阮桐目光瞥了内帐一眼,默默退了出去。

十一刚好从帐外进来,见状问:“将军,出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沈砚道,“你去把纪子扬叫来,再端几个火盆到里面,命人烧些开水,给萧大人沐浴。”

他们扎营的林子外有一泡水洼,不算大,然在荒漠中已是难得,解决了用水之需。十一应声而去,立刻吩咐人凿冰。

沈砚叹了口气,进去见萧索直挺挺躺在榻上,捂着被子,双手抓着被边,只露出两只眼睛,笑盈盈地看着他。

“还是我的独宝最乖。”他坐到床边说,“他们都不听话,一群混账。”

“你真威风。”萧索发着烧,瓮声瓮气的,“我都听见了,大将军,你是大将军。”

沈砚“吃吃”笑道:“你是头一日知道我是大将军么?”

“不是。”他晃着脚丫道,“只是你总是,嗯……总是让人刮目相看。”

“我真高兴。”沈砚揉揉他发心,凑在他耳边说,“有你这么个小马屁在旁边跟着我。”

萧索挺身在他唇上贴了贴,垂着脑袋说:“我喜欢跟着你。”

第136章谁是夫君

纪子扬进来时,沈砚正在给萧索检查伤处。他脱得一丝\不挂,左肩一块淤青,在白纸一样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帐外挂的毡帘掀起来,带进萧萧寒风。沈砚忙将被子拉高,给萧索遮住,回头道:“纪太医来了,天还没亮就劳烦你过来,真难为你了。快给萧大人看看,他烧得厉害。”

“无妨,将军不需见外。”纪子扬行过礼,放下药匣,给萧索把了把脉,又探探他额头,叹了口气。“大人此番寒气侵体,非同小可,得要好生保养才是。否则落下病症,虽然彼时不怎么着,但人吃五谷杂粮,没有不生病的。将来若染他疾,再勾出此症来,可是要命的事。”

萧索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听沈砚问道:“依太医说,这病竟如此厉害?那可要怎生调理才好,需不需要送他回京修养?”

“我不要走!”萧索急着拽他袖子。伸出的胳膊光溜溜,丝毫遮盖都没有,乍一接触空气,顿时汗毛直竖。

沈砚忙将他手臂塞进被中,瞪了一眼,道:“不许乱动,好生听太医说!”

“我不回去。”萧索垂着脑袋,自顾自地咕哝,“就不走。”

纪子扬拈须笑道:“将军不必太过忧心,虽说症候不小,但只要调理好了,就没大碍。大人也不必回去,路上冒了风,更不好了。这病看似是风寒发热,实则凉透了骨髓,需得暖过来才好。最怕的不是治不好,要治好反而容易,怕就怕保养失当,再受二次寒、禁二次风,留下病根在体内,可就了不得了。”

“那现在怎么办?”沈砚追问。“你说要怎么办,是吃药还是针灸,我必让他配合!”

萧索闻言,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纪子扬走到案前,铺纸研墨,提笔写了一张药方,道:“这是方子,将军拿着,下官现去抓药,喝两剂也就好了,只是以后要常喝,您最好也随身带一张。另外大野地里冻了这几日,单指着穿衣裳焐不热五脏,最好能泡一泡药浴。”

“我已命人去烧水了,”沈砚道,“太医再给开些药煮了兑进去就是。”

纪子扬微微颔首,嘱咐萧索放宽心,便退出煎药去了。

十一与他擦肩而过,笑了笑,进来道:“爷,水烧好了,在哪儿洗澡啊?”

“就在这里,火盆备好了没有?”沈砚将屏风后的木桶拖出来,摆在当地,“把那火盆端进来,就搁在这地下,围着帐子放上一圈儿,越热越好。”

萧索颇觉尴尬,悄声道:“是不是太麻烦了?为我闹得人家不安生,他们会说闲话的。”

“军法严明,没人敢嚼舌头。”沈砚宽慰他说,“再说,就生几个火盆,烧点儿热水。这有什么麻烦的。堂堂主帅,难道连这点儿要求都不能有?况且是为了大功臣治病用的,还不是应该的。你放心,咱们军中大都是武将,粗枝大叶、大大咧咧,没你们文人那么小心眼儿,为这个还不至于说闲话。”

“我何时成大功臣了?”萧索莫名其妙,“等我回去,只怕还有罪要领,不遭贬黜就是好的。”

沈砚刮刮他鼻梁,笑说:“不会,你和本将军设下圈套,引诱涂杉国军入彀,导致他们劫粮不成,反而全军覆没,岂非大功一件?又何罪之有?”

“我和你……设下圈套?”萧索懵然不知所以,嘴巴张得圆圆的,眼睛也睁得圆圆的,直勾勾地看着他,“我何曾与你……这是,欺君呀?”

“傻小子,早欺了一万八千多回了,还怕再多这一次?”沈砚揉揉他脑袋,“想想看,你和我偷偷摸摸在一起这么久,难道不是欺君?”

萧索眨眨眼,似乎……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

说话时,十一已同人把滚水与火盆端进来,他又与纪子扬抬进药桶,问沈砚:“爷还有何吩咐?”

“没事儿了。”他摆摆手,“你们下去罢,守好门,不准人进来。把那个帘子盖严实了,别透进风来。”

十一应了一声,大步走了出去。

沈砚将自己袖子卷起来,白色中衣与黑色罩袍交叠纠缠。他又将衣摆扎在腰间,走到床边,揭开被子,抱起萧索放进浴盆中。

“烫……”水虽热,却也能忍受,只是需要时间缓缓。萧索刚刚暖些,还受不住这温度。“别、别,放我下来,太烫了。”

沈砚将他放在盆沿上坐着,一手揽着他,一手握着他脚去沾水,“先试试,慢慢进,一会儿就不觉得烫了。”

萧索腿甚长,维持着这个姿势颇不易,极力抬高膝盖,才不至于没进水中。他脚尖点点水,仍旧觉得烫。

沈砚见状,撩起水淋在他柔嫩的脚背上上面立刻泛起一层红晕“哧哧”笑道:“红烧蹄了。”

“欺负我啊?”萧索扁扁嘴,蹬着小腿踢了他手一下,不料力道使空,回脚时猛地跌进了盆中。幸而沈砚还搂着他,否则连上身也要落水。

“这回可不烫了。”沈砚忍不住幸灾乐祸,捞出他来,又问:“怎么样,还凶人不凶?”

萧索气鼓鼓道:“为什么你作恶就无事,还屡屡得逞?我稍稍坏一点,报应就来得这样快。”

“你跟个小奶猫子似的,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你使坏。”沈砚打湿手帕,给他在身上擦着适应,“但只我何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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