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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心里蓦地一颤。

“发什么愣?”沈砚拍拍他,“不是饿了么,还不快吃?”

萧索点点头:“你陪我一起吃。”

一大碗米饭,五个碟子,并一道汤。萧索同他共用一双筷子,被他喂着吃下几口,便只捧着碗喝汤。饿的人没吃多少,倒让不饿的人打扫了战场。

沈砚拾起碗盏,一并丢给骑马的十一命他送回八珍楼,转脸见萧索目光飘忽、乜着眼直往座底下滑,忙拉住他道:“困得这个样,看你以后还熬不熬夜了!”

萧索难得没有挣开他,听话地往他怀里钻,脸颊蹭着他脖子,带起一串火星。沈砚酥酥麻麻的,索性将他抱在膝上,让他枕着自己的肩睡。

待走到将军府时,他已沉沉睡稳。

赶车的不是十一,不知道萧索来时要避开人,直接走到了前门。车夫敲敲车框,见沈砚露出半张脸来,食指在唇边一滞,无声道:“去后门。”

外面大雨磅礴,马车一进门早有人上来撑伞。沈砚怕吵醒了萧索,轻手轻脚地抱着他下车,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

从后门到书房一段路,走得比跋山涉水还力,进屋后额上已沁出涔涔汗渍。好在功夫没有白做,萧索还睡着。

沈砚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到床上,见他哼哼着不安稳,忙拍着他背道:“好了好了,独宝乖,我在的,在的。”倒真像哄孩子似的。

一时十一回来,进门见他家将军半靠着引枕,一条胳膊还被合衣睡在床里的萧索枕在脑后。他上前两步,压低声音说:“爷,听说施家出事儿了。”

沈砚皱了皱眉,拉过一条薄毯来给怀里人盖上,探过身子悄声问:“怎么回事?”

“刚才属下回去送食盒,听见二楼雅间里施家掌柜与朝中几位大人在谈话,说是他亲家郑老大人要辞官,让皇上给驳回了。此事令皇上十分不满,好像是说古来忠臣皆是鞠躬尽瘁,至死方休,郑老大人如此,非为人臣之道,令圣上心寒。”

十一又道:“郑老大人的事前脚出来,皇上后脚便下旨革了施家的皇家采买一职。这一来可坏了,他家买卖做得这么大,主要因为是皇商,上上下下都给几分面子。如今没了这层身份,将来怕不这么好过了。他们家人正请那几位大人吃酒,听话音是想让他们帮着说说话。”

沈砚沉吟片刻,摆摆闲着的左手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罢。”

郑铎一把年纪,又是三朝老臣,在前朝掌控户部,在本朝把持礼部,为官一世到如今却忽然乞骸骨归田,大约是嗅到了祁王党倒台的气息。“前车之鉴,后车之师”,他怕重蹈覆辙,想要抽身也在情理之中。

桓晔岂能猜不到这心思,冷笑道:“可见前朝臣子,心里是没有朕的。君臣之情薄如纸,一心只想自己得个善终,连人臣之礼都不顾了。朕若答应他,岂非让天下人指责朕薄情寡恩?他这分明是要置朕于不仁不义之地!”

言浚跪侍在观风殿里,一面为歪在榻上的桓晔喂参汤,一面安慰道:“皇上不必生气,郑大人上了年纪糊涂了,并非是为臣不纯。皇上大病初愈,身子还未好全,何必为这些事动怒,还是保养为上。”

桓晔盯着檐下的雨珠出了半日神,回头拍拍他侧脸,望进他眼里:“他是父皇用的人,比不得你心志忠纯。若换了你,你可会离朕而去?”

言浚盖住他贴在自己颊边的手,道:“臣此生只愿伴在皇上身边,尽心侍奉,死而后已。”

桓晔笑了一下:“朕会放了你的,不是现在。”

“那皇上会放了祁王爷吗?”言浚趁机问。

桓晔顿了顿,道:“祁皇叔,到底是朕的皇叔,何况他还是父皇心尖上的人,朕若不放他,岂不是让父皇在九泉之下不安?他上书说想去西山寺清修、为父皇守陵,朕已准了。”

言浚颔首说:“皇上仁慈,这已是极近宽容了。对王爷来说,也算求仁得仁,倒是成全。”

“此案你们办得好,肃清吏治,功在社稷。”桓晔笑说,“御史台有功,卿更有功。大司空老迈,常年卧病,朕已准他返乡养老。以后御史台便由你做主。”

言浚躬身道:“多谢皇上。”想想又问:“此案的功臣,还有一个格外突出,皇上前日刚刚夸赞过他。”

桓晔知道他的意思,凝眉道:“朕知道,但他……”

“他并非记仇之人。”言浚忙道,“无论皇上如何待他,他心里只有‘忠君’二字。皇上可以放心用他,将来必成肱股心腹,为皇上排忧解难。”

言浚保荐之人此刻刚从梦中醒来,手脚睡得酸软,嗓音绵绵地问:“什么时辰了?”

沈砚抽出压麻了的手臂,揉着骨肉道:“该吃晚饭了,你这一觉睡得可不短。”

萧索爬起身,摸摸自己的脸,又问:“你一直守在这里,没出去么?”

“你枕着,我怎么走?”沈砚笑着在他眼前甩甩胳膊。

他脸上泛起红晕,趴到他膝头说:“你可以抽开手。”

“那我可舍不得。”沈砚将他捞起来,抱在怀里揉揉摸摸,“守了一下午,只能看不能碰,可憋死我了!”

“别……”萧索无力地抗拒着,“我来是有正事的,我要见梅七。”

那日沈砚与他浓情蜜意、缠绵一夜,第二日还是执意进宫请了旨,将梅七带回将军府“密审”。萧索也算逃过一劫,不必再与克星张云简共事。

沈砚手伸进他衣襟里,薄茧在他细嫩的皮肤上摩挲,轻拢慢捻抹复挑,带着欲意。萧索耐不住撩拨,也不想扫他的兴,便咬着唇软在他耳边“嗯嗯”,勉力挺着身子送进他手里,配合他的狎玩。

“你找梅七什么事?”沈砚扯下他衣裳,露出一对纤白的肩胛,俯身在上面吻出点点血痕。他的手伸到下面,隔着衣料摩弄小独宝。

萧索前后不安地摆动,仰着脖子道:“我……我想问他,嗯……问他将来去、去哪儿。”

“他哪儿也不去,就留在我这儿。”沈砚一口衔住他喉结,暧昧地舔了舔,呵着气说:“他和阮桐关系好,叫他们两个作伴,省得寂寞。”

“那我……还有别、别的事嗯……别的事问。”萧索一手攀着他后颈,一手按着他腿弯,扭来扭去地不安生。

“什么事?”沈砚另一只手伸到他后面,中指顺着髀髋间的罅隙探入,指腹捻过那里,引得心上人直着腰乱抖。

“沈砚”萧索抓着他腕子央求,“别这样……”

今日的沈将军似乎格外有闲情,将他剥得寸缕不着,掰开两瓣细细赏玩。嫣红一点颤颤巍巍,格外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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