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吮得忘情了。

萧索鼻音轻柔、“嘤嘤”垂泪,痛苦里藏着快意,期待中孕育极乐。他贴得他很紧,被他按得更紧。两具躯体融化在一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沈砚抵达临界点的时候,怀里人已近虚脱。他松开拇指,一直被严防死堵的孔隙立刻跳动着哭了出来。

如泉涌,似泪流。

萧索软软倒下去,被他捞回来,哄小童一般拍着。沈砚俯下身,蜻蜓点水般啄他,吻去泪痕,吻散眉弯,吻到他睡去宛若幼兽。

再次醒来时天已黑沉,隔着水的夜晚,一切都朦朦胧胧的。这一觉睡得酣畅,仿佛置身摇篮安稳、耽溺。

萧索刚张开眼帘,就被他强行喂下一杯水,扁着嘴问:“怎么还不到?”

“快了。”沈砚扶起人来,给他擦擦嘴角,“已经过了涿水,今天半夜就能到。”

许久不曾回来,去国怀乡之情难。萧索隐隐地期待,又禁不住担忧。近乡情更怯,大约便是这个滋味了。

沈砚按揉他胫骨,又捏捏他胳膊,温声问:“胀不胀,可觉得难受?”

萧索摇摇头,听见他低笑:“看来干这事儿有助于消解疲劳,早知道早干了!”

话音刚落,十一的喊声便传了进来:“爷,咱们直接去采药,还是先回家?”

“三经半夜、黑灯瞎火的,采什么药。”沈砚撩开窗帘说,“先回家,还有两个多时辰就天亮了。回去歇歇,等天亮了再上山不迟。”

萧索听见十一应“是”,忙爬起身,扒着沈砚肩膀道:“千尾萝最好在晚上采,白天就蜷起来了,不好找的。”

“那好罢。”沈砚又改口:“直接上山罢,早采早完事儿。”

十一嘟囔着到后面传话,说的什么听不甚清,萧索耳朵里只钻进一句:“软耳朵!”

众人马不停蹄,一路奔上玉山。

故地重游,却是别样心境。沈砚不知如何,萧索却觉时光飞逝往日种种历历在目,今日种种恍然若梦。

山洞外的荒草还是那样高,山洞中的岩石还是那样凉。沈砚搂着他一脚深、一脚浅地向里走,像当初崴了踝骨被他扶着。

十一命人生起火把,洞里顿时明亮如昼。几个老太医面容倦怠,哈欠连天地跟着人群向里走,敷衍都挂在脸上了。

萧索轻车熟路地摸到深处的甬道里,仰着脖子搜寻半日,猛然道:“在那儿!”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新来的小仙女们,谢谢支持。

第118章京城再见

千尾萝顾名思义,一条须根上生发出千百条藤丝。小巧的茎叶像蕨草一样卷曲着,非到夜间不能张开,轻轻触碰便蜷在一处。

犹如萧索身后那一点。沈砚神游天外地想。

老太医被侍卫们叠罗汉结成的人梯送到山壁边,抖手抖脚、欲哭无泪地站起身,低头一望,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捂着脸直嚷:“老夫……老夫头、头晕,风疾发作了!”

沈砚暗暗翻个白眼,叉着腰、压着火,耐心地宽慰他。萧索见状,拉拉他袖子道:“要不然还是我来罢。”

“不行,”他温声说,“看再摔着你。”仿佛老太医是不怕摔的。

萧索到扫射来的目光,讪讪道:“这样铁定是采不成的,徒劳无功而已。我幼时采过这药,况且我也不怕高,还是我采更好。”

“你不怕高?”沈砚不甚信。

“你在下面,”萧索凑到他耳边说,“我不怕。”

沈砚喜上眉梢,咧着嘴道:“好,你去。我接着你,不用怕。”

老御医顿时松了一口气,磨磨蹭蹭地被人一点点托下来,瘫在地上抱头痛哭苍天厚土,吾忠君至此,当真旷古烁今!

萧索束起袍子,卷起袖子,上去不过片刻便将药采了下来,且丝毫没有破坏茎叶。沈砚依言接住他,命人速将千尾萝移栽到带来的玉花盆里,用粟米粉混在土里掩住须根,方带领众人出洞。

外面天色已明,晨光熹微,一轮圆日正自东方缓缓升起。

十一将御驰马牵来问:“爷什么时候回去,要不要再待一天?”

沈砚略一沉吟,道:“你带太医们回家去,命人拾出房子来,好生歇两天,再慢慢上路。我自己骑马回去,连夜赶路应当能快些。只有这匹御驰马可不行,它再快也没法一直跑,咱们带来的马都乏了,还得再去镇上买两匹健马才好。”

“咱们带来的都是战马,这镇上的马只怕比不上。”十一道,“要不然等一等,让马歇歇再回去?”

“不行。”沈砚断然拒绝,“不能再耽误了,有什么买什么,凑和骑罢。等到驿站,我再换战马。你先带太医们回家,我还有点儿事儿。”

十一点点头,带着满脸感恩戴德的太医们驾车而去。

萧索扒着马车门说:“你带我回去,行不行?”

沈砚还未回答,他又苦苦央求:“我保证,绝不耽误你赶路。我现在不怕马了,你带着我骑马,我不怕的。我也很轻,不会让马吃力。你带着我,别丢下我,好不好?”

“求你了。”他眨着委屈的眼睛说。

沈砚最见不得他这目光,晶亮晶亮的,蕴藏着无限柔情,直教人难以抗拒。

今日却不同。

“不行。”他上前搂住他,耐心哄道:“不是你会拖累我,主要是……此去京城,实在凶险万分。纪子扬这方子要是救得了皇帝也罢了,万一有什么差错,参与此事的人便都难逃一劫。皇帝虽命我扶大皇子登基,但我执意救皇上,拖延大皇子登基,已是得罪了他。就算他不记恨,皇后也必不会放过我。纵然将来我助他登基,焉知他不会报复?就凭此事,他完全可以寻个由头杀了我。譬如他要说我毒害皇帝、谋反篡位,我岂不百口莫辩?”

“可是……”

沈砚食指抵在他唇上,嘘声道:“这事儿是我不好,不该把你牵扯进来的。我自己愿意担这风险,有罪我认了,可我不想你也卷进来。如今京城就是一锅热油,一滴火星进去就炸了。你绝不能回去,万一有什么风波,那些想要整我的人知道咱们的关系,必然不会放过你。”

“你读书这么多,也该知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就算别人不会因我害你,这事儿沾上也没好。你就乖乖在这里躲几日,若天下太平,你再和十一回去。若有什么事,我一定命人给你带信儿。你能独善其身,不掺和这事儿,将来别人想找茬,也无处可找。”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串钥匙,塞进他手里叮嘱:“这是家里库房的钥匙,上次回涿阳丁忧,我便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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